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淇淇已经豁出去了。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在景傲寒面前的脸面,早就已经丢的一干二净了。
“不要。你洪淇淇怎么样,我都不会要!”
洪淇淇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上。
“砰砰砰!”
“老大,你要的女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
门应声打开了,一个一头黑色的长直发的女人进来了。
在洪淇淇震惊的目光当中,景傲寒快速的走到门边将那个女人扔到床上,然后就压上去了。
“撕拉!”
布料的撕裂声清晰的响起。
洪淇淇睁大眼睛看着被抛到空中的布料,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她以为,父亲的离去,母亲的抛弃,哥哥的贩卖,已经是她这辈子最绝望的事情了。
她以为,她这辈子亲眼看着自己亲哥哥当着她的面一张纸的数卖掉她的钱,而她的母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说话,已经是她这辈子最无力的时候了。
可她从来没有想到。
有一天,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再次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界!
她不要自尊不要脸,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结局。
果然有句话说的对。
送上门的没有好货!
在眼泪模糊的眼前,只有在一起纠缠的身躯。
洪淇淇突然觉得,她还是太傻了,还是太天真了!
这样狠心的男人,要着干什么呢?
她洪淇淇,从今以后,绝不再犯贱!
她的人生里,再也没有景二爷!
洪淇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到火车站的。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就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张火车票了,然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
看着别人人来人往说说笑笑。
热闹是他们的,可她只有一个人。
这一刻,她想到了林晚。
“很抱歉连一句离别都没有亲口对你说,可我累了是真的累了,我不想要现在这样的生活了。贺连城很好,对你也很好,但愿你们白头偕老,早生儿子。如果有可以的话,记得告诉我干儿子,他有个不称职的干妈叫洪淇淇。别惦念我,我会过得很好。天下之大,有缘再见。珍重。——洪淇淇。”
林晚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她正在偌大的会议厅里,听着贺连城和那些部长经理开会。
本来以为会是10086给她发的那些短信,林晚随手就点开了,可在看到短信的内容的时候,林晚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坏了!
想也不想的,林晚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直奔会议室外,可这一动作,让满会议室的人统统看向了她一个人。
可林晚却仍旧我行我素。
贺连城只愣怔了一秒,然后迅速的站起身,“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我们改天再继续。”
黑麦无奈的扶额。
老大现在对夫人越来越好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贺连城拉住急急要离开的林晚,有些担忧。
林晚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么冒失的事情,这么急切的从会议室离开,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淇淇说她要离开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
林晚的话里都带着些哭腔,看的贺连城心疼极了,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
“别急,慢慢说。”
“你看。”
林晚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索性就直接把手机短信递给贺连城看,可心里却慌的不行!
贺连城迅速的浏览过信息,眉心一皱,却在抬头看到林晚满脸的担忧的时候,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林晚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朋友。
除了洪淇淇之外,他也就没见过她和其他的人来往了。
如果洪淇淇离开了的话,那她以后要是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话的话,那岂不是就是没有人可以说话了吗?
“你现在迅速打个电话给景傲寒,问问洪淇淇这几天有没有去找过他,最好问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好。”
林晚拿过手机就迅速的给景傲寒打电话了。
但是,景傲寒的电话却是没人接。
“我们现在先去景傲寒家,问问情况。”
林晚和贺连城到景傲寒家里的时候,戈戋和景傲云也是前脚溜圈回到家里。
一踏进家门,戈戋就感觉家里还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立马就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景傲云,我们上楼看看。”
戈戋一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扯着景傲云往楼上走。
按照景傲寒的性子,要是醒了之后知道自己被下药之后,绝对会狠狠地闹腾一番的。
而现在,却风平浪静。
她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老婆,这不太合适吧,要是他们还在那啥的话……”
景傲云欲言又止,却让戈戋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怎么?你没看过小黄/片吗?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想装纯洁?”
景傲云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于是,景傲云就这样被戈戋拉上楼了。
推开景傲寒房门的时候,一股奢靡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而入眼的就是景傲寒一脸沉重的坐在窗前抽烟。
他居然在抽烟?
戈戋狠狠地惊讶了一番。
景傲云和景傲寒兄弟某些方面的习惯是一样的,都不怎么爱抽烟和喝酒。
至少在她嫁给景傲云之后,她从来没有看到这兄弟两个人抽烟。
而现在……
戈戋眉目一扫,就看到了床上那微微隆起的一团,这才转头看向景傲寒,“你怎么……”
电光火石之间,戈戋闪电般的走到床边,在景傲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掀开了被子。
“景傲寒,这个女人是谁?!?”
戈戋愤怒的吼声响起。
景傲云知道,他的亲亲老婆这次是真的动气了。
景傲云一双眼睛根本没敢往床上看,只好盯着地上的衣服碎片,却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记得,洪淇淇今儿穿的是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牛仔裤。
可地上的衣服碎片却是一条鹅黄色的裙子。
鹅黄色的裙子?
这显然不是洪淇淇的。
那床上的女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