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寒声道:“这种事你们都敢做,想去牢里坐坐,是不是?”
“傅先生,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医生a道,“那人抓着我们的把柄,威胁我们不替他做这事,就让我们在医院混不下去。”
医生b也爬了过来,满脸哀求,“傅先生你原谅我们吧,要是知道这位小姐是你朋友,给我们胆子我们也不敢的。”
傅司言冷笑:“你的意思是,换别人你们就敢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老四。”傅司言懒得听他们废话,把守门口的陆文殊喊进来,“把这两人送去警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陆文殊笑嘻嘻道:“好勒,这就送!”
两医生还想求饶,直接被陆文殊轰了出去。
傅司言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黎歌身上,脸上带着紧张之色:“没事吧?”
“没事。”黎歌摇摇头,她想到上次的事,再次道歉,“那次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孩子的事,我不好说,所以......”
男人堵住她的唇,吻的热切。
好一会后,傅司言才松开,拇指揉着她柔嫩的唇瓣,低哑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回我微信?”黎歌心里气恼,因为他一直不回信息,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的,“我看你存心的吧!”
“我跟秦总一直吃饭,听说他你手头事多,怕打扰到你。”
黎歌呵呵,“真是谢谢你了!”
傅司言倾身靠过来,黑沉沉的眼睛透着几分认真,“黎小姐,我对你动心了,我们试着交往看看。”
黎歌被吓得不轻,盯着他的脸,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他说什么?
是她听觉出问题了吧?一定是!
傅司言自顾自道:“老实说,以前每次看见你,我都很烦,明明也就那样,怎么那么吸引人,身上那么多闪光点?后来我发现,你聪明漂亮,有自己的原则,不知不觉也被吸引过去了。”
“我能忍受吃你做的各种猪肉料理、能忍受你把我的车弄的乱七八槽,因为你从婚礼上跑出来,就连讨厌长毛宠物,都因为你能忍受了。”
他说了很多,见黎歌还是那副样子,使劲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黎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黎歌磕磕巴巴道,“你,你话好多,我不适应。”
傅司言低低一笑,“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我对你心动了,要交往吗?”
我对你心动了。
这句话她等了好久,甚至还想先跟他说出来,每次都因为紧张放弃了。
不可否认她的心因为这句话在剧烈跳动,也很想答应。
可是——
“对不起。”黎歌低声道,她还是无法释怀他做的那些事,“我手上一堆事要处理,这个以后再说,傅先生你那么优秀......”
“好。”傅司言打断她的话,“等你处理完事情再说。”
黎歌点点头。
傅司言不放心,喊医生来帮黎歌检查了身体,确定没事后才带着她离开,顺便告诉她,管清风打来的那通电话。
黎歌就纳闷了,管清风不是看傅司言不爽吗,怎么她出事了,周围那么多人,他偏偏就打给傅司言?
两人下楼时,刚好碰到几个护士急匆匆推着救护车进来。
黎歌往救护车上看了一眼,那是一张年轻男孩的面孔,表情痛苦,浑身是血。
熟悉的面孔让她愣在那。
这,这不是......
“管若音!”管励朗气冲冲的过来,扬手就想给黎歌一巴掌。
傅司言轻松把他的手挡住,气势骇人,“这位先生,你有话就说,再想动手,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
管励朗被一个小辈压着,心里不舒服,却只得恨恨放下手。
他怒道:“是我没看住平银,让他跑了出去,平银只是想见见喜欢的明星,管理风那臭小子竟然把平银打的半死!”
“我弟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一定是平银先惹的她。”自己弟弟什么德行,黎歌还是知道,“管励朗先生,我倒想问问,找人绑架我,是什么意思?”
管励朗没半点愧疚,还哼了一声:“你是我女儿,我找人带你来医院不行吗!只是抽点你的骨髓,对你又没伤害。”
黎歌冷笑,“你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人没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管励朗,是你作孽太多,报应在你儿子上也是活该!”
“你——”
“你等着法院的传票吧!”黎歌直视他愤怒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无论花多大代价,我都要你受到惩罚。”
不理会管励朗难看的脸色,黎歌转身就走。
黎歌想打出租直接回公寓,偏偏傅司言是开车过来的,她硬着头皮上了车,为了缓解紧张,给律师朋友打电话。
“对,我要告他,找人绑架我。”
“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最好让他在牢里蹲几个月。”
“......”
傅司言默默开车,默默听着她讲电话。
这事他不准备插手,因为他看着的这个女人已经长大了,能自己解决一切,心里甚至涌出一种自豪感。
哪怕他们走不到一块,这女人也凭自己能混的风生水起,不会被欺负了。
想到他们刚认识,黎歌那笨拙的样子,傅司言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的笑声立刻把黎歌吸引了过来,狐疑看他。
黎歌挂了电话,问他;“你在笑我吗?”
“没有。”傅司言开着车,余光里满满是她,“忽然想到以前的事,你跟鹌鹑一样缩在翻译部,现在却是个实打实的女强人。”
黎歌不满道:“我哪里是鹌鹑了!我在傅氏翻译部时,也很厉害的!”
“哪里都像鹌鹑。”
黎歌气的想打他,又看他在开车,就想蔑视地朝他比中指,手刚抬起就被他巧妙地裹在温暖的掌心中。
傅司言道:“不要做那么粗鲁的动作。”
“你放手。”黎歌使劲抽自己的手,脸颊有点红了,“我不做了。”
男人并没松开,还握紧紧的,单手稳稳开着车,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或者买菜,你回去做给我吃。”
黎歌懵了下,“我要是饿了自己吃,干嘛还要给你做饭?”
“我可以帮你洗菜。”顿了顿,他又补充,“吃完饭我洗碗也可以。”
“谁教你的?”黎歌问,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傅司言,这些话要不是有人教,他肯定想不到,“张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