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根本不肯放手,死抓着严斯年不放,“我保证做到,你给我承诺,我刚刚说的话,你能否做到?”
“我看你是疯了。”严斯年的眼神明显不悦,冷冷道,“告诉你,我绝不会容许一个女人跟我谈条件。”
李岚见严斯年下定决心要走,没有办法,只能一咬牙,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我害死顾锦安的母亲,留下凶手线索指向容司寒!”
急切凌乱的话在严斯年耳边响起,让他的身体猛然一僵。
停下抽手的动作,他低头看向李岚,目光充满审视,脸色狐疑却也凝重。
李岚目光坚定的迎着严斯年的眼睛,重新问道,“我要是能做到呢?你能给我承诺吗?”
严斯年唇角一扯,居然露出一个笑容,“你如果真能做到,我给你的东西或许会超乎你的想象。”
说完,他转头对司机说道,“送顾太太回去。”
李岚眼神闪烁,似乎在考虑严斯年话里的含义,就在这个空挡,严斯年已经抽回手,下车走了。
保安一直在车外等着,直到严斯年下车,才碰的一声关上车门。
很快车子驶离门前,而严斯年进入大厅后直奔总裁直梯。
……
就在严斯年上楼的同时,楼上财务总监办公室,严妻接到了楼下前台打来的电话。
严斯年跟李岚当时在车上说话,车门已经被保安打开,看到的人不在少数。
尽管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是李岚抓着严斯年,又在他耳边说话这些画面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严妻毕竟始终在严氏工作,一直管理财务,严氏上下也有不少人是她的心腹,遇到了这种事,自然有人给她打小报告。
放下电话,严妻几乎立刻就捏紧了拳,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脑海中不由想起早上丈夫接到短信以后,忽然改变主意要跟自己分头行动,而说出的话又那么奇怪的样子。
或许是由于女人天生敏感,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严妻就觉得顾子晴这个母亲看上去不像个好东西。
一大把年纪却总爱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看就像个狐狸精!偏偏丈夫还为了她呵斥了自己!
虽然事后夫妻两人都没再提那件事,那件事看上去也就那么揭过去了,可她心里毕竟是埋下了一根刺,也正是因为这根刺,她怎么看顾子晴都不顺眼。
谁能想到丈夫居然是去见这个女人!而且……还跟她在严氏大门口拉拉扯扯!
此时联想到那个短信,严妻就自动归结为是那个女人在有意勾搭丈夫。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严妻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风风火火离开办公室,杀向总裁办公室。
……
严妻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情来到丈夫办公室门前的,可到了门前,她的火气已经几乎都消耗殆尽了,甚至有些犹豫是否该进去。
对她而言,严斯年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好丈夫了。
事业方面,两人共同创业,这么多年以来,丈夫始终让她管理财务,从来没有将她摒弃在公司管理层以外。
家庭方面,丈夫更是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应酬少又顾家,对儿子更是悉心教养。
这样的男人,在这样的社会,几乎可以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跟她差不多地位的女人,对她无不是羡慕嫉妒,她在面对那些女人的时候,也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很有优越感。
如果硬要说丈夫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这么多年来,丈夫对她要求不多,只有一点,就是要听话。
或许是听话久了,人就会习惯遵从对方意愿行事。
今天严妻冲到丈夫门口,就想起丈夫可能的反应,因此她也立刻冷静下来了。
就在她在门口一犹豫间,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严斯年的秘书走了出来,见到她,微微一愣,“夫人……”
“斯年……一个人吗?我有事想跟他说。”严妻有些不自然的问。
“严总刚来,一个人。”秘书立刻回答。
平日这两夫妻关系不错,有人的时候可能注意点,没外人的时候,严妻进入自己丈夫的办公室是不需要事先通报的。
“嗯。”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严妻随意对秘书点点头,敲敲门,进了严斯年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严斯年正在看面前堆积的文件。
听到有人进来,他抬眼看了一下,发现是妻子,他又低下头,一边看文件,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严妻吸了口气,忽然没有勇气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了。
她默默走到丈夫办公桌对面,在椅子上坐下,静静看了丈夫一会儿,才开口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早上你的秘书给我送去两份你签字的文件,那两笔款项……”
“我不是签字了吗?”严斯年打断她的话,抬头扫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批阅文件,“既然我签字了,就是我同意,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是。”
严妻不由吞了口口水,答应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她却迟迟没有起身。
“还有别的事?”严斯年又问。
严妻沉吟一下,终于开口,迂回试探道,“早上开会,你没有来,有不少人问起你……”
“不是说了我有事要办?我需要跟他们解释吗?”严斯年似乎明白妻子的意思了,说完这句,定定看向妻子,“还是你觉得我有义务向你解释?”
“我……”严妻语气立刻有点紧张,“我不是……”
严斯年叹口气,声音有些不耐烦,伸手揉了揉额头,“不要胡思乱想,我去见了一个人,谈了点事情,事情还没有眉目,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他顿了顿,见妻子还不走,又道,“我是你丈夫,跟你同进退,应该不需要你防备或试探。”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严妻焦急解释,“斯年,我不是……”
“我知道你一向听话,不用担心,去吧。”
严妻听到丈夫这么说,只能无奈起身告辞。
在她离开以后,严斯年紧紧蹙眉,神色十分不虞。
女人,蠢女人!
每个女人,都是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