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有求救的口气,不过时候也没人细揪这些细节,小事。
林飞扬拱手道,话刚要出口想起来前林生的嘱咐,“你真要做了”。
“实话是,不想,我只是出个建议,采不采纳,是他们的事”。
“说真话,我不愿意你,心里又愿意你去。我虽然没问你有何良策,你也应该有相对应法子了,你要慎重,在你话完毕后他们会对你进行攻击,你千万要冷静,为将者,最怕头脑冲动不清晰,你的一个建议,也许会让很多人丧命,若就此离开,逃脱这不去干涉你心里会有愧吗”?
“嗯,这也好像跳出侠的范畴了”。
“有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对,”林飞扬暗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赵粮司,我想请问个问题”。
赵芝瑞看眼程恨风,“请讲”。
“若把难民的餐数改为三天两顿,最直接的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骚乱,老人孩子会先被饿死”。
“那两天一顿呢”。
“十去其四”。
林飞扬平静道,“城破,会怎样”?
赵芝瑞沉声道,“所有一切都化为灰烬”。
“好,我知道了。程帅,选择是艰难的,我可以给你三万人马”。
包括程恨风,屋中所有人都呆立了,“在哪”!
林飞扬点点脚,“就在城中”。
周北天接话道,“林公子休要玩笑,我负责城中守备,若有三万人马,我不可能看不见不知晓”。
林飞扬说,“不,你们都看见了,确确实实就在这座城中”。
周北天刚要开口被蔡子卿制止住,“林公子,我能问问,这三万人在哪吗”?
林飞扬看着程恨风说,“难民”。
刘中同大声道,“你意思让些百姓去打仗”!
“不,军是军民是民各司本职互不干涉”。
“那公子什么意思”。
沉寂很久林飞扬说,“现在开始,给所有难民断粥。开战前分区片集结让他们吃顿好的,以给发粮为理由借口让他们做阵前先锋。可以和罪犯说,只要仗赢免去所有罪责立功还有赏银。和平民说,建大功能封官树小功可分地,这些他们都不会信,只要告诉,当兵管饭,受饥饿驱使欲望驱使,一上战场,他们发疯似的往前冲人将不在是人将是一头兽。
第一轮冲锋结束后,他们会死很多也能消耗大批弓箭,三万不是小数目,谁都想活你们也想活,当大悦军队看到这样一冲就散不堪一击的军队必心生骄傲同时也怀疑,这是不是壶城的守备军。一旦扒衣服查验能立刻显现端倪,所以也要安插一部分实实在在的先锋进行混淆。不过他们要穿两年头的旧衣服,不能全都是旧的容易看出,目的,是制造库中物资不够,在硬着头皮打仗的假象。当大悦军挺进,埋伏在壶城左右的将军千万不能动,一定要藏好还要用破布改成与周围环境相似的伪装盖住自己,任由墙头的兵士抵抗,这路人马不会太多的是为试探城内虚实。
城头将士打的越凶大悦主帅越会认为这是在最后顽抗,而你们,可以借这场小小胜利鼓舞士气。
“公子怎么能确定大悦兵怎么会扒那些难民的衣服”。
“请问怎么称呼”?
“司库长,郭建杰”。
林飞扬说,“各位将军,你们会扒敌军衣服吗”?
“会,会,会……,通过体型胖瘦肤色白黑,衣物甲胄的新旧磨损能大致判断出这支军队的力量状况,强弱程度”。
林飞扬说,“郭司长,还有问题吗”?
“公子……”
回过头看去是一直沉默未语的这会也背对着他的首辅汪睿凌。
“公子把几万人的生死看的也太轻了,壶城现在确实在遭缝大难当年的将城情况比壶城要惨烈多了,林马将军,也没有骗百姓冲锋陷阵死在前头”。
林飞扬说;“现在大战在即重兵围城,你我都得承认一个事实,人一上战场命不是命人不在是人,现在各地难民纷纷涌来城内粮食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吃,士兵还要打仗。我没资格也没权力去处置任何人的生命,他们也与我没仇我也不是为证明自己有多厉害,我想让更多的人活只能牺牲掉一部分”。
“程帅”。汪睿凌说,“林公子计策,老臣复议是反复的复不是附和的附”。
见他提出复议其他主和的文臣互相看看小声交流相互摆摆手共同道,“我等也复议……”
“啊”,程恨风打哈哈说,“今天召大家来只是商议,都站半天了,先歇会歇会”。
汪睿凌说,“老臣告退”。
程恨风说,“你们也都去吧”。
“是”,一众武将也相继出门嘴中念念有词。
“子卿你留一下”。
程恨风对林飞扬说,“贤侄,你先去休息休息睡一觉”。
“嗯,飞扬告退”。
程恨风说,“子卿,现在就咱两个了,什么想法”。
“将军先说”。
程恨风说,“就四个字,心惊肉跳”。
“那您觉得办法好不好”。
“该注意的都注意了,就是,”
蔡子卿说,“就是什么”?
“代价大人,你说,他是临时想的还是早有谋划”。
“这就不得而知了”。
“报”,一声急喊,令官不受阻挠的急急奔跑进来,“禀告程帅,大悦军队在距壶城一百五十里处扎营了”。
“嗯,继续监视随时来报”!
“是”!令官急急退去。
程恨风说,“要抓紧定夺了,你过来”,两人又在沙盘前推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