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
商琉月一张好看的小脸上神情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佩服褚莫尘手段独到还是应该同情曲峰即将到来的疯狂之夜，又或者，她最应该同情的是顾玉柔？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一夜去好几个女人的房里……啧啧啧，想想就糟心啊。
而且刚才褚莫尘似乎是说，那都是些官家的庶女，所以……曲峰日后必然要好好平衡之间的关系啊，这可太精彩了。
“哈哈哈哈哈哈褚莫尘，你真是个天才，我怎么这么爱你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早晨得知褚莫尘从皇帝那里将那个宫女要过来送给褚一凡的时候商琉月就觉得自己家王爷可不是个简单的冰块脸，现在又知道褚莫尘这么一手，简直要膜拜了。
这腹黑程度，真是太对自己胃口了。
商琉月毕竟经历过许多文化不同的平行世界，如今一高兴便直接将“爱”说了出来，或许对于商琉月来说并没什么，可这话听在褚莫尘耳朵里，意义又有不同。
这个世界里，这般露骨的表白实在不多见，可他听在心里，竟然是要命的欢喜。
“你高兴就好。”
将眸光不自然的移向了别处，褚莫尘终究还是不知如何回应。不过好在商琉月也从没想过褚莫尘有什么回应，只顾着高兴去了。
“你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弄去那么多官家小姐的，别是强迫人家的啊。”
高兴够了商琉月才想起来问正事，褚莫尘为自己出气她很高兴，但是在商琉月的价值观中，女子终究不是可以随意处置的东西，而是需要尊重的人。
不过，她显然是想多了。
“四五品的小官家中庶女，能有机会进将军府这样的人家，难道还会有人拒绝吗？”
商琉月闻言挑眉，立刻便明白了褚莫尘的意思。褚莫尘并没有强迫任何人，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只要放出消息为将军府招妾室，就算三品官员家中的庶女都会心动，更别提四五品的官了。
这多半是那些庶女自己愿意的，褚莫尘只是给了她们一个梯子，也只有让这样的人进了将军府，才会真正的给顾玉柔送恶心。
“而且，本王送去的女子家中，多多少少，都和顾玉柔的本家，有些矛盾。”
所以，那几个庶女进了将军府，必然会想方设法手段频出的给顾玉柔找麻烦。
对于褚莫尘的手段，商琉月觉得实在是佩服。不过褚莫尘也不是个没分寸的，既然是顾玉柔动手做的，就重点恶心顾玉柔，并没有给曲峰什么实际上的损伤，这大约也因为曲峰是褚莫尘手下的原因吧。
“告诉曲峰，本王和王妃这段日子不想看见那个女人，最好别让本王在任何场合见到她。”
“是。”
商琉月挑眉，抽了抽嘴角，年后正好是各类宴会的密集时间，这个时候褚莫尘不让曲峰带着顾玉柔出门，曲峰自然就得重新带一个女人出门，这对于顾玉柔来说，基本上相当于赤裸裸的羞辱了。
不过，她喜欢。
将曲将军府的问题处理完了，破云十分带眼力的上前一步，开口道:
“回王爷，王妃，今日经审讯过后，那黑衣侍卫已经吐出了不少的名字，戒律堂的人已经到了，还在继续上刑。属下将已知的人名整理了一下。”
破云呈上一份名单，褚莫尘简单看了几眼便重新递给了破云。
“这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继续问。”
“是。”
“把名单给凌阳送去一份，让他自己查查看看怎么办。”
“是。”
破云领命离去，商琉月也知道了个七八分。
“你留下那个侍卫是为了把禁卫军中皇后的人挖出来？”
在这场闹剧中，虽然看上去曲嫣然顾玉柔和顾昭仪就是全部的主谋了，可皇后毕竟是默许了还提供了方便，褚莫尘这样记仇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商琉月估计这几天皇帝的日子也不好过。
听到商琉月的声音，褚莫尘淡淡点头，“顾玉柔不是想针对凌将军府吗？本王就帮凌阳一把，清理清理手下的人。”
让凌霄战接管禁卫军，皇帝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他大约是知道禁卫军里人手杂乱，混杂各方势力，凌家不可能完全掌握才这么大方的。只是，既然他都犯到褚莫尘手里了，不给他搅局，才是不符合褚莫尘的性子。
商琉月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凌霄战正在和自己家大姐谈合作，虽然不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可从立场来看这是自己这边的人，帮一把也是好事。
“哦对了，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
低头从袖子中翻找了片刻，商琉月掏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檀木锦盒，递到了褚莫尘的跟前。转头看了看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的月亮，嘴角扬起的笑意却宛如骄阳。
“答应送你的礼物，现在还不算晚。”
褚莫尘看着商琉月明媚的笑容微微一愣，视线转移到了跟前的锦盒上。
檀木的锦盒上雕刻着十分精致的祥云纹，和自己衣服上常有的纹饰很是相似。花纹并不繁复，简简单单，却有一种别样的贵气。
商琉月注意到褚莫尘在打量盒子的眼神，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我也是第一次做盒子，花纹这东西实在太难雕了，就简单画了画。”
听到商琉月有些羞赧的出口解释，褚莫尘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女子的发顶，声音中是说不出的温柔。
“本王很喜欢，很漂亮。”
商琉月知道褚莫尘是在安慰自己，不过也还是高兴的。
“打开看看吧。”
这可是自己压榨虎橘在灵域里没白没黑的看着灵火才赶工出来的。
褚莫尘伸手，打开锦盒的动作中透着十分的小心，在看到锦盒中安静躺着的物件时，一双黑眸中闪过光彩。
盒子中安静的躺着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挂饰，样式基本上和缩小的护心镜差不多，只是通体的材质似乎并非精铁，而是暖白色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