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夜燥,小心火烛。水湿潮大,掩好门窗,亥时”,铛铛,几声打竹筒声。
“天干夜燥,小心火烛。水湿潮大,掩好门窗,亥时”,铛铛,几声打竹筒声。
“哎~,他叫叫他,这也打半宿更了,差不多了,歇会”。
“行,那找个墙根”。
“还老地方呗”。
“嗯。哎~,我听你家那口子说,你家高粱地水冲了,真事假事”。
“算不上,扫个边半亩多点,让水冲的,李员外他家”。
“真够倒霉的,这是有什么征兆吗?先是自家姑娘被采花贼偷,现在,地又让水给冲了。难不成,是犯什么冲了”。
他厉声道,“别瞎说!大晚上的,吓不吓人”。
“瞧你那废物样怪不得你婆娘嫌弃你,一个大老爷们胆没耗子大,看,我连穷都不怕还怕什么冲。在厉害,不过要人命能有穷磨人”。
“那个,周掌柜他家姑娘好像也让采花贼偷了,幸亏那天是丫鬟住她屋。不然啊,估计也是难逃一劫”。看他横脸,“你咋了”?
“你说呢,还我咋了,你这叫人话吗”!
他不明白,“我咋了”?
“小姐身子是身子,丫鬟清白就活该让人糟蹋,怪不得你手软脚软出虚汗,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活该”!
“嘿~,你这个人,我就是随便说说”。
“说说也不行”!
“我就随便说……,你慢点走”,逐渐的,争执声小了,该是两人走远,宽敞的街道恢复宁静,又向前走过几条街道这里还是一样家家门窗紧闭。伫立中右手边有个门口异常明亮红灯笼下方有只黑猫,咚咚的走过去,可能脚步声打了,黑猫看他眼,一个跳跃跑了。
他抬抬头,“刘记布庄”。咚,咚,抬起门环的叩响。没人回应,又几声。这不大的撞门声在此刻的宁静夜里显的特别吵耳过会,门里传来脚步音,随后推门栓声响起,推开条缝里光亮打出,“谁啊”?
王凯递进去枚银子,正声道,“买衣服的”。
“买衣服,怎么不白天买”。
“刚到这”。
“你往远处站站让我看看”。
“好”,王凯听从的退去两步。
可以看到地上里面打出来的灯光在不稳定的晃动,嗒啦,送进去的银子被扔出来,“你去别人家看看吧,裁缝都睡了”。
“好,打扰”。
“没事”,一推,门关严了。
捡起银子转到另外一家情况也是相同。
“铛铛铛”,“天干夜燥,小心火烛。水湿潮大,掩好门窗,子夜”。
“铛铛铛”,“天干夜燥,小心火烛。水湿潮大,掩好门窗,子夜”。
“噹噹噹……”
第二天初晨,雀鸟叽叽喳喳枝头高叫眼他也早都醒了,只是没有起来养神中听到两个过路的说,“可惜了,吴家闺女昨晚上吊死了”。
“啊~,啥情况啊,那丫头富富态态看到人也爱打招,不像想不开的”。
“唉~,那闺女挺好,见人也爱问个话,还不是那采花贼闹的”。
“你是说……”
“嗯,小点声,别让人听到”。
“啧~,可惜了可惜了,这花贼真是招人恨,要抓住,必须用石头砸死,要不,咱去吴家烧个纸”。
“还是别了,这种事,人家难受,咱也别往那瞎晃”。
“嗯,也是,那小胖丫头可惜了”。
随脚步走远王凯也缓缓坐起沉定沉定心思拿起破军的离开。
“铛铛铛,有,”…“啊”,没叫两声,门开了,里面人一脸的哈欠明显还没睡醒,“进来吧,要长衣短衣”。
“咚”,一锭银子放到柜台王凯说,“长衣”。
看到银子,那夸张的倦容立刻消逝不见神采奕奕,“哎,嘿嘿,客官你随我来,本店长衣短衣都有,春天穿的夏天穿的一应俱全,就算客官您要冬天厚棉子我这也有。兔毛的鹿绒水貂绒的一应俱全,您鞋子也脏了,要不要再在双鞋子都有都有,驴皮的牛皮的马皮的猪皮的硬布的软布的浆糊刷的线缝的您要哪个?看您身高体重,让我给你量量”。
唰啦,王凯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拿卷尺把肩宽修长都拉出来了,边看尺寸的边点头,又转到身前,胸寛腰粗腿长脚大也都明了。
“客官,您这是个天生的衣架子,随我来。本店刚在杭州进到批好货,您摸摸这布料这手感这光滑仿佛大姑娘的小脸蛋嫩嫩的,客官您在看看这鞋子,保证您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您在看看这裤头,我的。说完,随手向后扔去也正把柜台上的那锭银子打落。总之,我这应有尽有能满足客官您的各种要求”。
王凯说,“为什么没有女人衣服”?
“啊”,掌柜懵了,“您要女人衣服干嘛”?
“送人”。
“哦,我还以为您有特别嗜好”。
王凯低眉的瞪他一眼。
“哈哈,别生气别生气,女人衣服,我这还真没有”。
“那就把那两件素色的衣服拿来”。
“好嘞。您是现在换换,还是回家在换”。
“你这有换衣服的地吗”?
“嘿~,当然了,那小门就去就是,您这还没洗漱吧”。
“嗯”。
掌柜热情的,“巧了,各种洗具都有”。
“嗯”。
一会,王凯换完还做简单的梳洗整理,擦脸时见到衣架上挂条女人的裙子,拽起裙子向前堂走去。
当看到王凯,出于想做成生意的不论对任何人掌柜都,“呦呦呦,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您这随便收拾收拾,简直是判若两人,我还没见过像您这样英气的”。
“掌柜客气”。
“不不不,真话真话”。
“掌柜”。
“啊,”
王凯举举手中红裙子,“这卖吗”?
“这是我夫人衣服”。
“啊,抱歉抱歉”,王凯连忙塞给他。
“无妨无妨,客官喜欢,可以拿去。只是这件衣服的价格比较高,也是我娘子的心爱之物您那银子,我就,不找”,话还没完王凯又递出锭银子,“够吗”?
“哈哈,够,您在来双鞋子吗”?
低低头,鞋履的确脏兮不堪。还没开口掌柜说,“算我赠送”。
离开衣铺街面的人已经多了,各式各样压低压低帽檐,进条小巷随便找间客栈的落脚,静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