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费云沉非但不生气,反而冷静道:“我确实不会把你怎样,可你要是敢嫁给谁,我就杀了谁。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苏晚心听着这话,不由咂舌:“费云沉,你是暴君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可别乱来。”
“你乖乖呆在我身边,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否则我说到做到。”费云沉再次挑起苏晚心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仿佛宣誓主权般的对她说道,“你永远,只能是我费云沉的女人。”
费云沉此刻的形象就像是暴君,苏晚心还从未看见过他这一面,不过她并不害怕。
反而直接挑衅:“你话也别说的这么满,那是你现在喜欢我所以才想占有我。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跟谁在一起你还会在乎吗?又或者说,我突然间移情别恋爱上了其他人,心都不在你这里了,你强留住我的人又有什么用?”
“没有如果,我对你不会变心,倘若你变心了我也绝不会放你走。”费云沉捏捏苏晚心的小脸,霸道的宣誓,“而且,我不允许你爱上别人。”
“谁也不能保证咱们能相爱一辈子,你不要对自己太自信。”苏晚心拍开费云沉的大手,心情有些沉闷。
刚才他们所说的都是假设,可她不认为自己观点有问题。
人与人的感情,本来就是未知的冒险。
今天相爱的两人或许明天就因为了意见不合分手。
她和费云沉本来就是因为苏辞才走到一起,哪怕现在他们很相爱,也无法保证三年五年后,甚至是十年后他们仍然相爱。
都说爱情总是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她也不确定自己能爱费云沉多久,只能尽量在爱他的时候用尽力气,这样即使最后不爱了,也不会后悔。
费云沉却并不这么想,他眼里的感情就是从一而终。
爱上一个人,到老到死,他的心意都绝不会改变。
所以他不满苏晚心的话,脸色也有些难看,只是他并未继续反驳,怕惹得苏晚心不高兴。
她的抑郁症还没治好,不能受刺激。
看着沉默不言的费云沉,苏晚心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她这个人太过现实了,才搞的气氛这么尴尬。
想到这里,苏晚心张了张嘴,想道个歉。
谁知费云沉却先开口了:“或许你说得对,感情中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但我希望你我都能去克服,而不是再感情出问题的时候选择逃避或者退出。”
“想什么呢?你觉得我是那种一吵架就会跟你提分手的人吗?”苏晚心噗嗤笑出声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放心吧,我要是这么小气,咱们俩分手八百回了。”
还以为费云沉为什么不高兴,原因竟然是这个?
“我知道你不会。”费云沉勾了勾唇角。
“好了好了,咱们别为这种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闹别扭,实在没必要。”说着苏晚心揉揉肚子,笑眯眯的看着费云沉,“孩子他爸,我肚子有点饿了。”
费云沉宠溺的摇摇头:“想吃什么?”
“老样子来一份,多放葱花不要香菜,谢谢。”苏晚心双手合十做出感谢的动作,费云沉的手艺她有一段时间没尝过了,想想真是怀念的紧。
自从家里有了不少女佣后,苏晚心也在那个时候昏迷不醒,费云沉自此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进过厨房了。
难得苏晚心身体已经好转,重口味的东西也可以吃了,好不容易有胃口想吃点什么,费云沉自然要满足她。
殊不知,费云沉亲自下厨却惊呆了女佣们。
大家本是受过训练的人,不会轻易有什么表情变化,然而得知费云沉竟然洗手为苏晚心做羹汤的时候,皆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在她们眼里,费云沉简直就是神邸一样的存在,和颜值成正比的武力值是所有特训女佣崇拜的偶像。
之前费云沉为了苏晚心不吃不喝不睡觉的陪伴,她们已经很惊讶了。
现在费云沉所做的一切,再次刷新她们的三观,以至于从来八卦的她们也不禁围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咱们费总还真是个情种,夫人真幸福。”
“我觉得夫人也不差啊,长得这么漂亮不说,自己还有能力,配咱们费总正好。”
“不过他还真是爱夫人,作为男人竟然愿意给老婆做饭,这要是换做普通家庭的男人都不一定会做这种事,更何况是费爷这种男人了。”
她们羡慕归羡慕,却对费云沉没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大部分女佣都崇拜费云沉,对苏晚心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唯有一个名叫晏育雏的女佣,成了苏晚心的小迷妹。
听着大家都在夸费云沉多好多优秀,她插了句嘴:“咱们夫人这么漂亮还温柔,换做是谁都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吧。”
苏晚心并不知道,自己那天只是在晏育雏刮伤手的时候送了一瓶白锦给她的伤药,就这么被喜欢上了。
大家对晏育雏的话也并未反驳,都表示赞同。
用她们的话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费云沉和苏晚心谈恋爱,就是强强联手门当户对。
所以,她们对那些不知好歹非要上赶着在费云沉面前献媚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只对苏晚心恭敬有加。
这些苏晚心都明白,她也知道这些女佣虽说是听了费云沉的话来伺候她,实际上如果她只是个被包养的小情妇,这些女佣看似不关心这些,却也肯定会在心底唾弃她。
女佣们难得的聚在一块,就被费老太太撞了个正着。
她站在几人身后,露出和蔼的笑容:“都在看什么?”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晏育雏一见是费老太太,立马从人堆中走出来搀扶着她。
“在宅子里呆的闷了,就让司机送我过来看看,你们一群人围在这看什么有趣的?也让我老太婆看上两眼。”费老太太知道大家都是懂事的,所以对她们并不苛刻,就像是对待自家小辈一样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