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错误被人犯了一次就够,这一回可得稳扎稳打地做事。
周卫红嬉笑着应下,随即想到这几天闹得不可开交的事情,双眸冒出红心贼亮贼亮的,“市长,你这都要大婚了,你看你需要什么,我们集体送你一份大礼!”
虽然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市长铁定是不缺什么的,但是这话还是要说,聊表心意嘛。
“大礼吗?”宋辰翊大牌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笑出声,“随意准备吧,够大就好。”
够大就好……
周卫红听得一脸崩溃,但是话已出口,怎能收回……
宋宅里,吴娟清欣喜地拉着微然的手,眸光一闪笑着说,“那婚纱辰翊还没见过,先不跟他说,等婚礼上再好好惊艳他一把。”
婚礼上用的婚纱今天刚空运过来,吴娟清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微然去试穿,没想到经过加工裁剪后的婚纱完全贴合她的身段,微然刚穿上的那一刻,连她身为女人都不禁被吸引。
虽说以后两人是婆媳关系,但是吴娟清这一阵子表现出来给微然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婆婆的那种姿态,而且对她也很好。
“妈,我知道了。”
见微然乖巧地应下,吴娟清更是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这一张俏脸上的甜笑可比辰翊那淡淡的笑让人舒心多了,吴娟清看了看时间,又说道,“今天就留下来吃饭,我让辰翊下班后直接回来。”
若是宋辰翊在季家,陈思琪定也是这么说的。而轮到微然在宋家,吴娟清自然也要把人留下来。
不过今天季宅里也是一片热闹,因为季微涵携着高雅回来吃饭,季慕林跟陈思琪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怎么不见微然?”
高雅看着桌上空出了的位置,关切地询问。
“她啊,跟辰翊一起回宋家吃饭。”猜都不用猜,季微涵肯定地说。家里最近的情况要不就是多一个人,要不就是少一个人,对他来说都变成一种习惯了。
高雅点了点头,在陈思琪热情的招待下渐渐不再变得客气,饭桌上的气氛也开始变得熟络。
只是气氛正浓时,一道不适宜的门铃声响了起来。季微涵阻止了要离桌的陈思琪,大步向门外走去。
“子墨!”
季微涵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是几天不见,怎么整个人看起来就消瘦了不少。
苏子墨是攒足了勇气才来季宅的,冷俊的面容对上季微涵诧异的神色时微微露出了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问道,“微涵,我,我是来找小然的。”
还在揣测他的到来是因为什么,冷不防季微涵就听到了这句话,俊眉顿时紧蹙了起来。
苏子墨看出了季微涵的不悦,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早已经失去私自见微然的资格。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亲自上门比较好,这几天,他非常想见她。
“小然不在,她跟辰翊今晚留在宋家。”
季微涵看着苏子墨脸上沉重的表情,心里不解,但是他现在也不希望微然跟他再有什么牵扯,何况,他这说的也是实话。
苏子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不说什么转身就走,脚速极快。
“怎么就你一个人,刚是谁摁门铃的?”
看着一个人去而复返的季微涵,季慕林不禁疑惑地问道。
寻着自己的位置坐下,季微涵随口夹了一道菜,顿了顿说道,“是子墨,来找小然的。”
季慕林跟陈思琪相视一眼,双眸里都是复杂不解的神色。
苏子墨跟徐晚晴的事情才发生没两天,消息也都还没传入他们的耳里。但是这个时候苏子墨来找微然做什么?
过几天辰翊他们的婚礼就要举行了,可别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丝的问题。
苏子墨一路沉默地回到苏宅,在苏邦国诧异的目光中径直走上了二楼,关上房门。
颓然地坐在床边沿,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心底里还是不愿意接受他们将要成婚的消息,徐晚晴那边他也没再去关注。这几天就这样公司白鹭园两边跑,他克制着自己心里头的一股冲动,不想去做令人厌恶的事情。
可是今天,心里头的那股欲念越发强烈,他想见她!可是等他鼓足了勇气去季宅的时候,得到的竟然是她去了宋家的消息。
这让他不得不正视,微然马上就要嫁给宋辰翊的事实了。
“老爷,我看到少爷刚是去季宅,不过很快就又调头回来了。”
苏邦国听着林少恩的话脸色一沉,即使现在徐晚晴的事情已经落幕,但是他也不希望子墨对微然回心转意。
毕竟,她可是就要嫁人了的,子墨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又要陷入一段无望的感情里头?
这样想着,苏邦国便忍不住了,抬起脚步上楼。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苏邦国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的就是苏子墨高大的身躯陷入床上沉思的场景。
“发生什么事了?”
有多久,他们父子俩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谈话了。
苏子墨缓缓地抬起头看了苏邦国一眼,低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沉闷,“爸。”
对于苏子墨的婚事,苏邦国可算是操心了好几年了。想不到有他的操心,子墨竟然还在感情上处理的一片混乱,心里头不禁有些燥怒了起来。
“微然过几天就要跟宋辰翊举行婚礼了,你这几天挑个礼给他们送过去。至于其他的,就别再想了。”
他这话说得直接,不相信苏子墨听不出来。
耳边还回响着苏邦国的每一句话,苏子墨有些艰难地闭上了干涩的眼。
他这样下去,真的是画爱为牢了吗?
夜幕已经完全降了下来,外边的世界突然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薛飞还在鹭园外等他,苏子墨蹙眉一路疾走,脚步却在踏上长廊台阶上的那一刻,顿时止住了。
长廊尽头的两个人驻足相拥,身姿挺俊的男人紧紧拥着怀里娇俏的女人,随即又看到男人低下了头,唇瓣贴在女人头顶的发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