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杰毅看到了血的来源,连忙弯腰,横抱起很无力的东里琬卿,“为什么不说?”脸色冷凝,有被吓到了。
东里琬卿不停的抽噎着,“不要赶我走...”很伤心,已经哭得不像样子了,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莫杰毅没有理会,抱着东里琬卿回到卧室,将她轻放在大床上,拉着被子给东里琬卿裹上。
何姨深叹一声,将东里琬卿的三个大行李箱都推进了屋,自言嘀咕一句,“何苦...”
莫杰毅扯下自己的领带,也是找来剪刀,将自己的领带给剪了。
小心翼翼的将东里琬卿的手指包扎了一下,只字不语。
东里琬卿一直在抽噎着,似乎停不下来,忍着疼。
莫杰毅看见何姨将东里琬卿的行李箱推了进来,便急忙去打开其中一个行李箱,拿出东里琬卿的羽绒服。
还是一言不发,很霸道的替东里琬卿穿上羽绒服。
何姨递来袜子。
莫杰毅顾不上什么,接过何姨手里的袜子,准备给东里琬卿穿袜子。
东里琬卿的双脚闪让了一下。
莫杰毅碰到了她的脚,很凉很凉,心脏揪疼着。
他还是很霸道的给东里琬卿穿上了袜子。
其他的都让何姨给东里琬卿穿上了,也穿了鞋子。
而后,莫杰毅横抱起东里琬卿,离开了公寓,载着东里琬卿去了医院。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一个字。
车里只有东里琬卿抽噎和吸鼻子的声音。
莫杰毅心境很复杂。
他想说一句‘对不起’,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只不过是想吓吓东里琬卿的,哪知道会出了个小意外...
他只不过是想将两天攒在肚子里的火气找个人撒出来的,没想到会这样...
好像发火过头了...
莫杰毅抱着东里琬卿大步走进医院,直奔李医生那里。
李医生拆开东里琬卿手指上的包扎,仔细瞧着,皱起眉,“手指压在哪里的?”
东里琬卿一直低着头,低低的抽噎着,没说话。
莫杰毅脸色不自然,眨了眨鹰眸,看向别处,“被门夹了...”
“多久?”
“...大概一分钟...”莫杰毅心窝揪疼揪疼的,一种不自知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这么不注意?”李医生没看谁,拆着未拆封的镊子,小心翼翼的镊动着东里琬卿的指甲。
东里琬卿疼得蹙起眉,咬着唇,没吭声。
“这个指甲废了,甲床也有些小小破损,因为夹的时间有点久,五分钟对指甲来说很长了。”
低着头的东里琬卿,晶莹的泪,滴落下来,没有吭声。
莫杰毅看到了东里琬卿的一滴泪,整个人开始沉闷起来。
“先消毒,长指甲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在甲床完全修复好之前一定不要碰水,也不要吃辛辣和刺一激的食物。等甲床和薄薄的一层新指甲长出来后,就可以碰水了,但是不能在浸泡在水里。大概五六个月的时间才能长成原来的指甲模样”,李医生说道。
东里琬卿不作声。
莫杰毅也没有说话,一瞬不眨的盯着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的东里琬卿,愧疚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