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是东临大人。”徐广笑着回禀。
建安帝抬手,侍卫将东临渊放进来。
“好香。”人还未靠近,建安帝便问道一股香气,凭他吃货多年的经验,此物必定美味。
东临渊手里拿着包裹,行礼道:“启禀皇上,四周已经安插好人手。”
“东临爱卿,你太过紧张,来陪朕聊会天。”建安帝眼神盯着东临渊手中的包裹,问道:“好香啊,爱卿你手中是何物?”
东临渊道:“微臣的未婚妻喜欢吃八宝鸭,刚才遇到便买了一只,让皇上见笑了。”
“哈哈哈……”建安帝爽朗笑了笑,申请说不出的轻松,伸手指着东临渊道:“原来爱卿如此痴情,倒是让孤意外。”
东临渊略显尴尬,像个毛头小子般低下头,片刻后道:“皇上不知,当初若不是微臣的未婚妻出手相助,我和母亲便要露宿街头,说出来让皇上笑话,当时微臣身无分文,半分积蓄都没有,顾小姐非但不嫌弃,还冒险冲入火场就我,那是微臣便发誓,日后要好好待她,她,她也是微臣第一个喜欢的人……”
说道最后,东临渊愈加不好意思,头低的更低。
建安帝一愣,随后大笑,徐广从未见过皇上如此,不由的佩服东临渊,日后他要小心伺候这位。
“好好好,太后对永安县主视如己出,说从她身上看到当年昭华郡主的影子,你比太后更加直白,这倒让真好奇,到底怎样的女子,能让你们两人如此喜欢。”
男人心疼自家女人,在建安不是没有,而是少之又少,东临渊今日的举动,像极了小门小户。在外人眼里,可能不屑,可在建安帝眼中,更多的是羡慕。
东临渊提到顾兰若深情温暖,整个人褪去平日的冷然:“皇上您也知道,自家父去世后,东临府不负往日,冷言冷语微臣听多了,却没见过像顾家大小姐这般暖心的人,她不弃我不负。”
“果然没让朕失望,待你回京后,朕定要好好赏赐与你,让你风风光光的成婚。”建安帝不知为何情绪高涨,连带着身边的徐广都笑的合不拢嘴,皇上高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便少受罪。
闲话说完,建安帝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那味道实在是太香了,碍于面子建安帝使了个眼色,徐广心领神会,笑着上前:“东临大人,奴才还没见过八宝鸭,闻着和宫里的不大一样,能否让奴家瞧瞧,回去也好让御膳房改进。”
东临渊有些为难:“这,鸭子打开便凉了。”
“那怕什么,大人再买一只便是,怎么,难道奴家还赔不起?”
“不是,徐公公误会了。”东临渊解释道:“不如这样,这只鸭子算微臣献给皇上的,一会儿微臣再买一只。”
“这就对了,皇上您尝尝……”徐公公闻言喜上眉梢,一时得意忘形,差点暴露。
建安帝干咳一声,绷着脸道:“徐广,越来越没规矩。”
“是奴才嘴馋,这香味太……”
东临渊莞尔一笑,淡然道:“不该徐公公,这八宝鸭的确与众不同,因为每一只鸭子的味道都不一样。”
“哦?还有这样的事?”建安帝来了兴趣,徐广小心用刀给了一块,放入建安帝的盘子中:“嗯,有丝丝的甜味,甜而不腻,不错。”
“微臣这只八宝鸭,用的‘八珍’作为辅料,外面刷了一层蜂蜜,而这八珍有美容的功效,故而这只鸭子偏甜味。”东临渊解释道。
他没有说谎,八宝鸭的主人原本是个爱妻如命的男人,妻子常年劳苦,面色蜡黄,他便想到这个法子,将美容颜已的药材塞进鸭子里,这样妻子炖鸭子的时候,顺带也能美容,以此类推,妻子身体不适的时候,鸭子里面便放些止咳温润的药材,当锅掀开的那一刻,蒸汽弥漫整个屋子,妻子顺带吸进去。
建安帝听后很是感动,你懂我的不易,我体谅你的辛苦,相互扶持,这才是夫妻之道。
“这家店,在京都经营数十年,仅此一家绝无分店。八宝鸭每日的味道不同,确切说是根据老板娘的身体决定,所以每个买鸭子的人都想沾沾她们夫妻的福气。”东临渊笑道:“不过‘八珍’是店里的招牌,美容养颜很受欢迎。”
“你说的朕都动心了,那今日老板娘的身体如何?”
东临渊笑道:“陛下,您刚才不是尝到了吗?甜的。”
“对对对,甜的。”
一晚上,建安帝笑了三次,都是被同一个人逗笑,徐广对东临渊的已经不是是佩服,而是膜拜。
四楼欢声笑语,二楼却抓耳挠腮,程柳燕不知从何得到消息,知道皇上已经到了顶楼,程家再皇上面前再的脸,她也不敢贸然上前,思来想去她在果儿耳边吩咐一句,果儿点头下了楼。
东临城接到消息,跟着果儿瞧瞧的进了揽月楼,他没有去二楼而是直奔三楼,在通往四楼的楼梯口伸长脖子往里看,见有侍卫下来,忙笑着道:“这位大哥,我叫东临城,是东临渊的弟弟,我们约好了,还请您进去禀报一声。”
侍卫皱眉,上下左右打量东临城,道:“等着。”
东临城弓背连连道谢。
不多时,东临渊从四楼下来,见到东临城后,脸色异常阴沉:“何事?”
东临城熟稔的拉着东临渊往楼下走,三楼都是达官贵人,谈笑声比一楼文雅的多:“走,找个安静的地,我与你说件事。”
东临渊甩开对方的手,面色冷然:“不必,就在这说,我还有公务在身。”
“不远,就在二楼。”东临城强行拉着东临渊往下走,刚开始东临城不愿意,奈何东临城死缠烂打,两个大男人在楼梯口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好了,我随你去。”东临渊想要尽快摆脱对方,快步朝二楼走去。
东临城大喜,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三楼来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