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都是你教我的吗?”褚师娇气的跺脚。
她见管清风脸色变了,忙和他解释,“清风你千万别乱想,这都是——”
“娇娇,敢做就要敢认。”陆文殊笑嘻嘻打断她的话,“我记得某某财阀的大公子在追你,你跟记者们说他很好,可以交往试试喔。”
“我没有!”
燕景年往墓园外看了眼,也露出微笑,“看,那个财阀大公子来了。”
管清风看了过去,见墓园外边的路上,有个年轻男人站那,隔远远的,也能看出男人气度非凡,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褚师娇都要急哭了。
她都是按照燕景年说的做,不知道他们今天唱的哪出戏。
“清风,你听我解释......”
褚师娇要解释,管清风却粗鲁地把她从怀里拽出来,沉着脸大步离开。
“三哥,你给我的等着!”褚师娇恨恨瞪着燕景年,恨不得掐死他,“你要是找了女朋友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撂下狠话后,匆匆忙忙去追管清风。
“哎,养大的妹妹,泼出去的水。”陆文殊摇着头,“老三你也是的,他们都要复合了,你干嘛拖我来搞破坏?”
“要是感情真好,咱们想破坏也没办法。”燕景年一针见血道,“那小子心里还没娇娇,总要让他吃点教训。”
“堂堂傅总的妹妹,老低声下气求一个男孩,太丢人了。”
陆文殊瞥了他一眼,忍不住了,“老三,你是不是灾星啊?你看你插手二哥跟黎歌的事,他们分手了,现在又......”
燕景年冷笑,“是啊,下次就轮到你跟你家小仙女分手了!”
“呸呸,你个乌鸦嘴!”陆文殊不高兴了,“我跟小仙女好着,我看你还是担心下自己,没女朋友就算了,男朋友也没有。”
“我研发的新药还是试验阶段,你想试试吗?”
“......不想!”
回主屋的路上,黎歌和傅司言谁也没说话,两人间的气氛很僵硬。
进屋后,傅司言并没上楼。
黎歌没有看他,上楼后去书房找傅老先生,敲了敲门,等里面人应了一声,这才拧开门走进去。
傅老先生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懒懒晒着阳光。
他见黎歌来了,露出微笑,“黎歌,过来坐。”
黎歌在他对面坐下。
“我身体不好,一直在傅宅呆着,也有关注外面的新闻。”傅老先生露出一抹惋惜的表情,“允之是个好孩子。”
黎歌低声道:“要不是我,他也不会死,是我害了他。傅老先生,我相信事情是怎样的您知道,我也知道。”
傅老先生明白她的意思。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阻拦你的。”傅老先生说,现在傅家不归他管,哪怕黎歌不说,傅司言也会那么做的。
“傅老先生,谢谢你。”有了傅老先生的承诺,黎歌就毫无顾忌了,“我之所以前来见你,是想告诉您一件事。”
她把假怀孕的乌龙,都告诉了傅老先生,还告诉他:“我跟傅总真没什么,这东西,也请您收回去。”
那枚蓝宝石戒指,黎歌还给了傅老先生。
傅老先生并没拿,只是看了蓝宝石戒指一眼,温声道:“黎小姐,如果你不急着走,就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黎歌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好。”
傅老先生看着窗外的温暖阳光,陷入了回忆中,“几十年前,男人去国外谈生意时,碰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并对她一见倾心。”
“男人和女人住在一块,还准备结婚,家里突然打来电话,说奶奶死了,男人想带女人回去,走的那天却找不到女人,航班太赶,他给女人发了信息,先回去了,等一周后再回来找女人时,听说女人搬家了。”
“男人对女人念念不忘,打算找不到女人就一辈子不结婚,几年后,他接到国外打来的电话,是女人的,男人才知道女人得了肺结核,要死了。”
“女人说她等不到男人,又发现怀孕了,就回去了母亲那,这么多年一直独自抚养孩子,可她没时间了,她从新闻上看到男人,千辛万苦弄到男人的电话,没想到真的打通了。”
傅老先生的声音很温柔,尤其是说到女人的病情时,语气里的悲痛压不住。
黎歌默默听着。
“男人在女人的家乡陪她度过了最后一段美好时光,孩子要留在那,他就给孩子安排最好的学校,每个月过去看看他。”
“后来孩子长大了,英俊聪明,他加入了研究院,在那里遇到一生的爱人,他把爱人带给男人看,两人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
傅老先生顿了顿,语气变得悲伤,“没过几年,孩子的爱人因为意外死亡,孩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杀了。”
黎歌听的心里一阵悲痛,她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啊,男人不想把孙子留在那个伤心的地方,他把孙子带回国,宣称是自己的孩子,给他最好的,想把对孩子的爱,弥补在孙子身上。”
若黎歌刚刚还在听故事,随着傅老先生这句话,她什么都明白了。
“他是......傅司言?”
“我儿子吞枪自杀,就死在司言面前。”傅老先悲痛道:“我去的时候,司言状态就有点不对,我只好找人催眠他,让他忘掉那些事。”
傅老先生眼中含泪,“我这一生只惦记着一个女人,却没有机会陪她,有了一个儿子,没想到儿子也走在我前头。”
信息量太大,黎歌一时消化不了,“这,这太魔幻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
如果傅司言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傅老知道黎歌不信,拿出一本相册,打开给她看。
“这是司言和他父母。”
泛黄的彩色照片里,漂亮的女人怀抱一个胖乎乎的婴儿,搂着她的男人,五官俊秀,眉眼跟傅老先生很像。
一家三口,看着很幸福。
傅老先生将照片往后翻,除了傅司言小时候的日常照,傅老也偶尔会处境。
一本相册翻完后,傅老先生说:“小歌,我把这种事跟你说,是因为我信你,就像司言信你一样。”
黎歌勾唇,讽刺地笑:“这种信任,我要不起。”
“司言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是怎样的孩子,我很清楚。”傅老先生叹气,“他不是有心想骗你,只是想逼你成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