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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床上梦周公,就听到前院有陌生人的声音,还说什么,掌柜叫他来接成公子。
听到这一句,若兰的脑子有了一丝清醒。
她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昨天火烧火缭跑的时候,吕才沅说今儿个要去衙门立字据,顺带把专利的事情办下来,都怪昨晚成天立非要教她下什么破围棋,要不也不会贪睡到现在。
赶紧爬了起来,把昨天的那套衣服翻了出来,穿戴妥当,才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那叫二狗子的店小二,小二见到她,立马像见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般:“成公子,你可起来了,我都来了半晌了,成爷硬是不准我来吵你,你看。”他苦着脸,扬起左手,只见三道青红的指痕,硬生生的印在他手臂上。
若兰脸上抽筋的朝成天立望过去,成天立尴尬的转过身,蹲在一边打起太极来。不用说,这三道指痕肯定是成天立的杰作,要不人家怎么一见她就跟她抱怨。
“二狗兄弟,不好意思,这是我爹成天立。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这的。”她嘴角抽了抽,奇怪,昨天她没说住那啊,怎么今天就派人来接她了?
“我猜也是成爷,唉,这平江县才多大点的地方啊,那会有我家掌柜找不到人的时候,最近来平江县的生人里也就您父子二人,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他说话到是挺顺溜的,不过,听的成天立心里一惊,现在他最怕就是有人知道他们的落脚点,这几日他每次回来,都会去城楼牌坊那转转,就怕会有通缉文书,好在这几日也没看到这有方面的文告。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家掌柜还真是个能人呢,你等我一会,我洗漱完,咱们就走。”她倒是没有成天立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感觉吕才沅果然有些手段。
跑到厨房水缸边,拿起杨柳枝沾了点青盐就开始漱口,刚开始她一点也不习惯用这种东西漱口,早就想着要做把牙刷的,最近一忙活,就把这茬给忘了。
古时人们用来漱口的东西大多数是树枝,其中杨柳枝是最常用的,因为杨柳的筋柔纫。用牙轻轻咬裂,去掉树皮,再用牙把树筋磨开,沾上青盐,在口里来回的刷刷,就算是刷过牙了。
待她洗漱完了后,走到院里,就见成天立朝她说道:“我陪你去。”言词凿凿,不容反驳的就往屋外的马车走。
她在心里嘀咕,本来就是要你一起去嘛,不然还叫拉你下水吗?她跟上他的脚步出了小院,成立天去锁门,她却打量着吕才沅派来的马车。
据她所知在这里马车也极有讲究的,皇帝的马车是八匹,王爷诸侯的是4匹,将相的是3匹,士大夫2匹,庶民1匹,一匹马的价钱又在10两银子左右,要是汗血宝马,那价钱就是按金算,庶民中也难得有几户人家有马车的,一般也就大户人家才在家里配上一台马车。
吕才沅好手笔啊,这么会做人的商人,确实是让她另眼相看。
“成爷,成公子,请上车吧,我家掌柜说了,接了您,就直接去衙门,掌柜的在那等着您。”二狗子跳上车,掀开车帘说道。
“不是谈生意吗?去衙门是何故?”成天立一听衙门二字,眉峰跳了跳,站在他旁边的若兰感觉到他的身子突然紧绷。
心思转了下,就明白了过来,连忙接口道:“我把配方卖给吕掌柜,所以要请县令大人做个人证。爹爹,你不要担心,我听说平江县的马大人,是个清官呢。”昨天她就打听了一下,也就知道现在她们的父母官姓马,是个清官,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也就含沙射影的笑道,一边拽拽了他的衣服,示意上车再说。
“可不是吗?我们马大人可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二狗子嘴巴一裂,也高兴的点了点头,这成公子年纪小小的,但为人又和气,又斯文,不像他们粗人,张嘴闭嘴的尽是些俗话,那像人家轻声细语,进退有佳,还不摆架子,怎么看都怎么喜欢呢。
