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帮主。”齐州惊恐的望着面前这年纪并不大的女孩,“看在我为帮会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发誓不会再犯!我发誓!”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命人动手?”夏如初并不为所动,只是幽幽的看着他问道。
听见这话,包房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一些喝的晕晕乎乎的人都张望了过来。
随着“噗通”一声,齐州直直的跪在了夏如初的面前,他这一跪,弄的其他人心肝都抖了抖,这女孩儿果真有这么恐怖?就连在他们面前称王称霸的齐州都得跪?
之前调戏过夏如初的那个男人在看见这一幕后,那暗自抓着女人丰腴的手都顿住了,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盛。
这小丫头……不会真是龙腾帮的帮主吧?
“帮主,求求你,我这次真的是糊涂了,我保证,我写保证书,我不会再犯。”
三十多岁的齐州在此时真的是吓破了胆,对于夏如初为何会此时出现,又为何会专门找上他的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而现在最紧急的事情得保住小命。
他跟了夏如初一年多,大部分都是见她和颜悦色,像个小姑娘似得,现在的她犹如从地狱修罗场走来,让他无法招架。
“齐州,你在外边风花雪月时,可还记得给你生儿育女照顾老人的妻子?你打着我的旗号把龙腾帮搞的乌烟瘴气,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怎么就糊涂了?”
夏如初瞥了一眼包房里的人,这些人被她这眼神瞅的发憷,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
“来人!”
随着她的声音,十来个龙腾帮的小弟整齐有序的走了进来,为首带头的是冯闻新。
这人曾经一直管理着南市的一个小网吧,比齐州年轻了许多,但是为人却比齐州忠诚,更重要的还是作风好。
夏如初今天能找到这里来,也亏的他。
这人曾经是贺赫看中的,本来贺赫欲把他带到帝都,但是这冯闻新家里有个老母亲,便拒绝了去帝都的提议,安安分分的看守着网吧。
夏如初在最开始提拔齐州时,有给他安排了几个得力的助手,其中两个就是此时站在一旁的两人,而在暗地里,她也安排了人监督齐州。
其中一人便是这冯闻新。
“按照帮规处置,然后逐出帮会。”她清冷的声音在包房里响起,齐州和那两人吓的失色。
“帮主,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夏如初却连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
哀嚎声由近至远,最后全然消失不见。
包间里人一个个如临大敌,规规矩矩的站着不知该怎么办。
“龙腾帮不涉黄,听话的最好趁早走,不听话的,我不介意顺手清理一下。”
夏如初看着那些还光着屁股的一些男女,嗤笑了一声。
那些人浑身一个激灵,捧着衣服就往外跑,不出两分钟,这包房里的人就已经走的彻彻底底,唯有空气中留下的烟酒味和污浊味。
“换个地方说话。”
夏如初起身,信步往外走,冯闻新赶紧跟上。
这是一间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在房间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个大瓷花盆,里面种着一颗观赏树,层层叠叠的,极有层次感。
在沙发椅上,夏如初随手就泡了两杯咖啡,一杯递到了冯闻新的面前,后者双手接过,捧在手心里。
“接下来好好查查龙腾帮的哪些场子里涉了黄,这件事情触及到了我的底线,至于场子的负责人,你自己看着怎么处置,龙腾帮要赚钱的办法多的事,不必走这种路子。”
“是,我记住了。”冯闻新低了低头,应道。
夏如初喝了两口咖啡,还是以前的味道,香醇浓厚,入口虽苦,却是她喜欢的味道。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很缥缈,若不注意听几乎都快听不到了,好在冯闻新一直绷着神经等着她吩咐。
“帮主,查清楚了,动手的人是天道会的人。”
“天道会……”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夏如初眼里瞬间闪过了杜瑜那张痞笑的脸,心里一沉,之前心里一直怀疑的事情终于拨的云雾见青天。
她一早就发觉杜瑜那段时间行事不正常,只不过没有往深了想,而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下了套。
杜瑜高调的给她送花,跟她表白,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引顾沐寻出来罢了,没想到,顾沐寻竟然真的在附近。
想起那仓皇出现的身影,夏如初靠躺在椅背上,闭了闭眼,为什么顾沐寻当时会在附近?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为何杜瑜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想起顾沐寻那浑身脏乱的身形,只怕是守了好几天,而最后终归是没有忍住杜瑜的动手动脚,所以这才现身?
可杜瑜逼得顾沐寻现身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了他的命?
不可能,他们之间的弯弯道道夏如初虽然不理解,但是也清楚不至于用她做诱饵,更何况杜瑜这次是自己抛头露面,将自己扔到了大众的面前来,所以说,他的危险性更高。
用他的生命安全去换的顾沐寻的现身?杜瑜不会那么蠢。
那么,杜瑜此举背后的意义又是什么?
“那人找到了吗?”她的声音忽然响起。
“没有,在你出事的第二天就出了国。”
“看来真的是计划已久啊。”
她笑了笑,有些凉薄,然后是久久不语,冯闻新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你走吧,处理好我交代给你的事。”
许久过后,夏如初喝了一口已经凉掉了的咖啡,轻声道。
冯闻新应过后退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她一人。
夏如初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面前,俯视着远处的建筑,目光逐渐飘远。
顾沐寻,为什么当时他会在附近?
现在距离中弹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他却又像是失踪了似得,再无音讯。
就在夏如初有些伤神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急不可耐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