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别人那些乱七八糟的议论,白棋的心态突然变得平和了起来。
白棋能理解这些牲口们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在他们眼里他是一个订过阴亲的猥琐男,现在身边还居然拥有一个像元新柔这样的绝世美人,估计一个个气得都要快吐血了。
让他们嫉妒去吧,在他们瞪着一双双恨不得要吃了他的眼神中,白棋一脸牲畜无害的笑着,向他们招了招手。
同时,又向急忙赶过来的金麦穗和水映月挤了挤眼睛,让她们镇静。
“新柔姐,别理他们!”白棋笑着伸手搂紧了元新柔的纤腰。
看到白棋的手搂在了元新柔的腰上,一些牲口顿时不平起来了。
当即有人丢魂失魄地大声叫嚷了起来:“特么的,那臭小子竟然用手搂在我们女神的腰上了!”
“新柔姐,我想吻你!”白棋在这时候,突然伸出双手,捧着元新柔的一张俏脸,将嘴唇凑了过去。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僵住了。
元新柔粉脸生红,羞涩无比地低声道:“这……棋,在这里这样,不……不适合吧?”她哪有不知道的,白棋这么做,是故意刺激白定风的。
不错,白棋就是要刺激白定风的脑神经,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
白棋总感觉到这家伙太阴沉了,他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一个商会的会长那么简单。
他极力想得到元新柔,到底有什么阴谋?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白棋为何不当着他的面来试试。
“没有关系,新柔姐,不要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们!”白棋将嘴唇压在了元新柔那娇嫩的红唇上。
元新柔嘴唇软软的,有一种迷人的香味,白棋的嘴唇刚碰上去,就深陷其中,几乎不能自拔……
果然,站在一边的白定风,他那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紫猪肝,从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某种特别阴寒的气息,向白棋迅速弥散过来。
白棋的耳力非常不错,能听到白定风上下牙齿就像老鼠磨牙似的,发出咯咯咯地响声,不过听起来又如同刀片划在玻璃上一样,不由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得了啦,那小子胆敢当着大家的面,亲吻我们的女神了!”
白棋正琢磨着白定风还会有什么进一步反应时,不知是哪个小子,竟然像死了亲娘老子似的,撕心裂肺地惨嚎了起来。
一些牲口们几乎快要疯狂了。
“臭小子,赶快收回你那张臭嘴,我心目中的女神岂容你来玷污!”
在前面不远的桌子上,霍地窜出来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穿着不俗,身手敏捷,话刚说完,就像一道旋风一样,向白棋这边凶猛地扑了过来。
一眼能看得出来,这家伙肯定是练过的。
不过,在白棋的眼里,也就是一个渣渣,根本不够他虐的。
白棋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这金麦穗和水映月两个女人,都请了一些什么人来了啊!
此时,白棋冷哼一声,目光一凝,只要这小子扑上身时,他就让他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了。
“你可不要轻易出手啊!”这当口,元新柔突然拉着白棋的手,低声道。
白棋不知道元新柔为什么在见到那年轻人时,居然显得有几分忌惮。
看到元新柔那一副担心害怕的模样,白棋更是想要好好教训那小子一下了。
在白棋看来,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心目中女人忌惮的?欺负自己没本事?他会让他哭得很有节奏!
暗暗运了一口气,白棋攥紧双拳,正准备等那小子扑近身边,给他来一个错筋分骨时,冷不丁地只听得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冯皓,不得无礼!”
在听到那一声呵斥后,那个名叫冯皓的年轻人,身子突地一滞,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当即收住了脚步。
一个年近二十七、八岁的美貌女人,排众而出,冲着冯皓喝道:“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带你来,你就给我惹事?像什么话?”
那女人长得一张鹅蛋脸,短发齐肩,戴着一副无框近视眼镜,个子高挑,冰肌玉骨,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长裙,文静如白合,娴雅如幽兰……尤其是她那精致的容颜,几乎美得无懈可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完美到了极点。
此刻她面容端庄,目光威严地逼视着冯皓。
在看到那个女人时,白棋的目光不由得一阵呆滞,汗,这不是冯紫烟么?
