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张子珊,继续解释道,“我家老爷子,也就是你未来的公公,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了容北宸,现在,容北宸还是容氏除我以外第一大股东。”
“所以……”容司寒顿了顿,声音似乎有些不怀好意,“你想进入容氏,就想办法去拿到你丈夫的股份,倒是你想进容氏,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是,反过来,即使我同意你进入容氏,但容北宸不愿意,我一样没办法。”
张子珊听着容司寒转着圈的解释,真是要咬牙切齿了!
“容司寒,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想告诉我,我想进容氏,还得容北宸点头吗?怎么?你还想让我继续跟他斗,你好坐山观虎斗,是不是?”张子珊说道。
“张小姐真是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容司寒回答道。
张子珊知道容司寒不想帮自己,但是也知道容司寒说的这个理由不是随便找来搪塞自己的,因为他说的内容一查就知道了。
所以他说的一定是真的。也许他早就想到了。
张子珊笑了,但是皮笑肉不笑,“论聪明,谁敌得过容先生啊!”
容司寒露出谦虚的面容,说道,“张小姐过奖了,我们配合这么久,我也是十分努力,才跟得上张小姐的脚步。”
“原来你也知道一直是我们在打配合啊,是我帮你套住容北宸!”张子珊忽而改变策略,“但容先生你是聪明的,不会以为容北宸就很愚蠢吧?”
总之她自己是不会天真的这么以为的。
“当然。”容司寒的答案毋庸置疑,“虽然容北宸的母亲并不聪明,但是很明显,容北宸并没有遗传到。”
“所以,你认为容北宸会给我机会让我进入到容氏吗?”
容司寒的口气就很无奈又无辜了,“这个,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毕竟嫁给他的人是你。”
“你……”
张子珊被噎的满脸通红,容司寒明明是在推脱,但是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她只能干瞪眼。
容司寒见她这样,继续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张小姐想要做什么比我容易得多!人在你手里,达不到目的,也只能说明你没用,以张小姐的聪明加美貌,不至于吧?”
他一句话转了几个弯,有正有反,又杀又捧,想反驳都无从说起。
“你们容家的人,哪一个是好对付的。”张子珊给出了一句,语气听得出愤怒了。
容司寒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但也是稍纵即逝。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张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再配合你,去套路你老公?”
张子珊本来以为容司寒不会再帮自己了,但是,现在他忽然又伸出橄榄枝。
不管真假,先抓住再说。
“既然我们一直在合作,也不差这一次了,是吧?”张子珊顺势答道。
容司寒却摇了摇头,“这次恐怕不行,不管怎么说容北宸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弟妹,一家人这样算计,不太好。”
“容司寒!算计家人的事你也没少干,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好人?!”张子珊怒不可遏的喊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么喜欢我弟弟,我撮合你们也是好心,算计他的股份却是另一回事。”
“总之你就是不想在帮我了,是吗?”张子珊不去管容司寒的诡辩,直接问道。
容司寒脸上挂着冷笑,“抱歉,我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不帮你,是没有办法。”
张子珊本来想着和容司寒拴在一条船上,逼迫容司寒就范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
容司寒摆明了要撒手不管,船行半路想下船,这个家伙也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张子珊觉得必须使用杀手锏了。
同时她也知道,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和容司寒的和平表象就打破了。
但是,在整个游戏中,容司寒就像是猫,自己就像是老鼠,被耍得团团转,这让她有些忍无可忍了。
“说了的话要算数,做过的事得负责,对吧,容先生?”
容司寒点点头,“没错。”
“所以,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最好是三思而后行,对吧?”
容司寒又点头,“没错。”
张子珊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容先生,你说,我把一切都告诉容北宸,会怎么样?然后我们一起来对付你,会怎么样?”
容司寒听了,似乎很伤心,冷笑了几声,“张小姐请随意。”
“你不害怕?”张子珊不相信。
“我都做了,还会怕吗?”
张子珊盯着容司寒。这一次,她要确认容司寒的话的真实度。
可是看了半天,也无法分辨清楚。
容司寒继续说道,“鱼死网破很容易,张小姐,你忘了被绑架的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了吗?”
居然威胁自己!
张子珊怒火冲天,却也知道容司寒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
她回想着那些日子,开始恐惧了。
张子珊错误的估计了容司寒。
现在,容司寒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张小姐,”容司寒乘胜追击,“你确定你说了北宸就会信你?就算信了,能信几分?你确定北宸会和你联手?即使联手,能动我几分?”
容司寒停下来,等待着张子珊的反应。
张子珊没有回击。
容司寒很满意,他决定给张子珊最后的希望上再压一根稻草,让她彻底绝望。
“张小姐,”容司寒又开口道,“在你那里的关于我的,就算让我父亲知道了,我还是他的儿子,可是,在我这里的关于你的,要是让北宸知道了,你的婚礼……”
曾经以为让自己胜券在握的把柄,竟变成了致自己于死地的杀器。
这一回合,张子珊彻底败了。
“张小姐,不得不说,听你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很伤心。”容司寒又说道,“其实,你提出进容氏,即使北宸现在不同意,也不代表以后不同意,只要你想,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张子珊被他一说,忽然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