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正难受着,也没注意到监控视频上的画面,等她漱完口,那男人已经走出了监控器的范围。
她匆匆回头去看监控,里边风平浪静。
但她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连屋子里香喷喷的菜味,闻着也觉得反胃。
不想影响别人的食欲,她快步走出屋子,到外边透气。
历南锦担心她,跟着出来了,不停地帮她拍背顺气,焦急问道:“遥遥,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
“那是被饿着了,突然吃得太多,就恶心了?”
历南锦就是个新手爸爸,什么不懂。
这反倒逗笑了祝遥,“南锦,我什么事都没有,这都是正常的反应。”
这些祝遥都在生理卫生课里学过。
历南锦仍一脸紧张:“正常的?不可能,我看你好难受,是不是把胃给饿坏了?”
祝遥涨红了脸:“当然不是!这是怀孕正常的反应!”
历南锦愣了愣,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凝眉道:“那这小家伙太调皮了!这么小就知道折磨他妈妈了!”
“这怎么能怪他,你真是的。”祝遥享受着自己是母亲的身份,不得自拔。
“他还没出来,你就这么惯他,以后可怎么办,我的儿子,肯定要去当兵训练体格的,你可不许拦。”
“你怎么知道他是儿子?万一她是女儿呢,女儿就应该每天在家里打扮得美美的。”
“也是,如果长成云朵那样的就不好了。”
“人家云朵惹到你了?我觉得她是咱们女人中的典范,带领了另类美的潮流!”
“她如果美,天师还会这么着急跑路啊?”
“那都是你的错,你干嘛要答应别人,帮她介绍天师,早拒绝别人不就没事了……”
夫妻俩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顿了顿,祝遥问道:“也不知道席漫和南陽现在怎么样了。”
席在天的离开,就意味着席漫也要走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祝遥心里也是闷闷的。
历南锦生硬地岔开话题:“不提这个了,我们还是回去继续监控着吧。”
祝遥想起自己的初衷,急急忙忙转入监控室内,却发现一处的监控没有图像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是塔吊那边的监控没了图像,急忙拉着历南锦往那边跑去。
她边跑边说:“南锦!我们刚才一定错过了什么!”
历南锦走在前面,挣脱了她的手,“你慢慢过来,我先过去,你也别太着急了,待会儿调视频可以看到是谁做的!”
说着,他已经跑远了。
祝遥走在后边,仍然是火急火燎。
她这一着急,背部猛一痛,只好慢下了脚步。
这种情况是第二次出现了,祝遥猜,这或许是孩子给她做出警示,这样做,对她身体不好。
哎,现在她真是个废物了。
祝遥慢慢走过去,远远的就见历南锦在调动他的兵了。
应该是察觉了不对劲,让他的兵捉人呢。
祝遥小跑过去,许是知道她着急,他也没等她问,直接说道:“老婆,你别担心,那人应该走不远,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你说会不会是张泽?”
“不清楚,刚才有人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过来,但他带着黑色的口罩,看不清长相,不过可以确定,是个成年男人。”
说完,历南锦牵着祝遥的手,“我们回去等着,他们捉到那人,就会带过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前行。
祝遥不想被人当作是病号来对待,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也别太小心了,我身体好着呢,哪用得着你把我当成个病人来伺候着啊。”
祝遥自己走在前面,心情非常不美丽。
历南锦快步跟上,见她一脸不悦,也不敢再扶着她,想了想,讨好道:“老婆别生气,我才是病人,我得了一种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老婆身体的被迫害妄想症。”
祝遥扑哧一笑:“你别逗!”
历南锦油嘴滑舌:“我这不是把你逗开心了么,老婆,我真知道错了,你以后要看见我‘犯病’了,就直接骂我,我虚心接受哈。”
他说着,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关切化作亲昵的举动,降低了她的防备。
祝遥听他这么贫嘴,心情好了很多,也就不没那么在意他的举动了。
回到了监控室,她才意识到,他一直这么搀着自己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太敏感了。
这应该就是怀孕后的一些奇怪征兆吧?
她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就特地去网上查了一下有关于怀孕的知识,说是女人怀孕以后,脾气会变得很奇怪。
会变得非常敏感,嗅觉变得敏感,是生物的本能,是怕自己的孩子受到外界的威胁。
她现在性格敏感,应该也是怀孕的“后遗症”吧!
“南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凶你的。”祝遥诚心道歉。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那么一点不可理喻。
“老婆,你跟我这么客气干嘛,老公就是为老婆而生的出气筒,再说了,我一点都不在意。”
“老公,你……”
祝遥感动不已,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想要给一个爱的奖励亲亲。
突然,有两个兵跑过来,“报告……”
另一个兵要懂事一些,急忙阻止那个报告的同志,想要拉着他走。
祝遥虽然尴尬,但捉到那个神秘人要紧,她叫住他们:“别走!赶紧报告!”
两个兵看了历南锦一眼,得到他的首肯,他们才道:“报告!已经捉到破坏摄像头的人了!”
“赶紧带过来!”
祝遥说罢,转入监控室内,正坐在沙发上,等待那人过来。
终于,大兵们带着人来了。
刚看到这人,祝遥惊呆了!
这个总是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人前一副贵族范儿的人,不是江琨又是谁!
他为什么要破坏监控?!
而不等祝遥开口,历南锦抢先道:“您终于露面了啊,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听他的语气,好像早就盯上江琨了。
正当祝遥快被好奇心给磨死了,江琨冷笑出声:“我能说什么?你最多就可以告我破坏公共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