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抱着不省人事的季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脱去鞋袜。
季敏脸色潮红,就连身上也染了淡淡的粉,体温烫的厉害。
乔玮深吸了口气,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坐在季敏身旁,缓慢的,像是在进行一个及其复杂困难的手术。
脱去季敏的衬衣,乔玮的手哆嗦着,一触碰到季敏软软滑嫩的胸脯被电击了似得缩回手。他的脸比季敏的还要红,体温也烫的厉害。
乔玮从不知道自己会对着一个女人的身体会有强烈的身体欲望。可是对着季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那种既让人新奇,又让人难受的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不是十七八的愣头青了。
乔玮越来越渴望想要触碰到季敏。手僵硬在季敏的裙子上,手指鹰爪般凸起,全身的肌肉绷紧着,额间渗出了汗水,鼻尖也湿湿的有了汗粒。
喉头动了下,乔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是想要季敏的身体,他只是……只是想要用这种蠢笨的办法留住她。
虔诚的吻上季敏的眉心,鼻尖,她的眼睛,每一次轻吻的触碰都会让乔玮的心狠狠一颤。目光流连在修长的脖颈,乔玮的眼神猛地一缩。
他似乎看到了半年前在找到季敏的那一幕。
她的身上是欢愉留下的痕迹,青的、紫的,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与他来说,触目惊心!
“敏敏,你会恨我的,对吧?是了,你向来都是爱恨分明,你一定会恨我!”
乔玮的头埋进季敏的肩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他宁愿季敏只把他当朋友,可以对着他微笑,也不愿她恨自己。
终究,狠不下心伤害她。
乔玮深深地叹了口气,走进洗浴间打开凉水冲灭自己作为男人面对心爱女人升起的强烈的灼烧。
看了眼几乎陷入昏睡中的季敏,乔玮关了房间的灯开车出去。
杨蓉接到乔玮的电话几乎不敢置信,心脏狂跳着,用最快的速度打扮梳妆,面对着镜子照了再照,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
乔玮的车停在她家小区外,杨蓉轻轻的敲了车窗。
车窗滑下一半,只露出乔玮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在路灯的暗影里更显魅惑。
“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没什么啦!乔医生你不用道歉的!”
乔玮的话被杨蓉打断,他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杨蓉,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敏敏,所有的女人都不正常?
他是来道歉么?
“我想知道那件事。你跟慕司宸保证过的事,可以说了。”
原来是这件事。
杨蓉心里终于平衡了。乔玮来问自己,可见将自己说的那些话听进去了,是来证实的。
她磨磨蹭蹭磨磨蹭蹭欲言又止让乔玮不耐烦了。
发动了车,乔玮冷淡的说:“既然很为难,不用说了!”
“不!等等,我说。乔医生,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和季小姐,只是,我不希望你蒙在鼓里……”
杨蓉见乔玮不耐烦的皱眉,连忙将重点讲出来。
她说了季敏突然失踪的事,然后慕司宸找她们一个个问话,她说道慕司宸对她们的警告还心有余悸。
他说:如果我发现你们谁跟敏敏失踪这件事有关,我就会让将你们扔进鳄鱼池,连同你们的家人,都将会为你们铸下的错误生不如死!
“乔医生,任谁都会看出慕司宸和季小姐关系非比寻常,而且他对季小姐的称呼和乔医生的称呼一样亲密……”
乔玮的脸色在昏暗的光影里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杨蓉觉得车里的那个一直以来温驯如阳光的男人,此刻阴冷的让人害怕,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慕司宸说得对,你最好跟那件事没有关系!”
乔玮淡淡的说了一句车子离弦的箭一样开出去,只留下杨蓉还瑟缩在风中,半天没回过神来。
季敏揉揉眼睛醒来,睡意朦胧的起身,摸索着往洗手间走去。
砰!
额头一下碰到墙上,季敏疼的吸了口气,摸着额头神情气恼着,转身往后一退,撞到一堵肉墙上。
紧接着头顶落下一声笑。
“是梦游么?”
好温暖的声音呵!
季敏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抬起头——
“阿玮!”
乔玮穿着浅蓝色的家居服,一只手撑在墙上,浅笑嫣然。完全是一副美男睡醒图啊!
“你,你怎么在这里?”季敏刚问完才觉得不对,打量四周,应该是她怎么在这里?这明明是乔玮的卧室好不好!
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季敏眼睛猛地一缩,被雷击了似得一颤。
她身上,怎么穿着乔玮的衬衫?长短刚盖过她的pp,而且,衣服里面绝对的中空啊!
“阿玮,那个……我们……”季敏懊恼的揉揉头发,她是怎么了?喝果花酒也能醉?所谓酒后乱那个,她该不是对纯良美少男上下其手了?
若是以前,季敏对自己颇有自信。可是自从和慕司宸在一起,她深深地觉得自己被慕司宸带坏了。
“你喝醉了,嚷着热乱扯自己的衣服,我看你的样子像是米酒过敏了,只要帮你脱下衣服,物理降温。”
乔玮面对季敏的结结巴巴解释道。
好吧,季敏窘迫到不能再窘迫。她低下头故意忽略脱衣服降温那种事,期期艾艾道:“可我怎么会过敏呢?”
乔玮叹了口气很是自责:“我打电话问世伯了,这果花酒的引子就是自酿的米酒。敏敏,是我太大意了。”
啊?
季敏干笑两声:“怎么会怪你呢!那个,阿玮,真对不起,我应该……”
“你会负责吗?”
乔玮幽幽的问了句。
负责?季敏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她真的是办公室里年轻女孩子们议论的那种什么‘闷骚’类型吗?就是那种外表冷漠安静,内心狂暴燥热的女人?
“敏敏,我从来没有过女人,我是处男。”
轰!
季敏只觉五雷轰顶!
乔玮的神情有些委屈,有些不知所措,那幽幽的眼神似乎在控诉自己的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