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城听了,心里直直地觉得好笑,他走到夏雨薇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颚,阴柔地笑了笑道,“我的未婚妻?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和林晚离婚过,怎么可能会有未婚妻呢,夏小姐,怕是你弄错了吧?”
“这,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的。”夏雨薇顿时慌了,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见过贺连城和林晚的离婚协议书,两个人都签字了的。
这句话,是说林晚给听的。
林晚听了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她记得那别墅的房间里的确是有一份离婚协议书,只是是一份不作数的离婚协议书。
贺连城的手微微地紧了紧,夏雨薇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疼痛,她伸手用力地握住贺连城的手不再让他继续用力。
“你不知道,那是一份作废的离婚协议书吗?”林晚的嘴脸微微挂起了淡淡的嘲讽的笑容。
夏雨薇看着林晚的笑容,心里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如果不是她现在被贺连城给控制住了,她绝对扑倒林晚的身上,刮花她的脸。
林晚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就一无是处了。
还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勾三搭四的,贺连城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林晚,你这个放荡的女人,背着连城生了一对野孩子不说,现在还回来让连城替你养孩子。真真是居心否测。”
贺连城听了这句话,手上的力气更加重了,他伸手将夏雨薇给甩了出去。
夏雨薇的脸上被贺连城甩了一巴掌,贺连城不打女人的,这一次他是实在忍不住了,第一次打了女人。
夏雨薇的脸肿了起来,她伸手摸着,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她是知道贺连城是不打女人的?
难道贺连城就这么点这么讨厌她吗?
林晚看到了,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的笑了一下。
夏雨薇这个女人别的都还行,就是心机很重,而且还很自大。
夏雨薇仰起头看着他,很好笑似的问道,“贺连城,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边说还边哭,一旁的贺老爷子早就看不下去了,他想要开口。
贺连城却先开了口,他厌恶地看着夏雨薇这娇娇弱弱哭哭啼啼地样子,道,“就是真的很讨厌你,你能怎么样?”
“……”林晚听了,仿佛已经听到了夏雨薇的心破碎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上。
毕竟这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打了她,还说了这么狠毒的话。
如果她是夏雨薇,恐怕她会崩溃的吧。
的确,夏雨薇崩溃了,她看着站在一旁脸上依旧微微带着笑容的林晚,
“林晚,你很好,真的很好。”她嘴角上翘,是明艳的弧度,看起来有些可怕,“不要以为你回来了,就可以回到连城的身边,不可能的,绝对的。”
她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而贺老爷子则是被贺连城再次气的不轻。
护士接受到了房间的铃声,连忙赶了过来,就看到贺老爷子捂着自己的心脏,大声叫着,“你个逆子,逆子。”
“爷爷,你别生气了,我是跟你说过的,我的老婆只能是林晚一个人。”他偏头看着林晚,声音有些复杂,“我知道你想让我娶夏雨薇为妻,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夏家的产业,夏家就夏雨薇这一个女儿,如果我娶了她,那么夏家就会给我很大的帮助。只是爷爷你有没想有想过,为了那个,真的要牺牲孙子一生的幸福吗?”
林晚的眼神晃动了一下,然后她知道这应该是她表现的机会了,她轻轻地笑了起来,“贺老爷子,我……”
“晚晚,我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爷爷你就成全我们吧!”贺连城一脸真诚地恳求着贺老爷子。
毕竟贺老爷子如果坚决不同意,他为了孝顺这个东西,肯定也是会低头的,现在最好的就是搞定贺老爷子。
他的父亲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现在有的就是贺老爷子最大,贺连城也是一个有孝心的人,自然而然是会稍微顺着他的意思的。
“……”林晚满脑子的黑线。
贺老爷子在护士的帮助下,终于好了一些,听了自己孙子示弱的话,内心的感触是很深的。
以前他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家族的利益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人,现在看着自己孙子在自己面前,他心里是不好受的。
良久,他点头妥协了。
“连城啊,既然你认定了,那么就坚持下去吧,爷爷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一直在为你铺路,你都这么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爷爷也不好阻止。罢了,随你们去吧!”贺老爷子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想说什么了。
“……”贺连城听了沉默了下来,只是双眸沉沉的凝视着林晚,他原本皱着的眉头松开了,林晚别开头,不想看他。
得到了贺老爷子的支持,那么林晚就更加不可能离开他了,这一切都将是注定了的。
林晚的脸上微微笑着,弧度非常的完美,即便她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只是为了母亲的下落,她只有忍耐再忍耐。
她已经没有五年前爱贺连城的那颗没有杂质的的心了。
有的只是为了达到目的,一切都在忍耐。
五年的时间,她已经学会不再去强求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了,她相信属于她的不用她去抢都会是属于她的。
“谢谢爷爷。”贺连城达到目的,也不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他一手牵着林晚,跟贺老爷子道别,林晚处于礼貌也跟着道了别。
病房门口,林晚被贺连城拉着,他现在的心情某些兴奋,看起来有些像小孩子。
“林晚,你告诉我,那孩子是你的嘛?”贺连城将林晚拦住,抵在墙上,低低的问道。
“是我的。”林晚很坦然地承认了,这是她的孩子无论怎么样都改不了。
只是,这孩子也是贺连城的事实,无论怎么样也改不了。
贺连城听了,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了,他想过很多,只是还是从林晚的嘴里听到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