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渺渺的心中不由的嗤笑了一声,就这点胆量也想污蔑她?不过,这人她记住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犯什么罪,但是这个妇人这般的污蔑她,她心里还是很不痛快的。
她赵渺渺虽然是个好脾气的,但这却并不代表者她是个软弱的性子。
被人这般的污蔑了,她自然是会记在心里的。今日这个妇人扣在她头上的这顶帽子。
若是日后有人传出了关于她杀人的问题,她定然是要去找这个妇人的。
一旁陪她去县衙的沈钰,脸色也有些难看。之前就知道这妇人的嘴如刀子。
如今看来,这并不只是刀子,甚至是那致人于死地的武器。
瞧瞧那妇人刚才笃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赵渺渺犯了杀人的罪了。
这样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这日后定然是渺渺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这些人说话真是不过脑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仅如此,还如此的狂妄。
县令大人还没有给赵渺渺顶嘴呢,她们就敢乱议旁人,真是刁妇。
在大家吵吵嚷嚷声中,赵渺渺被带回来了县衙。这个时候县令大人已经坐到了堂前。
一身官服很是逼人,饶是刚才叫嚷的很凶的人群到了县衙的门口,瞧见里面坐着的县令大人当即便闭了嘴。
县衙的门口一时间安静的有些吓人,衙役可不管这些。
看着赵渺渺几人进去了,转身便堵在了门口,防止这些来看热闹的人冲进去,扰乱了公堂。
此时的县令大人刚看完李师爷递上来的状纸,也不知道那状纸上写了些什么东西。
县令大人在看向赵渺渺的时候,眉头皱的死紧,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
这拐卖孩子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姑娘瞧着年岁不大呀。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是她背后有什么人给她撑腰不成?
“堂下可是赵氏,赵渺渺?”
赵渺渺听到一个威严的男声响起,症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再问她呢。
连忙道:“正是民女。”
县令大人眯眼将她打量了一眼,瞧见赵渺渺抬起的眼眸里似乎并没有丝毫无惧的神色。
甚至还带着少有的清明,看来这姑娘并非是状纸上写的那般的穷凶极恶呀。
若真是那等欺压百姓,横行霸道的人,她的眼神也不会这般的清亮。
思及到此,县令大人便朝着李师爷那边瞥了一眼。李师爷原本还等着县令大人直接治赵渺渺的罪的。
但是没有想道县令大人并未直接治罪于赵渺渺,反倒是朝他这里瞥了一眼。
李师爷心中本就有鬼,被县令大人这般的瞥了一眼,他心里也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私下收人银钱的事情被县令大人知道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做事情一向隐蔽,没人会知道他收人银钱的。
县令瞧着李师爷眼珠子不停的乱转,相对于赵渺渺清明的眼神,李师爷反倒是有些别的什么事情瞒着他了。
不过,如今是在公堂上,赵渺渺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还是先将这件事情给处理的为好。
免得再出个什么岔子的,赵渺渺的年岁毕竟还小,若是她真的被冤枉,拖得时间越长,对她的名声影响越大。
县令大人是一方父母官,自然是知道这民间的一些个闲言碎语都是能置人于死地的。
而且,这其中对女子来说是极为苛刻的。
“有人举报你拐卖孩童,可有此事?”
县令大人声音微冷,虽然对李师爷有些怀疑,但是想到来报案的牙行老掌柜还有那名伙计,又不由的拧起了眉头。
门外来看热闹的人,在听到拐卖儿童的话,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这百姓最痛恨的是什么人了,可不就是那些个拐卖孩子的拐子吗?
对于那些个人贩子的厌恶程度,那可真是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如今听到赵渺渺有拐卖孩童的嫌疑,当即对赵渺渺就怒视了起来。
刚才哪位叫嚷的最厉害的妇人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笑意忽然放大。
“哎呀,我就说嘛。像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指不定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瞧瞧我刚才还当她是杀了人呢,没想到她却是个拐子,还真是该死!”
这妇人的话音刚落,跟在后边还没有看到公堂里情况的人,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拐子?你说刚才那个小女娃是拐子?”
有人震惊的道。
“她年岁那么小,瞧着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她怎么能做拐子呢?”
有些人不解的皱眉。
那妇人却道:“哎呀,那定是人家给的好处多呗。十三四岁怎么了?十三四岁她也是个人,那心黑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哎呦,那这可不得了。这小小的年岁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日后还不定是要做什么坏事呢,大人可不能放过这样的歹人。”
“是啊大人,您赶紧将这个黑心肝的给处置了吧。这种黑心烂肺的东西,早就该死了。”
那妇人还在外边叫器着,声音还不小,企图让县令大人听到她的话。
一旁的李师爷听到门外的叫嚷声,嘴角不由的勾了勾。
那个妇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不就是那个胭脂铺子的老板的媳妇吗?没成想这人竟然跑这里来了。
听着她叫器的声音,想来也是认出了赵渺渺的。
不然也不可能这般的在人群中挑事,让大家对赵渺渺产生误解。
虽然手段是上不得台面了一些,不过这样的手段确实不错,听听外边那些个议论声就知道效果如何了。
‘啪’
“闭嘴!是本官办案还是你们办案呐?再敢扰乱公堂,板子伺候。”
听着外边那一声声的谬论,县令大人听的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当即便一拍惊堂木,冲着门外的那些个叫嚷个不停的人呵斥了一声。
听到县令大人的呵斥,外边的众人这才意识到县令大人生气了。
顿时都不敢再说些什么,闭上嘴巴装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