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吃店的是一对老夫妻,年纪都很老了,弯腰驼背,满头霜发。
在听到白棋的叫喊声后,老婆婆颤微微地将一碗稀饭和两根油条,端送到了他的面前。
其实在冯家时,白棋已经吃得够饱的了,来到这里他无非就想引起那些混混的注意,想试探一下他们是不是胭脂红的人。
白之民被抓捕后,几个重点犯罪团伙也被一锅端了,剩下的黑势力无非盘踞在长丰区大小角落里的混混。这些混混大多是一些游手好闲、喜欢打架斗殴的角色,平时虽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偷窃扒拿,或欺辱良善的手段,还是层出不穷。
别看这些人好像成不了大气候,可一旦形成团体,对城市的危害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胭脂红能在一夜之间将他们收编成自己的势力,也足见她的厉害之处;当然,就像白棋和慕青雪分析的一样,其中有很大的可能,与白定风的协助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特以类聚,人以群分。胭脂红要对付白棋,估计她印发的有关他的照片,也都散发给了那些小喽罗的,一万张啊,所占的比例不小了,因此,在他路过这小吃店门口,一眼看到这些找扮得不三不四的人,他就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在这一类人中。
果然,在白棋喝着那碗稀饭时,他将眼光斜瞟了过去,发现其中有一个头发染成红颜色的混混,在身上取出一张照片看了一下,又向他这里扫了一眼,然后冲旁边那些人使了一个眼色。
特么的,果然这些人都是胭脂红的手下啊。
白棋担心在这里万一动起手来,会连累了那对老夫妻,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似的,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往桌上一放,道:“老人家,我身上没零钱,这些都给你们,不用找零了!”
说着,白棋站起身来就走。
老头拿了那一百块钱,急了道:“小伙子,你还没吃完呀!”
白棋挥了挥手,道:“我临时有事,不吃了!”
接着他加快脚步离去。
“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那个红头发混子冲着身边的人喝道。
在那对老夫妻错愕的眼神中,那伙人跟在白棋后面追了过来。
白棋心中暗暗一乐,在转过一条街时,趁着路人不留意的当口,他捏了一个手诀,暗道:“隐身!”
就在白棋的身体隐没在空气中,他停下脚步,回头迎面走向那些追过来的混混。
“特么的,那小子人呢?”红头发混子四处张望。
另一个手里握着一根铁棍的小子道:“红毛哥,那小子不会地遁吧,怎么突然消失了呢?”
从那些人对红毛哥的态度上来看,这家伙是这伙人的头儿了。
就在他们四处搜寻我的时候,白棋走近那手握一根铁棍小子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挥着铁棍出其不意地朝红毛哥头上砸去。
嘭!
这一铁棍砸得真够狠的。
红毛哥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用手指着那小子嚷道:“你……你特么的是怎么一回事儿,反天了,敢打老子?”
可惜,他这话刚说到这,人就像一滩稀泥地瘫软在地上了。
那一刻,旁边的那些混子都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等他们都好像醒过味儿来时,一起围向那小子嚷道:“小五子,你吃错药了是吧,胆敢将铁棍打老大头上了?”
“我……不是我,我感觉好像……”小五子慌了,一时间他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嘭嘭嘭……
机不可失,时不待人。
白棋又抓住另一个家伙手里的棍子,朝他对面人的脑袋上,像擂战鼓一般敲了下去。
“啊,疼死老子了,你特么的疯了,怎么打我啊?”
“王哥,不……不是我打的!”
“放屁,老子亲眼看见你抡着铁棍砸了过去的!”
“二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齐给我揍他!”
在他们一片声吵嚷声中,白棋乐此不疲地抓住另一个小混子的手,用棍子朝对方身上狠狠砸去。
这种游戏玩起来还真特么的带劲。
很快,在白棋富有戏剧性的导演下,这二十多个傻?逼就陷入了一片混战,棍来棒往,拳脚相加,呼天抢天,鬼哭狼嚎,丝毫不逊色于影视片中旧上海滩黑帮血腥互殴的场景。
过瘾!
特么的真是太过瘾了!
让这一帮傻?逼去打吧,白棋掉转身子离开了。
走了不远,白棋恢复本身,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旁,拨通了慕青雪办公室的电话,捏着嗓门道:“慕警官,东风路豆腐巷旁边,有一群小混混在斗殴,打得那一个惨啊,你赶快派人来处理吧,我怕时间长了会闹出人命来!”
“你是谁?”慕青雪问。
白棋笑了笑道:“本人是一名遵纪守法、维护秩序、严守法规、服从管理、维护安全、制止犯罪的良好市民!”
挂了电话,白棋又转身四处闲逛起来。
刚转过一条街呢,有七、八个小子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鼻梁上架着墨镜,迎面呼啸而来。
其中一个嘴里斜叼着一枝烟的家伙,一眼看到白棋就大叫道:“兄弟们,抓住他,往死里整!”
呼!
这些人从背后直接拨出了砍刀。
哇靠,光天花日之下,就想行凶砍人?
一看这些家伙身上的装备,就是飚车党,白棋这两条腿怎么能跑过他们的车轮子!
白棋不但没逃,反而迎身而上。
嗖地一下子,白棋脚踏七步浮云的步法,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从他们摩托车间穿身而过。
趁着他们掉转车头时,白棋已经将身体隐没在空气里了。
“我靠,这小子人呢?”那几个家伙都怔住了。
你大爷不开花的,老子我就在你们身边呢!
白棋如法炮制,抓住一个家伙的手,挥刀朝他对面一个人的手削了过去。
随着一声惨叫,旁边有人顿时惊炸炸地叫了起来:“你疯啦,好好的怎么砍起了自己人?”
不等那人的话音刚落,白棋一旋身形又抓了他的手,反手一刀,劈向后面一个人的大腿。
“卧了个槽,光头,你特么的给是不是狗日了啊,哎哟……你怎么拿刀砍老子?”另一个家伙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惨嚎叫了起来。
眼看得他们刀光剑影的又打成了一团,白棋嘿嘿一笑,屁颠颠的跑到另一个电话亭边,现出身形,拨通了慕青雪办公室电话。
“不好,慕警官啊,出大事了,在鳌峰路又有一伙飚车党用刀互殴上了……靠,你问我是谁?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是一名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