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满脸惶恐的望着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怎么这些事儿你都知道?”
他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臂,“说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打探清楚我的底细了?”
我摇摇头:“只是路过这里又意外的上了这趟火车,对你的前世今生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去打探,知道的这一切都是算出来的。”
看我神态自若十分淡定的样子,列车长终于相信了我的话,不过整个人也都因为这句话而变得紧张,一个陌生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儿。
虽然不信我,但是眼下好像除了我也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已经跟铁路那边商量过了,列车在中途两个小站不会停车,会在清晨4点左右到达安南站,尸体和相关车厢人员全部都会被送下车,你只有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是还找不到办法那剩下的事儿就不归我们管了。”
“哦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就好,只要你能配合就好。”
列车长很是无奈现在这种情况他就算是不想配合又能怎么办!如果在列车停靠之前案子已经解决那将省去不少麻烦。
“现在需要怎样配合你只管说,有不配合的人员我会让乘务警帮忙的。”
“有你这句话事儿就好办多了。”我终于是笑着拍了拍列车长的肩头。“现在就叫上乘务警跟我走吧。”
走出列车长的办公室我又回头对他说:“叫广播室播报,叫所有人把手放在桌面上我要逐一检查。”
列车长有些为难:“本来大家都只是猜测车上死人了,这样做不是直接告诉大家车上是真的死人了吗?”
“大家知道又如何本来也一直在猜测,还不如让他们直接知道了真相,没准儿真凶会因此紧张的自投罗网了。”
这只是一种让人心里产生慌乱的诱惑手段,到底有没有用还要看犯罪人员的心理素质。
我这样说也只不过是让列车长在配合的时候没那么担心。
他在身后你了一声然后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事儿了。
我这边带着乘务警和许时穿梭于各个车厢。
有人已经听到广播之后把双手都放在了桌面上,不明原因却也知道一定是跟死人的事儿有关系。
我在检查的时候还不免有人询问我,“我说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呀?”
“呵呵,要是再好奇这么询问那我就怀疑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了。”
“可拉倒吧,一直坐在这连尿都没尿一趟,怎么能是我害死的呢难不成我还有穿身术?”
这句话猛然间让我想起一道符咒,那种符咒可以穿越车厢操纵人去做什么事儿。
控制这种符咒只需要逝者本人一点儿鲜血和他的生辰八字就可以。
我立马掉头就往回跑,乘务警不明所以不知道是该继续走还是跟着我,最后只能慢慢悠悠的跟着我回到了出事的那节车厢。
死者的亲属正靠在车厢旁边跟亲属打电话,告诉家人已经去世的消息。
见到我过来我坐在了他对面敲了敲小方桌,那人放下电话张开嘴无声的询问我什么事儿。
让他先把电话挂了再说,那人十分不情愿的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我说你不是警察二不是医生你这里里外外的用着你干什么呀?”
“能负责把杀死你家人的凶手找出来就好,不过现在我来问你来答。”我的态度很强硬,一点儿都不给他拒绝我的理由。
他还是嘟囔了一句:“谁呀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说话的时候乘务警也走到了我身后,他一看这态度再想起刚才听广播里面说的话,知道我是有一定能力的,于是不情愿的开始想起了事儿。
“你说吧,你要想问什么?”
“在死者去世之前有没有人打听过他的生辰八字和取过他的鲜血?”
这人显然对死者出示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很熟悉,应该是两人一直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都一起去办的。
“生前在医院检查过,这一次我是要带他去看病的,他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只要流了血就不爱止血。”
我想起了那种特别不好治的病,难道死者还得了那种病吗?
面前的男人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解释道:“并不是得了那种绝症,是很奇怪的病医院也没检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于是我就带他到据说有高人的地方去算了卦,人家要了他一滴鲜血和生辰八字说是才能给破解,让那高人做了法之后果然没有那样的症状了。”
怪不得了,鲜血就是在这个时候给别人的,生辰八字也是给了那个人。
而那个人正是利用他已经上车的时间只用了一张符咒就做到了隔空操纵。
只不过这人到底有什么用处呢?
“你家亲戚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这明显是被人谋杀的呀?”
这人叹息了一声:“是得罪了什么人但也不是在这辆列车上,而是他干活工地的老板。”
“怎么说的呢为什么会得罪老板?”一般打工的谁会无缘无故的得罪老板,那是纯粹不想挣钱了。
男人开始给我娓娓道来:“我这亲戚性子特别直爽,同村的跟他在一个工地打工,谁曾想出了意外从高空掉下去摔死了。因为赔偿的事儿没有一个人愿意给那同乡作证,只有我家这亲戚站了出来,替那个同乡争夺了几十万的抚恤金,老板把他开除后又不想给他钱,这傻东西也是命好碰到了一个律师,直接一纸状书就把那老板威胁的把他的钱也给结了。”
“结了款也不至于谋财害命吧?”我很疑惑这么点小事儿会至于让一个大老板想尽办法杀一个农民工吗?
那人说道:“可不只是这么点事儿啊,因为帮人争夺抚恤金的事儿上了报纸,最后又翻出了以前的一位工人也是在他的工地身亡没有得到抚恤金的事儿,最后他是连工人的工资再加上两个人的抚恤金一共折出去了几百万,人家怎么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