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诸葛清云首先闻到巨大的血腥味,血腥味中掺杂着致幻剂。撕下长袍布条堵住口鼻,摸索着走了进去。
在洞口不远处,把陷入幻境的佩瑶背出山洞。在距离洞口很远的巨石后面,从背上取出水壶,倒出半杯水泼在佩瑶脸上。用手轻轻拍击佩瑶后背。
“咳咳,”佩瑶咳嗽两声,悠悠醒了过来,睁开了眼。
“师兄,山洞里有古怪!”佩瑶脸色铁青的盯着诸葛清云。
诸葛清云点点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下!”转身朝山洞跑去。
佩瑶拿起水壶喝着水,看着诸葛清云背影笑了起来,笑容里透着一丝吊诡。
山洞内,诸葛清云口鼻之间紧紧的系着浸有尿液的布条。左手举着发光的榴石,右手举着短剑,沿着石壁走着。
“滴答滴答,”巨大的山洞内空荡荡的,有液体声轻轻回响。诸葛清云小心翼翼的朝深处走去。“滴答滴答,”声音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
诸葛清云用力晃动榴石,借着榴石的光亮望向远处。粗糙的山洞地面上勾勒着深深的沟槽,红色的液体沿着地势流动轻声响着。原先进入山洞的三人歪倒在沟槽上,血水顺着暗红色夜行衣流到沟槽里。
诸葛清云正要准备向前迈步,仔细查明三人因何原因致死。
“嗡嗡,”沟槽里突然出现一排排战刃,站在沟槽外沿的诸葛清云在电光火石间身体向后一纵,躲开战刃致死突刺。几滴血飞溅起来扑向诸葛清云,诸葛清云伸出衣袖挡住脸颊。
“嗤嗤,”血水腐蚀着长袍,出现一个大洞。
诸葛清云见此便放弃冲到沟槽中心的想法,举着榴石在沟槽外面晃动几圈,随后缓缓退了出来。
“呷呷”,山洞尽处,半圆形的沟槽上面露出一个模模糊糊的紫黑色头颅,紫黑色头颅长着嘴巴,用空洞的眼神朝着刚走出山洞的诸葛清云低笑。
诸葛清云在巨石旁找到佩瑶。“走!此处非长留之地!”架起佩瑶胳膊朝不动军校狂奔。
在半空中急速前行的佩瑶,回首望着远处的山洞露出了微笑。
“秦浩!”“秦浩!”,秦浩刚走进教室,女生呼啦啦都围了上来,把糖果,巧克力塞进秦浩手里。
“谢谢!”“谢谢!”秦浩低头笑着接过所有礼物。
“嘛,兄弟,你真厉害!”原先敌视秦浩的男生搂着浩脖子。
“谢谢!”秦浩露出微笑拍着男生们的肩膀。
“谢啥呀,帮我们把学习补上去就成,哈哈哈”,男生们笑了起来。
“啪啪啪”,穿着职业装的郝文洁今天特意换上了高跟皮鞋,昂着头用力踩踏着地板,地板上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快快快,‘赤耳’来了....”一个小个子男生跑了进来“通风报信”,
“哗啦哗啦”,原先围着秦浩的男生女生,以掩耳不及盗铃迅捷电闪雷鸣之势坐回座椅,假装在整理课本,实则迎接“赤耳”郝文洁。
秦浩笑笑,抱着“礼品”坐回靠墙后排的座位。
“谁昨晚来教室没锁门的!”郝文洁人未至声先行在门口喊着,身子转进教室。
“有没有承认的!没有人承认那就全体罚站!”走进教室的郝文洁把教科书放在讲桌上,拿起黑板擦用力的敲击着黑色光板。
“卑鄙的赤耳!”小个子男生套用时下流行动漫--《星际战争:守护者联盟2》中大反派赤耳的“我就是卑鄙的赤耳”台词,小声的嘀咕着。
“哈哈哈,”旁边的男女生都笑了起来,后面的学生一头雾水听到前面低声的讲解,随后全班大笑起来。
“现在是课堂!不要谈论与课堂无关的事情!”郝文洁看着大笑的学生,脸色都变绿了,用力的拍打着黑板擦。
“赤耳,卑鄙的.....哈哈,”秦浩抱着礼物低低笑着。
“我再说一遍,上课时间不允许讨论动漫!”郝文洁死死的盯了一眼秦浩。
“哈哈哈....”课堂上学生们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你!你说你们都在笑什么?”郝文洁跑到角落低声的问“林妹妹”。
“林妹妹”站起身低下头,眼睛瞟向秦浩求助。
秦浩捂住嘴大笑着点点头。
“林妹妹”张了张口鼓起巨大的勇气,看着郝文洁,用标准的娃娃音小声的说着:“报告郝老师,他们说你是卑鄙的赤耳....”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了巨大的中子弹,男生女生疯狂的笑着,眼里笑出了泪。几个调皮的男生拍着手喊着,“卑鄙的赤耳!”“卑鄙的赤耳!”
