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高扬的马蹄踏飞的尘土,冷俊的目眼不斜视的前方,枣红色大马每一蹄每一跨都像极他俩的沉重。
“烂虫,还有多远”?
“百里左右”。
“你确定小凯在那”?
“不知道,就算不在也该有些线索,前面是最后家驿站,换完马后在走”。
“好”,粗狠狠的胡军大喝两口,“驾驾驾”……
换了马匹,喝了碗水。大葱裹着白饼的一路狂奔,次日夜晚终于赶至月亮湖。眼看到达林飞扬突然勒住缰,“怎么了”?
林飞扬没回答左右找找左右找找,无尽大漠中的只有这一点灯火。
“上次来时人也打了客栈也烧了现在还被悬赏,明目张胆进去有点扎眼,乔装一番”。
“好,那乔装成什么”?看到林飞扬诡笑出来顿时感觉心头发颤,“烂嘴啊,问这干啥”。
“咚~”,厚重宽大的门板被敞开,两个身着异类的二癫子出现眼前。
上来怪叫两声,“啊哈~”,“啊哈~”,“哈,哈……”
引屋内人都看向这一高一瘦的癫子,连手中夹菜壶里倒酒姿势都停止住目瞪口呆痴痴以望。
“这俩是啥玩意”?“谁知道,可能又是哪来的疯子”。“疯子?可他俩为何要举个手臂”。“疯子怎么与正常人相提并论,别理会了,爱干嘛干嘛,喝酒喝酒”。
短暂的寂静过后屋内又是一片喧嚣,推杯换盏酒令辞辞。胖癫子小声的说;“飞扬,咱是不是夸张了”。
瘦癫子说;“要的就是这样,别人认不出”。
胡军勉强的点点头;“听你的”。“小二,给本大侠来半只羊几大坛好酒荤素随便上”。胖癫子拍拍腰包,“不差银子”。
“呵呵”,伙计弯腰点头臂弯里挂条毛巾赔笑的;“二位大侠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又往何里去”。
瘦癫子说;“我们山里来,要往土里去”。
伙计满脸不解的,“土里去?半只羊,荤素随便上就二位吗”?
胖癫子高傲的,“有银子”。
“我不是担心你们付不起钱,是吃不了”。
瘦癫子说;“把王凯叫来,我们找他有事”。
“王凯啊,不巧,他给掌柜的送货物去了,还没回来。怎么,二位大侠也与王凯认识”?
胖癫子有点抑制不住,瘦癫子先说,“土黑,这一路你一直嚷嚷口渴,这有水随便喝”。
胡军逐渐镇定下去。“嗯”,走到桌边手拿茶壶不稳哆嗦的,“多喝点多喝点”。
林飞扬说,“伙计,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是他朋友,受邀来这”。
“这个……”
胡军掏出锭银子刚要开口瘦癫子先说;“这些够饭钱吗?剩下的不用找了,好酒好菜的上来”。
“呵呵,伙计眉开眼笑的,“大侠稍等片刻,随后便来”,拿起银子走了。
“飞扬,”
林飞扬也坐过去,“不急,谁知道这都有什么。既然小凯压镖去了说明混的不错”。林飞扬虽这样说,凝重的神情把他沉重的心思出卖了。
菜上齐酒斟满胖癫子没兴趣的筷子迟动动,心不在焉忍无可忍之际;“飞扬,你觉得他说是真是假”?
“都不重要,吃饱喝足动起手来力才不虚,干”!
“我喝不下”。
“呵呵~,哭什么”。
“咱兄弟什么时候分开过今天见一面都难”。
胖癫子接过土黑手中羊腿,“尔虞我诈处处机锋陷阱才是江湖嘛。敬秀才,敬小凯”。
“好”,“干”,“干”……
“干”…
一饮而尽。
直到第三日中午,正大厅里坐着听到,“都快来啊。掌柜的掌柜的,他们回来回来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卸车卸车”。
“哎~,食客挑挑头,谁回来了”。
“是不是替客栈压车的”。
另桌说,“有什么可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嗯,走走,出去看看……”
一时间屋内食客所剩无几只有名靠窗的剑客和瘦高二癫他看看他,他看看他,“走呗”。
靠窗的那名剑客也动了,“不好意思二位,借个道”。
胖癫子稍让让,“请”。
“多谢”,哗啦~,手中折扇散开轻摇两下。
“烂虫,你晃脖子转头干嘛”?
“没有,睡落枕了,走吧”。
“对,走。不对,刚才那人是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了,哪都能过,他瞎凑过来干什么,是不是要找茬”,胡军朝背对他的剑客粗戾戾低吼两声。
“莽夫,呵呵”。
林飞扬对胡军不悦的,“哎~,瞎叫唤啥呢”。
“没事,我吓吓他”。
“有病,走了”。
码放大包小包的马车绳子罗布,人群围观询问声感惜声不觉于词。数了又数,看了又看始终没有。着急的询问这个,又打听那个。
“潘浩然你这是怎么了,咋还挂彩了是不是遇到沙盗了,怎么样,他们人多不,你杀了几个”。
“没有”。
“那你头上这血布是怎么来的”。
于泓辛接话说;“沙盗我们没遇上,到遇上沙暴了。遮天蔽日,黄石滚滚隔十多米东西都看不清,眼也睁不开”。
“那是怎么脱险的”?
于泓辛扔着板车上绳子神色还有点哀伤,只顾低头卸货半个字没有。
“看,刘掌柜来了”。“刘掌柜,刘掌柜……”
“哈哈”,刘沐司满抱拳的;“各位英雄辛苦。伙计们告诉了,路遇沙暴能安全回来货物也未受损实属不易。辛苦,屋内早已备好酒菜了,还请快进屋内洗尘。哎~,我记得有四名英雄帮忙护送去了,怎么回来了,只有三人”?
慕青也巴巴望眼的看着满脸风尘的潘浩然,“王凯呢”?
“对呀,王凯呢”。
“那俊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怎么没在”。
“是啊,他没在”。所有人都向潘浩然看去,静等他开口发声。
“他会回来的,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