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长相了论家世,配白尧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只可惜白尧那种性格的男人,秦瑶都觉得他可能是个基佬,否则这么可爱水灵的未婚妻干嘛一直往外推呢?
苏晚心摸摸她的头:“回去吧,迟早是要面对的,我记忆中的段小鱼可没这么怂。”
“回去若是碰见他,我该怎么办?”段小鱼的小脑袋埋进臂弯里,声音细弱蚊蝇。
“这就要看你自己心里怎么想了。”苏晚心微微扬起红唇,是合是离只有段小鱼自己才能做决定。
段小鱼转身扑进苏晚心怀里,呜咽着:“我喜欢尧哥哥,我不想放弃。”
“都说烈女怕缠郎,这句话的意思反过来也适用,不如你脸皮厚点对你尧哥哥死缠烂打,或许会见效。”秦瑶连忙帮着出主意。
然而苏晚心却缓缓摇头:“不可,段小鱼平时死缠烂打的还不够吗?白尧却依旧不接受,可见这招是行不通的。”
她这话说得段小鱼更加难受了,是啊,她一个女孩子都放下身段对一个男人穷追猛打了,可惜对方愣是不给她半点面子,口口声声说着只当她是妹妹。
妹妹,真是好一个妹妹。
段小鱼心里难受得紧,一想到白尧那张冷漠的俊脸,心口就仿佛被千万根针刺的发麻。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苏晚心明白段小鱼心里的感觉,但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问题,她始终是要回到钻石岛,回到父母身边。
“我知道。”段小鱼已经二十岁了,虽说平时娇蛮任性,但心里很清楚苏晚心说的很对。
“回去吧,别让爸妈担心。”苏晚心又说了一句。
段小鱼站起身来:“我去收拾行李,一会儿就走。”
下午时分,秦瑶和苏晚心送段小鱼到了机场,看着段小鱼离开她们才放心的打道回府。
段小鱼走后,秦瑶也选择了离开,用她的话来说,苏晚心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和费云沉也重归于好,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她也该走了。
该走的都走了,原本还很热闹的云碧水岸再次沉寂下来。
苏晚心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是时候向前迈步了。
带着晏育雏一起住进了费家老宅后,原本还毫无生气的费家老宅一下多了五个人,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小甜柚的户口也落了下来,正式成为了费家的一员。
费绾绾这个名字深得小甜柚喜爱,每天苏辞都教导她读书写字,然而让大家意外的是,小甜柚第一个学会写的名字不是她自己,而是苏辞。
“妈咪,你看,这是我今天写的字,好不好看?”小甜柚刚写了一篇字帖便兴高采烈的拿给苏晚心看。
苏晚心接过一看,连连称赞:“咱家宝贝女儿字写的是越来越不错了。”
小甜柚也有些得意的仰着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真棒,去和你苏辞哥哥玩吧,我和爸爸有点事情要商量。”苏晚心揉揉的小甜柚的脑袋,示意苏辞带她出去。
小甜柚也乖巧,知道苏晚心和费云沉有正事要说,连忙蹬着小腿跑了出去。
费云沉随手关上房门,对苏晚心道:“小甜柚所需要的骨髓,有人愿意捐献了。”
“真的?”苏晚心震惊不已,虽说最近小甜柚一直在化疗,然而她看的出来小甜柚的头发也越来越少,再经过几次化疗怕是得变成光头。
再者一次次化疗的痛苦,饶是她看了都不忍心。
现如今有人愿意捐献骨髓,苏晚心怎么能不激动?
她抓住费云沉的手,紧张道:“对方有什么条件,不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我问过了,对方倒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按照市场价需要一千万。”费云沉说着拉住苏晚心的手,“咱们的女儿有救了。”
是啊,小甜柚有救了。
苏晚心鼻尖一酸,她最担心的就是小甜柚,现在已经找到合适的骨髓,对方并愿意捐献,她自然高兴。
越早治疗,手术的成功率越高,苏晚心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这些日子,苏晚心摒开其他事情,全权交给陆伊然处理,自己则是专心的陪伴在小甜柚身边。
终于,迎来了小甜柚做手术的日子。
苏晚心站在手术室门口,神色紧张莫名。
医生拿着单子让她签字的时候,她紧张的问:“医生,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病人情况还没完全恶化,现在做手术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你不用太担心。”医生露出和善的微笑。
尽管他都这么说了,苏晚心还是不放心,虽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却也有将近百分之二十的失败几率,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费云沉在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苏晚心紧拉着他的袖子,心里忍不住担心:“费云沉,我还是害怕。”
“咱们的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成功。”费云沉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太担心。
尽管如此,苏晚心又如何能不担心呢,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术。
本来苏辞也是要来的,但是手术时间太长,苏晚心便让他在家好好休息,没让他跟过来。
的确,这手术时间长的让人心慌。
根据患者情况不同,手术时间也会不一样,看着手术室门前闪亮的手术中的字样,苏晚心紧张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都已经三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她小声的呢喃着,浑身都充斥着不安。
费云沉又何尝不担心,可他比苏晚心要冷静很多,既然医生都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一般不会出现意外。
尽管小甜柚不是他和苏晚心亲生的,但在一起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小甜柚乖巧可爱,他们俩都很喜欢这个孩子,自然希望她平安无事。
只是眼下再多的安慰都没用,他们只能祈祷小甜柚吉人自有天相。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天空也慢慢暗了下来。
直到晚上九点,手术室的灯光才突然熄灭,里面也没了动静。
苏晚心一直盯着里面看,见牌子不亮了,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拉开门的医生,瞳孔中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