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是她想多了。
傅司言瞥了她一眼,悠悠道:“我刚开了电视,旺福就跑去泳池的,还跳进了池子里,我就跟过去捞它。”
“黎小姐,你以为我家里藏女人了?”
“我刚刚没进来客厅,我怎么知道!”黎歌理直气壮的辩解,“谁让你没事要开电视的,还进了广告频道。”
傅司言朝她靠近,两人呼吸缠在一起。
他嗓音低沉撩人,“我可以把黎小姐这样视为吃醋吗?怕我有其他女人。”
“傅先生,你真够自恋的。”黎歌将保温盒塞他怀里,“我妈煲的猪脚汤,你赶紧吃,我去看看那条德牧。”
东西一撂,人就往泳池跑去了。
傅司言看了看手中的保温盒,想到她说的饭菜,眉心跳了跳,却脸色无奈。
他最讨厌猪肉了,结果吃最多的反倒是猪肉。
小德牧在泳池边上追着一个球玩,看到黎歌进来后,摇着尾巴凑过来,黎歌刚想抱它,它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泳池。
看着它畅快地在泳池里游,黎歌惊呆了,“这小奶狗太猛了吧?”
这么深的泳池,说跳就跳。
“旺福,过来!”毕竟是小狗,黎歌怕它淹着,就在池边拿球逗它。
小德牧飞快游了过来。
黎歌要抓它时,它又飞快溜到一边,反倒是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摔进池里,都摔懵逼了,小德牧汪汪着,凑过来舔她的脸。
黎歌一把抓住它后背上的软肉,拎到眼前训斥,“这下你高兴了吧?把我弄的这么狼狈,跟你主人一个德性,坏透了!”
“黎小姐,我听到了。”傅司言颀长的身体靠在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泳池里的黎歌,“下次说人坏话时,小声点。”
黎歌冲他翻白眼,“我说张特助坏话,碍着傅先生了吗?”
“这是我养的。”
“你养的,却是从张特助那抱的。”黎歌不客气道,“它爸在张特助家,我难道说错了吗?”
傅司言眼眸沉了沉,“你就不能不提张特助吗?”
他听着恼火。
张特助也是,上班时不好好努力,还跟人聊天,就该扣奖金!
“朋友啊,有什么不能提的?”黎歌觉得他大惊小怪,想从泳池起来,后意识到自己穿的衣服湿了贴身,就一时没起。
她和傅司言说,“傅先生,你拿条毛巾给我。”
“这又没外人。”
黎歌怒瞪着他,脸颊泛红,“难道你不是吗!”
傅司言低低笑着,进去拿了条毛巾,过来却没给黎歌,反倒是让她上来,毛巾裹她头发上,替她擦头着发。
“我,我自己来。”他这样贴心,黎歌不大习惯,想从他手机夺过毛巾,男人却借着毛巾,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两人之间几乎是负距离,傅司言低头看她,“你在躲我吗?”
“没有。”她极快地否认。
“那为什么不抬头?”
她不抬头就是躲他?简直神逻辑!
黎歌刚示威般地抬头,傅司言就吻了上来,温热的掌心捧着她的脸颊。
明明从水里起来身体是冷的,黎歌却因为挨着他的胸膛,浑身都热了起来。
“......”
怎么又吻,这个男人没脸皮的吗?
女人身上浅浅的风铃香让傅司言沉沦,呼吸有点不稳,吻落在她脸颊上,肉嘟嘟的耳垂上。
刚吻上去,脸颊上就挨了黎歌一巴掌,不轻不重,也让傅司言愣了。
“我就是想让你清醒一点。”黎歌使劲把他推开,抱着小德牧去屋里,男人还站在那,嘴角轻轻抽了两下。
几天前,他还嘲笑陆文殊丢人,被女人打脸了。
现在......
小德牧一直很皮,在客厅跑来跑去的,不让黎歌吹毛。
傅司言见状,冷冷道:“它不吹就算了,拿毛巾搓一搓,扛不住死了,就去外面找个地方埋了。”
“有你这么冷血的主人吗?”黎歌脸色有点黑,“动物也有血有肉的,况且这种德牧犬作用很大。”
“我就没指望它能给我干什么。”
“那你养着干嘛?”
恰好门铃响了,傅司言就没回黎歌的话,去玄关处开门。
小德牧似乎听懂傅司言的话,不皮了,乖乖跑过来让黎歌吹毛。
傅司言带了一个人回来。
“黎小姐。”宋静和一袭米色长裙,温婉动人,她浅笑着跟黎歌打招呼,“打扰了,我过来拿东西。”
黎歌赶紧站起来,脸上火辣辣的,“是我打扰了才是。”
傅司言道:“去书房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黎歌还站在那。
明明傅司言解释过,跟宋静和因为合作关系假结婚,现在她心里却不痛快。
他的住处,好像谁都可以来了。
小德牧毛还很疏,吹的很快,黎歌在客厅陪它玩球,视线时不时往挂钟上瞟,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半小时后,傅司言和宋静和才从楼上姗姗下来,她扭头和男人说什么,男人嗯了一声,她就抿唇笑了。
黎歌压下心里的不快,走过去,“我也要走了,送宋小姐一程。”
宋静和笑道:“你不留这吗?”
“宋小姐别想多了,我就是来送晚餐的。”黎歌跟她解释,“况且很晚了。”
“那麻烦你了。”
傅司言也没说什么,送她们出去,等黎歌要走时才嘱咐:“到家给我发微信。”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黎歌回完就走。
傅司言低低一笑。
这女人也太容易吃醋了吧?
宋静和坐在副驾驶,她看着车子从别墅区离开,漫不经心的问:“黎小姐,御闻霆妈妈怎么去找你了?”
“你也看到那些新闻了?”黎歌余光看了宋静和一眼,觉得自己问的真多余,那么热的新闻,宋静和看到也不奇怪。
她耸耸肩,笑道:“我之前跟他在咖啡馆聊事情,被他妈妈看到了,他妈妈就以为我们有什么,就来找我。”
“你觉得御夫人怎么样?”
“高高在上,谁都入不了她眼的样子。”黎歌想到那天的事,就很想笑,“她以为她儿子是个绝世宝贝呢,是个女人都想嫁。”
顿了顿,她又说:“宋小姐你跟御先生交往过,御夫人人怎样,你比我清楚。”
宋静和唇边挂着一抹冷笑,“是啊,我太清楚了,御夫人心机深,把人逼到绝路上,还要递上刀子,让你自己解决。”
四年了,偶尔做梦她都会遇到御母那天找她,毫不留情面的谈话,怜悯似的往她身上甩了一张支票。
“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出不了头?
等从宋父那拿到六个点的股份,吞了宋氏后,她要亲自给御夫人送请帖,让她看看自己到底出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