上了车,成天立就一直紧皱着眉头,隐隐担忧,她也想了片刻,金府是被抄家灭族的,那日他背着她逃跑时,她也有听到后面的官兵,朝着她们追,照理来说,她现在的身份应当是个通缉犯,也确实不应该去衙门,如果通缉文书正好下来了,一旦被发现,那便是人财两空。
“二狗兄弟,你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你可知道最近有什么人被通缉吗?”想到这,她掀开帘子,便问坐在前面赶车的二狗子。
二狗子偏着头,想了想说道:“没有啊,这太平盛世的,有什么人好通缉的。成公子打听这个做嘛。”
“哦,我有个远房的亲戚,平时里总喜欢武刀弄棒的,常说着要持强扶弱做个侠客,所以我这也是帮他打听打听。”她一听,心里不免奇怪,见二狗子好奇,便把心里早盘算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坐在车后的成天立,眼睛一亮,心里沉思,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放下帘子,她的眼神对上成天立的眼睛,递了个安心给他,便闭眼在心里打腹稿。
这见官啊,又是一门学问,想要在商海里浮沉,翻手是云,覆手是雨,就必须要黑白两道通吃,黑嘛银子加情义,正如棒子加枣子,白嘛,要碰贪官,就不需要太客套,马屁加银子,清官是最麻烦的,软硬不吃。
一路兜兜转转,也就到了衙门口,成天立抱着她下了车,就见古代的衙门,果然像百家讲谈所说的那样,破破旧旧,彰显清水衙门含意。两边站着两个拿着一头黑一头红的木棍的衙役,门口摆放两头石狮,显的威风凛凛。
她还记得讲谈中有说过,古代县分三等,大县有县令,县丞,主簿,典史,县尉。中县只有县令,县丞,主簿,典史。小县只有县令,主簿,典史。这些都是有品级的,师爷之类的只是县令的私人秘书,不拿官俸。
回头正对上二狗子,她轻声问道:“二狗兄弟,不知道县尉大人怎么称咯?”
“啥?县尉大人,咱平江县没有县尉。”二狗子愣头愣脑的摇头,心里直道,这成公子懂的可真多呀。
她点了下头,没有县尉那就代表不是大县。这时成天立说了句:“这只是小县城。”
哦,那就是只有县令,主簿和典史咯,这人越少,便越好打交道,人多反而心杂。
二狗子停了好车,便带着他二人跨进衙门,进门的时候,还跟衙役打了声招呼,见他有名有姓的喊,可见吕才沅跟县令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进了前门,入眼的便就是前面的公堂,成若兰好奇的四处打量,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实实的看到古衙门呢,只见公堂正中间挂的日出东方图,暗喻“日出东方,光明正大”
“是成公子来了吗?”这时吕才沅胖胖的身子从右边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掌柜的,人接来了,这位是成公子的爹爹。”二狗子几个大步窜到吕才沅身边,指了指成天立。
“唉呀,原来是成兄弟啊。成兄弟好福气,生了好儿子哟,又聪明又伶俐,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做梦我都笑啊,哈哈哈。”吕才沅双手一拍,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套着近呼。
商人,果然是个标准的商人,成若兰在心里嘀咕,脸上赶紧露出含蓄的淡笑,又有丝害羞的低了低头。
成天立可受不了这热呼劲,嘴角一抽:“那里,那里。”
“吕兄,是你口里所说的那位小才子来了么?”这时从后院转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音线浓而不腻,听其声,辩其人,相必也是个中年儒者。
成若兰一听便知此人定是县令马大人。
“正是,正是。”吕才沅爽朗的一笑,摸摸胡子说道。
“那还不快请进来。”
“哦对对对,成爷,成公子里面请,我们马大人啊,可是这方圆百里内的好官哪。”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语气里尽是心悦诚服,不带半点马屁。也不知道是吕才沅马屁招子太圆滑,还是这马大人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