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早上伴着些许凉意。
煊王府西边的一座院落中。
“休养了一个月了,伤都好了还不起来干活?还想着偷懒吗?”
忽地,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惊得顾清浅猛然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就起来干活,这儿可不是让你来享清福的地方。”不等顾清浅反应,一绿裙打扮的女子便将手里的木桶扔给了她,“王府里不养闲人,院子里的那些衣裳你可得洗干净了,不然中午不许你吃饭,听见了吗?”
绿裙女子不耐烦的交代完,见顾清浅还躺在床上发愣,心里一怒,毫不客气的上前去拽顾清浅的胳膊,要拖她下床来!
绿裙女子这么一拽,恰巧碰到了顾清浅胳膊上的伤口,让她吃痛的一蹙眉。
“啊!”
顾清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一个反手,接着一个过肩摔,便将那绿裙女子给摔在了地上。
绿裙女子何曾想到顾清浅会武?
这会儿,只能吃痛的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哎哟哎哟地叫着疼。
顾清浅可没有功夫搭理这绿裙女子,她的视线在绿裙女子身上扫了一眼,接着又看向这间屋子,却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
环顾这间屋子,只见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古色古香,哪里看得出有半点儿现代的影子?
再看看她身上穿的,俨然是一件古装!
脑海中,忽然涌出一些零碎的画面,像是拼图一样,开始一点一点的浮现在她的脑海,包括一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古月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母亲遭贱人算计,失了原配的位子不说,更是让小人得志,趁父亲不在府中的日子对她们母女百般欺辱。
若不是母亲心地善良,怕是那袁思瑶也不会嚣张至今了。
袁思瑶自从坐上了将军夫人的位子,便一心想要她们母女二人消失。因她模样生得好,遭到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妒忌。
这不,顾相宜故意害她,说是勾引了人家的未婚夫婿,让袁思瑶有了借口,命人用乱棍将她打得奄奄一息,扔到了郊外自生自灭。
到底还是这具身子的主人柔弱了些,没能挺过来,如此便去了。
巧的是,她们二人名字相同,皆都是惨死。
所以,她是借着这具身体复活了吗?
本以为这是在做梦,可她身上传来的痛楚却又在提醒着她,这一切并非是梦。
顾清浅不由想起初来时的情景,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晚她的的确确遇到了狼,好像后来被人给救了。
至于那个人的模样,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之时便已经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
前世主人所留下的记忆告诉她,这儿并不是将军府。
“说,这是哪儿?”
顾清浅折身走回去,蹲在那绿裙女子身前,用一只手拎着那绿裙女子的衣领,语气冰冷的问她。
绿裙女子显然是怕顾清浅会再打自己,要说刚才的那一摔她到现在还没能缓过劲儿来,于是颤颤巍巍地开口,“这,这是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