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人从屏风后面拥了出来后,元新柔这才发现,他们有的肩膀上扛着摄像机,有的手里拿着话筒,还有的拿着小本本……
元新柔认出来了,这些都是长丰区电视台的和各种媒体人。
——这个白之民想干什么?
“坐呀,新柔,过两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在我面前,你没有什么可拘束的!”白之民一副老吃老坐的模样,硬是扯着元新柔坐在他身边的那张木椅上。
元新柔又气又急道:“谁答应和你结婚了?”
白之民厚颜无耻地道:“我哥都替我将请柬撒出去了,你不知道?”
“是谁给你哥权力的?”元新柔怒问。
白之民狰狞地笑道:“嘿嘿,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即将成夫妻,是不是啊?”
接着,白之民又转身冲那些媒体人道:“没有我的允许,大家不要随便乱拍照,也不要录音,一切听我的吩咐,等到精彩的时刻到了,大家再开始工作,各位听懂了吗?”
那些媒体人都纷纷嚷了起来:
“白爷,我们一定会按你的吩咐去做的!”
“对啊,白爷,你花了这么多的钱请我们,那是看得起我们,我们自然一切会听你的!”
“呵呵,我是小报记者,报纸虽小,在长丰区的影响力绝对不小,白爷让我怎么写,就怎么写!”
“白爷,我们静等那激动人心精彩的一刻到来!”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来这些人都收受了白之民钱的,看他们点头哈腰一脸的贱相,失足女绝对比他们有尊严。
元新柔听得心中一凛,不知道白之民所谓的那精彩一刻,到底是要玩什么鬼花样。
但有一点很清楚,对于自己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万先生,哥,你现在怎么了,快一点过来啊!
元新柔的心里焦虑万分,她也不知道慕青雪在接了自己的电话后,是不是赶到那条小巷去了。
只希望白棋千万不要出任何事啊!
元新柔正在心里呼唤着白棋的名字,白之民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嬉皮笑脸地道:“美人,我原准备在一间包厢里请你的,不想任何人打搅我们,可我的哥哥说,对于你这样的美人,不能做得太小家子气了,要搞就搞得排场一点,大气一点,影响的力度要能震撼整个长丰区……”
听他这么一说,元新柔心中顿时一怔,原来在这背后,始终有他的哥哥在操纵,他哥哥怎么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婚事,如此关注?
在她的印象中,白之民原先和他哥哥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来吧,别干坐着,陪你老公先喝一杯!”白之民给元新柔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元新柔将酒推到一边,冷冷地道:“我不会喝酒!”
白之民道:“怎么了,元新柔,难道你真的不给我一点面子?”
元新柔道:“我说过了,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明,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需要给你什么面子!”
白之民脸色有一点挂不住了,哼声道:“你知道我要安排的精彩一刻是什么吗?”
元新柔道:“不管是什么,我不感兴趣!”
白之民冷笑道:“你一定会感兴趣,而且肯定会感兴趣的!”
元新柔警觉地问:“到底你要干什么?”
白之民道:“我要让你半?裸着身子,跪在地上向我哀求结婚,你想,这要上了电视、报纸,对我是多大的面子,长丰区第一美女,女神,因为公司的倒闭,生活无着,只能跪拜在我白某人的胯?下……这一定会是轰动天下的新闻!”
“白之民,你不要脸!”
哪知元新柔正要拍桌而起,从那张木椅的背后,突然伸出两道绳索,一下子将她给捆住了。
在那张木椅的背后,竟安装了机关。
“姓白的,你放开我!”元新柔挣脱不了捆绑的绳索,怒声斥责道。
白之民仰头大笑道:“元新柔,这是你逼我的,在我给你电话时,我就察觉你不会理睬我了,这是为什么?告诉你,无论你如何傲娇,今生今世,你只能做我的妻子!”
“准备开拍!”白之民冲着那伙媒体人喊道。
嘭嘭嘭……
这时,由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踹门声。
踹门声挺大,好像随时要将门给轰开似的。
白之民顿时恼羞成怒喝道:“混蛋,是谁在踹门?”
他大步如飞赶过去,踹门声却嘎然而止。
哗啦,白之民打开大门,却见两个保镖在那儿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啪啪!
白之民火不打一处儿来,伸手甩了两个保镖两记耳光。
“好大的胆子,不知道白爷我在里面有事么,谁叫你们乱踹门的?”白之民喝问道。
两个保镖捂着脸,一脸委屈地道:“白爷,我……我们没有踹门,好好的就听见门响,是不是闹鬼了?刚才我们……”
“你们特么的有病啊,大青天白日的怎么会闹鬼?”
白之民根本不想听他们解释什么,气得正准备再狠狠再踹上那两个保镖几脚,突然感觉一道厉风扑面,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啪!有人抽了他一记耳光。
“特么的,谁敢打老子!”
白之民被那一记耳光抽得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滴溜溜转着圈子跌回到大厅里,轰咚一声,大门竟然自动关上了。
他这才刚刚收住脚,腿弯处又像被人用力踹上了一脚,不由得扑嗵一下子,双膝跪在了地上……
元新柔心里一喜,暗想,难道是白棋来了?
有晨晨在她身上,她自然知道白棋会隐身术的。
……
不错,是白棋来了!
在新华超市门口,白棋四处没有寻找到那辆布加迪威龙,就知道元新柔被那两个保镖强行拉到天王酒店去了。
该死!
白棋站在街上,赶忙重新拦了一辆出租车。
“快,到天王酒店!”其实,白棋也不知道天王酒店在哪儿。
一般出租车司机,对城区的大小酒店、宾馆什么的,都了如指掌的,这个倒不用白棋担心,他相信司机很快会将自己送到那儿的。
果然时间不长,就到了天王酒店的门口。
白棋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往司机身上一扔道:“不用找零了!”
司机笑得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儿,以为碰上一个富二代了。
可白棋这模样像富二代么?
从罗刹地回到长丰区后,那件沙漠火蟒皮衣被白棋改成了马甲,穿在身上,外面上身一件休闲服,下身是一件皱巴巴的沙滩裤,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鞋子,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有钱的人。
其实白棋刚从赵威那儿打劫来了五百万,算是一个暴发户了,不过,他这人一向是很低调的。
下了车,白棋趁着没人注意,捏了一个手诀,念了一声“隐身”,瞬间隐没有了他的身体。
在来到酒店门口时,白棋的脑海里蓦地传来安晓妮一道惊诧的声音:“咦,这地方好熟悉啊!”
白棋不由得一愣,暗问:“你怎么熟悉这地方?”
安晓妮道:“当时我第一次来长丰区时,好像就住在这里的。”
听了安晓妮的话,白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家酒店与祭死门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