冯紫烟是长丰区坊间美人排行榜中四大美人之一,当时,白棋警局门口与她见过一面。
“姑姑……”刚才还威风不得了的冯皓,在见到冯紫烟时,如同老鼠遇到猫似的,怂得不能再怂了。
让白棋觉得奇怪的是,连白定风在见到这冯紫烟时,竟然面色一滞,就像下级见到上级领导似的,旋即又在脸上堆上一层谄媚的笑。
元新柔暗中告诉白棋,这中年女人名叫冯紫烟,是南江大学的副校长。
当初,白棋在桃花村听师父大锅铲子介绍过冯紫烟,知道她长丰区二中当校长,想不到她已经成为南江大学的副校长了。
无新柔又告诉白棋,冯皓父母原在省政府部分工作,后来抽调到了国外,将儿子丢给了冯紫烟。这冯紫烟早年在谈恋爱时,遭到过打击,所以至今一直未婚。冯皓虽然比她小不了多少岁,但她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
别看这冯皓平时在外面非常的嚣张,可见了他姑姑老实得就跟鳖孙似的。
冯紫烟背景深厚,父母都是省城的高层人物,她虽然在南江大学只是一个副校长,但由于她的家庭关系,再加上她为人刚正,就连地方面头面人物,见了她都得敬畏三分。
难怪元新柔劝白棋不要轻易惹这小子呢,原来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来历非凡的姑姑。
白棋也不由得不佩服,这金麦穗和水映月两个女人,究竟使的是什么手段,居然将冯紫烟这种女人也给请出来了。
“想不到冯校长也来了,呵呵……”白定风凑上前去,有意要和冯紫烟套近乎。
可冯紫烟粉面寒霜地白了他一眼,冷声道:“身为堂堂一商会会长,你刚才的语言,与你的身份相比,真是有着云泥之别啊!”
白定风扫了白棋一眼,面对冯紫烟的嘲讽,尴尬地道:“这个……我……”
哪知冯紫烟将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掉转身施施然来到白棋的面前,笑道:“不好意思,刚才皓儿不知礼数,胡言乱语,我代他向这位先生赔罪了!”
听冯紫烟这么一说,白棋心里顿时对她产生了好感,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小屁孩不懂事嘛,我怎么会和他计较!”
白棋这么一说,引得旁边人的对他是一阵白眼,尤其是那个冯皓,瞪着一双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
怎么说,这王皓也有二十四、五岁了吧,比白棋要大好多岁呢,可在他的嘴里,却被说成了小屁孩。
冯紫烟闻言一笑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尊姓大名,多大年龄了?”
“我叫白棋,你可以称我万先生,今年二十一岁!”说着,白棋有意笑看了冯皓一眼。
冯皓气得脸色发青,可碍于姑姑在跟前,他又不好发作。
冯紫烟很是玩味地看了白棋一眼,道:“万先生,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对于美女的邀请,白棋一向不会拒绝的。
白棋笑了笑道:“可以!”
于是,冯紫烟带着白棋和元新柔在大厅找了一个僻静处,坐了下来。
那个冯皓也像一个跟屁虫跑了过来。
当然,白棋知道这小子是冲着元新柔来的。
那些原本想看热闹的人,眼见得白棋与冯皓一场“大战”没有出现,亦都扫兴地回归到各自的座上了。
金麦穗和水映月二女,也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不过,白棋看到有很多的牲口,不时地将眼睛扫向他这边,那眼神里充溢了忿忿不平之色,好像自己挖了他们的心一样。
白棋老神在在地坐在了冯紫烟的对面,顺手点了一枝烟。
冯紫烟好像闻不惯烟味,眉头轻皱,用手扫了扫飘到她面前的烟雾,白棋只好干笑了两声,将烟给掐灭了。
就在白棋将烟掐灭后,眼睛无意扫向冯紫烟面容时,他的心里顿时别地一跳。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