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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失笑,“你是我小姑,我当然站你这边。”
“刚子那边……”
“要真的是小姑父对不起你,我会跟我哥说的。”说到底宋金枝才是老宋家的人。
宋金枝点点头。
“走吧,待太久不好。”
“那他今天来吗?”
“来的吧应该。”
宋语没再问。
没多大会儿,霍天很老爷子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宋金枝也刨开那些烦心事,跟一群人一起逗两个孩子玩儿去了。
九点多的时候,宋刚开车,跟张海宽一起来了。
宋刚难得穿了一身西装,打了领带,就连长期跟野人似的头发,也做了个发型。
还别说,好好捯饬过后的宋刚,居然帅气的很。
他还是胖一点好看,之前因为李红那事,瘦的都要脱相了。
如今富态了点,看起来也是帅哥一枚。
众人看到他后,纷纷调侃,问他怎么忽然就就去剪头发了。之前那头发长的,让吴秀兰看到恨不能拿着扫把追几条街。
不男不女的,象什么话。
宋刚一笑,“什么就想明白了,我外甥外甥女一周岁,我这个做舅舅的,总不能邋里邋遢的吧。”
吴秀兰看着儿子的改变,心里舒服了一点。
宋有根哼一声,“你也知道你外甥跟外甥女一周岁了啊?那你咋还不找个?”
“爸……”宋刚无语的看了宋有根一眼。
快十点的时候,高志强才来,带着媳妇儿牛大琴来了。
紧接着,老爷子那边的几个朋友也来了。
周凯跟霍敏君最后来的。
老爷子后来给她在图书馆找了个图书管理员的工作。
没啥事,就是有人去借书的时候,登个记,在把还的书分门别类的放好就行。
工作轻松,工资也不高,但够她用了。
眼看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正准备去抓周。
结果保姆说又来人了,自称姓方。
宋语顿了顿,方?她想不出来是谁。
随手两儿子递给宋刚,宋语去接。
等看到来人后,宋语赶紧小跑着过去了。
“方姨,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方梅,钱文忠的夫人。
方梅手里拎着礼物。
宋语赶紧接过方梅手里的东西。
俩人边走边说。
方梅笑着道:“知道你家两个小的今天周岁。老钱那边没时间,我就过来凑凑热闹,不请自来了。”
“是我的错,想着就家里人聚聚,所以也就……”宋语礼貌的解释。
她根本没想到方梅会来。
等霍天看到方梅的时候,也有点惊讶。赶紧迎接了过去。
方梅先跟几位老爷子打了招呼,这才对他们夫妻二人道:“说来也是惭愧,上次我家老爷子生日,我答应要照顾东东的,结果因为我的疏忽,还把小家伙给惹哭了。”
霍天看着宋语,没听媳妇儿说啊。
方梅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做坠叙,微笑着道:“正好,昨天老钱给我打电话,提了我才知道。这不是,赶着下班过来的,你们家两个孩子是真好,上次我们家老爷子看了还说呢,说霍老家的那俩重孙子,看着就是人中龙凤。”
别人夸奖自己儿子,那必须高兴。
“您快里面请。”霍天道。
方梅点点头,走进去,看到两个孩子已经在准备抓周了。
众人看到方梅,不认识,也都礼貌的点点头。
方梅也一一回应。
而后,开始抓周了。
东西是吴秀兰准备的,早就被准好了。
一块红色的毯子上,摆放着吴秀兰准备的东西。
一个算盘,一根钢笔,一个口风琴,一本小人书,一串铜钱,一个相机,还有一个玩具小青蛙,最不起眼的,就是老爷子的印章了。
众人将东西放好,抱着两个小的坐在摊子上。
宋语蹲在那,对俩小的说:“东东跟楠楠喜欢哪个?”
霍宁拿着算盘,冲两人摇晃,“选这个选这个。”
算盘哗啦啦的声音,吸引两个孩子去看,但来人也只是看,没去拿。
众人也不干扰了。
东东先看到了那个小青蛙,他趴着伸手去够,但够不着。
霍天见儿子吃力的样子,伸手将小青蛙往他跟前挪了挪。
结果东东瞥了一眼,又不要了。那小眼神,还嫌弃的很。
众人哈哈大笑。
东东不要,倒是吸引了楠楠的目光。
她起身,爬过去,抓住了小青蛙。
似乎不理解小青蛙怎么不动,她拿在手里晃了晃,还是不动,最后一生气,给丢了。
“哟,楠楠的脾气不小啊。”宋金枝笑着道。
“可不,之前她妈还狠狠收拾了她一顿。”
“孩子还小……”
吴秀兰刚要接话,结果就看到东东一手拿着老爷子的私章,一手重新拿起之前被丢弃的算盘。
算盘有点重,他拿起来晃了两下就放下了,随后对着小小的私章看了起来。
霍镇很高兴。
大家见东东选好了,又去看楠楠,楠楠在那爬来爬去的,先是翻翻小人书,紧接着又丢了小人书,改拿一旁的口风琴。
拿着口风琴摇了摇,又丢了,最后拿起照相机。
似乎没看过照相机,她拿着照相机仔仔细细的看。
“我怎么感觉以后楠楠是个小花心的啊。”霍宁小声嘀咕着。
刚说完,就被她哥敲了下脑袋,“有你这么做姑姑的么?”
霍宁噘嘴。
刚要声讨,结果就听楠楠一抬头,冲她喊,“猪猪……”
两个嘴唇还因为这个发音震动了几下。
霍宁一愣,看着宋语:“你女儿是在喊我姑姑吗?”
宋语有些吃味,斜睨了霍宁一眼,“你就知足吧,到现在还没准确的喊我一声妈呢。”
霍宁忽然站起来,扭着小蛮腰,“楠楠喊我姑姑了,楠楠喊我姑姑了,哎呀我才有做姑姑的感觉。”
众人哈哈大笑。
抓周完毕后,宋语带着三个保姆去了厨房准备开火了。剩下的女人们跟孩子玩,说话,聊天。
男人们一起说工作上的事。
宋金枝看着张海宽跟宋刚站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她似乎才发现,这个曾经穿着朴素,一看就是个农民样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穿起了西装跟皮鞋,打起来领带跟发蜡。
她想,如果这段感情真的走到终点,那也不全是张海宽的错,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