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姐饭馆门口,只见门口的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小车、摩托车、电瓶车和一些自行车。好容易挤了个空隙,停好自己的自行车。
走到饭馆门口,往里一看,哇塞!所有餐桌上都坐满了人,吧台边的长椅上坐着人,还有的人没坐的,就站在一边等着空位出来用餐。
“李姐!我来了,我做什么?”我走到吧台,对正在忙着结账的李姐问。
李姐抬了一下头笑笑,“你看姐正忙着,你去楼上库房里帮我把塑料凳搬来,给他们坐。”说完把从抽屉里拿出库房钥匙放到我手上。
到了二搂,七八个包厢也都是全有客人在用餐。找到角落的库房,打开门,搬出里面十个塑料的方凳。等我用抹布擦干净凳子搬到下面时,又陆续有几个人走进来,还是有些人没地方坐。几个服务员忙着结单、翻桌,传菜的两个小伙是一路跑着送菜。
李姐是在柜台那收银结账,边和客人打着招呼。前桌的客人刚走,桌面还没收拾好,后面的客人已经坐上去了。有的还主动帮着收拾桌子,一楼大厅都是些吃碗面,或三五个人炒几个菜喝着酒的,用餐时间短,翻桌的也快,四个服务员忙的都是满身汗。我也加入到收拾桌子的行动中。
“服务员,再给我拿两瓶白酒。”
“喂!小姑娘,我这边点菜!”
“美女,我们这桌再搬箱啤酒!”
“丫头,给俺来碗牛肉面!”
“我们结下帐!”……几个服务员连走带跑的回答着,去给客人服务着。
我是不停的忙着收拾桌子,主要是四五个桌子上拼桌的客人轮流的快,吃碗面或点一两个菜,时间短,一二十分钟就结账走人了,下一个客人这时又来坐下点餐。
直到晚上八点半以后,才没有新的客人往里来,随着时间往后推移,客人慢慢少了下来。到了九点多,就剩下二楼三个包厢里的客人了。一些服务员和厨师开始下班了,只留下一个服务员和一个厨师值班。
“小张,你来帮姐看下柜台,我去炒几个菜,有人结账什么的,你去厨房喊我一下。”李姐对我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李姐,你说炒些什么菜,我去炒。”在一旁歇着的值班厨师说。
“你歇歇,你们也累到现在了,我自己去炒吧!”李姐对着厨师心疼的说。
“李姐,我不累!这是我们该做的工作。”厨师很是感激的说。
“那你来帮我一起做吧!”李姐随和的说着,说着已走进厨房。
在李姐炒菜的这段时间,又有两桌客人结账,李姐结好帐,又进了厨房忙着。
当把六道菜端上大厅的桌子上,李姐对我笑着说:“姐让你来吃饭,却让你饿到现在,真的对不住你了!”
“李姐!我不怎么饿!你这样忙,还去为了我做菜,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呢!”说实话,我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哈哈……我俩都别说了,快来坐下吧!先喝碗汤,然后再喝酒,饿肚子喝酒伤身体!”李姐给我盛好一碗鸡汤,让我坐下先给汤喝了。她转身走到柜台,拿出两瓶黄酒。这时最后一桌客人也下来结账走人了。
“如玉、小喆,你俩也来吃点再走!”李姐对着值班的服务员和厨师说。
“李姐,我们就不吃了!你和小张慢慢吃。”服务员如玉说着,因为我经常来送货,店里的几个服务员都熟悉了。
“这么晚了,就吃点再回去吧!快,你俩来坐下。”李姐不容商量的说。
“好!如玉,那我俩陪李姐和小张一起吃点吧!”小喆爽快的答应了。两人坐下,喝了一点酒,吃了一会就推说吃饱了,一起离开了饭馆。
此时,李姐给我和自己的杯子里酒倒满,边吃边聊了起来。
通过李姐的自诉,我对李姐有了更全面的了解。李姐全名李静,二十岁那年嫁给了那个男人,十个月后生下了女儿。夫妻俩一起辛苦努力,从开始的小打小闹倒腾农副产品,男人在外跑,李姐在家收发货,随着人脉关系的扩大,最后自己办了一个贸易公司。公司里请了几个员工,还配了一个大学经贸专业文凭的秘书,这时李姐的老公想要一个男孩,让李姐全职在家照顾女儿准备好生二胎。可事情总是不如人意,一晃三年,夫妻俩怎么努力就是不见李姐肚子鼓,去医院一检查,医生告诉夫妻俩,由于李姐输卵管原因将很难怀上。以后两人又各处去治疗,可就是怀不上。慢慢的李姐的老公经常晚上说有业务不回家了,最后是一个月也难得回家一次。再最后就是公司卖掉了,李姐的老公和秘书一起去了外地。
说完这些李姐端起酒杯,“来,和姐再喝一杯!”说完一口气喝下满杯的酒。
接着说到“其实我一点不生气,我也知道他很想一个男孩,所以在他三年后回来和我办离婚手续,我什么都没提就和他离了。他提出给我一些钱,我没要。我想争口气,想让他看到,我离了他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我看着李姐说这些话时,脸上虽然有一股淡淡的忧伤,但却充满着自信。
“李姐,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很倾佩李姐的自信和努力,因为到今天她已经证明了自己。
“强子,我这样叫你,你不会生气吧?你以后也别叫我李姐了,就叫我静姐吧!叫李姐显得生分。”脸上带着酒精作用红晕的李姐直直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静姐,我怎么会生气呢!这样叫说明你把我真的当弟弟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生气啊!”我心里此时感觉到一种亲情的温馨。
“强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你该敬姐一杯酒哦!”说完李姐端起杯子,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端起杯子和李姐的杯子碰了一下,“静姐,弟弟敬你一杯。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说完一昂脖子,一杯酒喝下肚。
李姐也喝完杯中酒,一边呵呵的笑着,一边又把我们的两个杯子倒满酒。
“强子,你的心里话也能对我说说了吧?”李姐微笑的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