“哈?....卑鄙的赤耳,赤耳.卑鄙的..”郝文洁疑惑地看着“疯了”的学生,低声的念着。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有恃无恐,智商很高!”回过味来的郝文洁红着眼睛大声喊了起来!“全体起立!今天谁也不要想坐下!班长!监督上自习!”说完,一摔门跑了出去。
“踏踏踏.....哎吆...呜呜呜”,走廊上,郝文洁踩着的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郝文洁蹲下捂着脚小声的哭泣。
“我们是不是太欺负郝老师了?”在前排站立的班长环视教室一周高声说着。
“我只是想逗郝老师开心的,谁知道你们就知道瞎起哄....”小个子男生低下头低低的说着。
“还不是因为你太搞笑了,我们才笑的”,后排的男女同学纷纷指责小个子男生。
“对不起,大家!让你们陪我一起罚站,对不起!”小个子男生面对全班的指责,趴在桌子上哭泣。
“还有‘林妹妹’你,没事说什么实话?”班长看着哭泣的小个子男生,又看向瑟瑟发抖的“林妹妹”埋怨了句。
“是啊,就你会多嘴!”,“对啊,就你会玩‘投名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让我们怎么和你玩”几个女生开始攻击“林妹妹”。
“林妹妹”捂住脸,嚎啕大哭。“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
秦浩放下了礼品走上了讲台。
“这次事件你们不要去指责刘同学,他本身好动爱开玩笑,我想他的本意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秦浩在全班目光中,抬起头缓缓地说着。
“是的,我绝对没有想害大家陪我一起罚站!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对不起!”小个子男生擦干了眼泪,低头给周围你的同学鞠躬。
“大家更不应该去指责‘林妹妹’,原因不是她引起的这次事件,而且郝老师指明要她说,我也不知道如果问我,我怎么回答。
‘林妹妹’是一个诚实的同学,我从心底里我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变得善变、虚伪、不诚实。
我不希望我有一个对我虚伪,虚情假意的同学。如果是,我宁愿因为她说真话而罚站!”秦浩缓缓说着,盯着指责“林妹妹”的女生。
“秦浩说的有理!‘林妹妹’是没有任何错的,你们不要处处针对人家!”班长附和的说着。
几个女生相互看了眼低下了头。
“我希望我们作为一个群体,而不是分裂的个体存在。我希望我们作为‘留级生’更要有‘留级生’的尊严和担当!如果别人指责我们,我们会作为一个整体反击!
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都能亲如一家,说这话我自己都不信。大家能珍惜作为‘留级生’这一年的缘分友谊,能作为要好的朋友奔赴战场。这就足够了...”秦浩看着全班同学声音哽咽起来。
“持续百年的星际战争其实很残酷的,残酷到我们教材中没有勇气去还原,去展现...在一个战壕,在一个阵线,在一个舰队,能遇到同校的几率很小很小,能遇到同班级的概率更小。当你遇到了,我相信大家不会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有矛盾、有隔阂、相互仇视的同学。
或许你会说:到了岗位再培养关系呀。那我要说:给你安逸的环境,浅显的人际关系,每日朝夕相处的封闭空间,你都相处不好。
你说你毕业后在九死一生的环境,利益相关的复杂关系,天各一方的时空,你能和你以前关系不好的同学相处好,敌视关系完全改变,你们相信吗?你能相信吗?!”
全体站立的“留级生”低头沉默者,空气仿佛静止了下来。
“啪啪啪”,班长抬起头牵头鼓起了掌,脸上带着微笑。
“啪啪啪啪啪...”班级中响起了持久不觉的掌声。
“对不起,“林妹妹”..哦...是林娜美,对不起林娜美!以前我们对你冷落,还私下嘲笑你,我们错了,请你原谅!我作为班长也没有尽到义务,没有公平对待你,请你原谅!”班长走到“林妹妹”桌前低下头,代表全体女生道歉。
“对不起!‘林妹妹’!”“对不起!林娜美!”“对不起!林娜美!”
几个女生走到“林妹妹”面前鞠躬道歉。
“对不起!林娜美!”“对不起!林娜美!”“对不起!林娜美!”全体女生右转,集体向“林妹妹”鞠躬道歉。
“我没事的,大家不用这样!”“林妹妹”眼里涌着泪,脸上挂着扶起班长,鞠躬笑向女生回礼。
“我将退出班长职位,推荐由秦浩担任!”班长环视四周,“担任班长非我所愿,没能处理好班级内部纠纷,实属能力欠缺。今日我们‘留级生’能够达成共识,团结一心,秦浩功不可没,我希望秦浩同学不要推辞,带领我们‘留级生’度过奋发向上的一年!”
“同意!奉秦浩为学长,以秦浩为班长!”男生们面面相望,欢呼起来。
班级女生们在班长和秦浩之间相互望望,看到班长坚决的表情,“我们也拥护秦浩做我们班长,奉行令动!”
“不不!班长做的很好,我愿意与大家并肩行动,共进退。”秦浩抬起头在讲台上四处环视,摆摆手。
“秦浩同学,你不要再推辞了!我们‘留级生’之所以被别人瞧不起,很大原因是我们能力不够,没有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亦没有群体作战配合,像一盘散沙。”班长红着眼睛盯着秦浩,诚恳的说道。
“我们‘留级生’都是因为存在短板,被学校强制截留一年。别看我们平时装作不在乎,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失落感,挫败感,在家里被不断教育,在学校被别人蔑视。
当我们浑浑噩噩准备虚度这最后一年学生生涯时,你的到来和最近表现,给了我们新的观感,点亮了我们沉寂许久,即将消失的荣耀。
有时候我就想,既然我没能力,抗争不了现实,如果是你来带领我们呢?最差也就是现在如此这样,如果万一能晋级毕业呢。我们哪怕有一点希望都不想放弃自己,请你带给我们希望时也不要放弃我们。麻烦你了!”班长哭泣着低头鞠躬。
“请不要放弃我们!”“请不要放弃我们!”低着头的男生,小声哭泣的女生大声喊着,全部低下头,朝着秦浩鞠躬。
“谢谢大家厚爱!既然如此,我就暂时担任班长一职,当你们中有谁能力独挡一面时,我再卸任。”秦浩站在讲台上眼里闪烁着泪花,低头朝大家鞠躬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