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和她在一起,就算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他也没有感到任何惊慌。
外面可怕的陨石与星子,倒成了一副美丽的油画。
他有感而发,指着远处,贴着她的耳朵说:“遥遥,如果把这浩瀚的宇宙比作我的心,那每一颗星子,都是你!”
回忆的同时,他把这一句甜腻的情话又说了一遍。
字字掷地有声,祝遥只觉脸上烫得厉害,慢慢看向他,四目相会,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星辰,那么耀眼迷人。
情到浓时,两人相互拉进彼此距离,缠绵的亲吻,最能表达浓浓的情意。
他翻身覆上,星辰就在他身后,她眯起眼,总觉得似曾相识。
抬手捧起他的脸,手指细细摩挲,她轻启红唇:“南锦,我们以前认识吧。”
好老土的搭讪语,但却最能表达出她此刻的感受。
“嗯,还很熟悉。”
薄唇在颈间游走,吐出暧昧的气息。
脖子好痒!她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制住他,笑着说:“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吗?”
想要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东西,她希望可以是从两人相识最初开始了解。
一定非常美好。
他陷入沉默,因为伏在她的肩头,她无法得知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暖暖的风,灌入耳朵,她推了推他,“你说呀!”
顿了顿,她猜测道,“难道是个很不好的记忆吗?”
“不!”
他只怕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会滔滔不绝,让她去承受那些痛苦与沉痛。
“遥遥,现在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历南锦翻身躺了回去,看着天空问,“不如你说说女神大赛的事儿,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而且还结交了安希儿这个好朋友。”
祝遥不想把自己的不愉快带给他,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席漫她也想参加女神大赛,你看能不能帮她走个后门?”
历南锦护妻心切,就自己带席漫说了。
其实席漫贴身保护,他也无法放心,但聊胜于无。
虽然席漫不是蕲盛擎的对手,但至少能拖延时间。
历南锦心里打着小算盘,没注意到祝遥神色变化。
他竟然开口帮席漫报名参加女神大赛,他们很熟吗?还是席在天请他帮忙的?
他这话也来得太突兀了。
祝遥再联系起,席漫突然和她同一宿舍,又跟着她去祝家,掐刘妈的脖子,一系列,种种维护她的举动,祝遥就越觉得不对劲。
当然,她不是认为他和席漫有什么,而是觉得,他好像在背地里安排什么。
祝遥定定地看着历南锦,心想,要她问了,他肯定不会说,于是盘算着,明天去找席漫“聊一聊”。
心里虽是怀疑,祝遥嘴上答应得干脆:“好啊,我明天找莫焕然说说。”
“那太好了!”
历南锦话才出口,嘴角僵住,很快又恢复平稳,“我的意思是,替席总谢谢你了!”
太可疑了!
小样竟敢有事瞒着她!祝遥想了想,故意醋意大发:“你这么高兴干嘛,又不是帮你报名女神大赛!”
“老婆,我……”
“别叫我老婆了!你帮别的女人都这么积极!”
祝遥恍悟,“难怪她来宿舍的第一天就说要和我公平竞争,看来你们早有一腿了,是不是!”
“冤枉啊!”
历南锦简直佩服他家小祝遥的脑洞,被她指责得都快哭了。
“我要和别人别说有一腿,就算有一块指甲盖,我就不得好死!”
“那你说,你干嘛要这么热心的帮她!”祝遥叉腰,佯怒道。
历南锦眼珠子骨碌一转:“我、我、我!这是受席总之托啊!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他!”
祝遥分析道:“以席总的金钱与地位,怎么可能求你,他完全可以拿着钱去找主办方啊。”
闻言,历南锦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
聪明如祝遥,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论聪明她祝遥厉害,但论胡诌,他可不输她。
历南锦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老实说了。”
“你说。”
历南锦重重叹了一声:“这还要从席漫的身世说起,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从小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席总这大老粗过日子,也就有点儿男人性格,席总觉得亏欠她了,就想办法弥补啊,如果他大张旗鼓拿着钱去找主办方,岂不是就让席漫觉得,她根本没有女神的潜质,所以,才让我找你帮忙嘛。”
他唠叨了一大堆,祝遥就听进去了“父母双亡”这四个字。
原来,她也是个孤儿。
可能是感同身受,祝遥再也没有逼问历南锦,而是郑重其事地答应了:“我明天一早就给莫焕然说,一定帮她争取到一个名额!”
“wuma!谢谢亲爱的老婆!”
历南锦如释重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祝遥推开他,“讨厌,全是口水!”
两个人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去得很快,快到11点了,祝遥轻声提醒:“我该回去了,南锦。”
历南锦依依不舍地启动了车子,故意开得很慢很慢,就为了能和她多相处一下。
历南锦把她送到家门口,才三步两回头地走了。
祝遥站在屋门前,目送他离去,待他走远了,自己才进屋。
不过今天她注意到了一点,祝志诚没有在外边守着了,还以为祝云函出了什么事儿,祝遥急忙上楼,却见祝云函的房门虚掩着。
明黄的灯光从门缝投射出来,祝遥觉得奇怪,平时他房里都是开着白炽灯,亮堂着。
“啊——”忽然,她听见他一声惨叫!
祝遥一着急,一脚踹开了门。
她首先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而祝志诚就站在他身旁,手里还端着盘子。
盘子里血淋淋的东西,不用多看,祝遥也知道是什么了!
“你们在干嘛!”
祝遥快步上前,只身挡在祝云函面前,喝道,“他已经够可怜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可她却只见祝志诚神经质地说:“遥遥,你快让开,他可是大师啊,一定能把云函治好的!”
他时不时抽动的面部有些狰狞,祝遥只觉头皮发麻!
“砰——”
门口又传来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