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天来之前就交代了,白静云只能安耐下情绪。
鸡哥道,“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霍天点头,“是,欠多少?还了吗?什么时候还的?”
鸡哥回头冲手下的人笑,“这世道,长的好看的小娘皮,都有人积极主动的替她还债,投胎还是投女人好,长的好看就行了。”
几个手下哈哈笑着。
白静云蓦的起身,猛的一拍桌子,眼神犀利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他妈的废什么话?没听我哥问你话呢?喊你一声鸡哥,就真把自己当哥了?”
鸡哥吊儿郎当的斜睨着白静云,“你他娘的又是什么玩意儿?”
鸡哥身后两个汉子立刻上前,其中一个推了白静云一把。
白静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付过,当下就要爆。
被霍天一把摁住了。
他冷眼看着鸡哥,一下子将独属于他们的权贵圈子的威压都释放出来了,瞬间就让鸡哥身后的两人收敛了几分。
霍天道,“来问你,是讲究礼数,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大家都好。”
“那要是我不说呢?”鸡哥说着,拿着筷子又开始涮羊肉,一点没把他放眼里。
这年头真是他娘的见鬼了,真以为他叫鸡哥,就真的是个弱鸡?谁都能来威胁他?还为同个娘们。
你说气人不气人。
霍天语气很淡的道,“不说,明天就让你这店永远没有再开张的机会,以后京城这块,也没什么鸡哥了。”
鸡哥满脸的不在乎,“当我吓大的呢?”
霍天也没废话,“从刚才进来,就看到有些人在鬼鬼祟祟的卖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就凭这个,我能让你被枪毙,你信吗?”
白静云加了一句,“张彪认识吗?看到我哥也得喊一声哥,你小子算哪疙瘩蹦出来的?还敢叫板?”
张彪就是当年跟霍天经常干架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权没势,就敢靠不要命在这一代闯下属于他的名声,高中没读完,听说后来还进去劳教过,在出来就收拢了一些小弟,彻底成了个混子。
鸡哥听到张彪的名字,收敛了不少。
他这才重新打量霍天和白静云。
这两人的穿着用料都不错。
还有白静云那狂傲的姿态,很有点范儿。
坐着的那个,虽然一脸平静,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峻气息,看着也不太好热惹。
得,又是个惹不起的主。
鸡哥慢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问,“你是这娘们什么人啊?”
“说你知道的就行。”
“艹……”鸡哥有点暴躁,但想了想,还是安奈了下去。
“那女的叫黄颖,是外乡过来的,大概是去年来的吧。从哪儿来,不知道。三个月前,跟我这借了五百,利滚利,后来欠了一千五。”
“大概八月份吧,有个男的,带着一个叫二哥的人,让我把黄颖交给他。”
“你交了?”
“交了啊。”鸡哥现在想来还有点窝火。
霍天又问,“认识那年轻人吗?”
鸡哥看着霍天,不说话了。
霍天身上带了钱,也知道,鸡哥这样身份的,几百上千是看不上眼的。
好在他提前准备了。
直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万块,往那一丢。
霍天问,“我不信你没查那年轻人的身份,他是谁?”
鸡哥掀了掀眼皮,看了看桌上那一万,又看着霍天。
就讨厌这些本地人,一副你得罪不起的臭逼样,拽给谁看呢?
但就是这些本地佬,随便拉出来一个关系,他都惹不起。
鸡哥妥协了。
他告诉自己,不是自己怂,也不是一万块让他心动,而是这人懂他们这一行。
虽然有些话不太中听,但来问问题,给了钱,就算是花钱买的消息,他鸡哥面子也能保住几分。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鸡哥懒洋洋的道,“就知道姓谢。”
鸡哥自然是查过谢君山身份的,一查对方有背景后,也就没敢继续查了。
霍天一听姓谢,第一个反应那年轻人就是谢君山。
谢君山知道黄颖的存在。鸡哥说把黄颖交给谢君山了,那为什么黄颖现在还顶替了霍宁?
难道是他们俩联合的?
不对,黄颖说要跟谢君山分手,肯定是怕接触后谢君山回发现她不是霍宁。
想通这个关节,霍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白静云一看,给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手指又点了点刚才推他的那个人,“小子,今天是给我哥面子……”
说完跟在霍天身后出去了。
鸡哥努努嘴,“钱收起来,这两天让那些卖货的人都收敛点。”
“是。”手下应了一声出去了。
白静云追上霍天,“哥,到底怎么回事。”
霍天不知道怎么跟白静云说,他想了想,换个方式,“小宁有个孪生双胞胎,她妹妹的事,我就帮打听打听。”
白静云一听,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明白过来,他点了点头。
“就这事啊?”
“就这事。”
“嗐,我还以为你带我来打架的呢。”
霍天一笑,“行,下次打架再喊上你,那我先回去了。”
白静云嗯了一声,两人分开,各自开车走了。
霍天回到家,不露声色。谁也没说。
他不想爷爷跟宋语跟他一起担心。
尤其是爷爷,要知道小宁被人替换了,准得出事。爷爷跟小宁,他谁也失去不起。
等他不动声色的把小宁找到,让她也别说,这一段就当是做了个梦。
鸡哥说谢君山把黄颖带走了,那为什么现在黄颖又出现在他家,霍宁在哪儿?
他觉得霍宁应该还没出事,不然这个假货不敢这么有恃无恐。
这些他都还没搞清楚。
只有等谢君山回来了,好在,明天就是小年夜了。
京城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
今年宋金枝一家子也没回去。
自从张鹏没回去上学后,老家那边才知道宋金枝把张鹏弄京城上学去了。婆婆打电话骂过她,但她不痛不痒。
年前张海宽打电话回去说他们今年不回去了,说漏了嘴,老家那边知道他们在京城买了房子。
果不其然,老婆子就想把老大家的孩子张雄也接到京城来,说这样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也算是她这个婶娘的贡献。
贡献个屁,她有钱为什么不贡献给自己儿子,要贴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