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后花园景色还算不错,三三两两的病人被家属搀扶着,有说有笑的慢慢散着步,只有林晚是一个人。
她没有让佣人跟着。
总算有了独处的空间,林晚长呼了口气,望着蔚蓝的天空,她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去想再再和出出,否则眼泪又会流出来。
没办法,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闷闷的走了半晌,林晚觉得累了,便打算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林晚?你在这啊。”
景傲寒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顿时把林晚吓了一跳。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景傲寒穿着一身藏蓝色高级剪裁的定制西装,再加上身高腿长,气质出众,一坐到林晚身边,四周路过的人们便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转移过来打量他们。
“嗯,你身子好些了没有?”景傲寒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这些天我太忙了,今天才有时间过来看看你。”
林晚笑了笑,“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景傲寒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我都已经知道了,贺连城都不让你看孩子。”
林晚抿了抿嘴唇,暗暗叹了口气,“医生说我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他再怎么说也是孩子们的爸爸,应该......应该没什么事的......”
“是他的孩子又怎样,这个世界上遗弃自己亲骨肉的人还少吗,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林晚勉强笑了笑,“不然还能怎样呢,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贺连城派人把我看得死死的。”
“林晚,你和贺连城在一起过的并不开心,我都已经知道了。”
景傲寒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关于你爸爸的死,我的人已经查处了眉目,凶手很有可能是方心婷!”
“你说什么?!”
林晚瞠目结舌的望着他,“这......这怎么可能,方心婷?”
在她看来,方心婷只是个自私自利,心思狠毒的女人,但她万万是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的。
联想到前几天才刚刚在医院里加过方心婷一面,方心婷还挖苦了她一顿。
林晚顿时不寒而栗。
“你能确定吗?真的是她吗?”
景傲寒点了点头,“如果要确定的话,还是要再等一阵子,不过目前方心婷的嫌疑最大。”
林晚激动的厉害,她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景傲寒的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杀死我爸的凶手是谁!”
被得到肯定,景傲寒满足的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晚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对了,我妈一直都待在贺连城的一座房子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能再帮我查一查吗,我真的很想看看我妈,她的情况太差了。”
“行,我这就让人去查。”
说着景傲寒便掏出手机,给手下打了个电话,然后不到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现在知道贺连城的那座别墅在哪儿了,但是哪里有贺连城的人看着,四周都监视的很严密,只能等贺连城出差的时候,不在京城了,才有机会进去。”
林晚对景傲寒感激不尽,可是想要感谢的话太多,说出来却又显得矫情了,于是她只简洁的说出了几个字:“谢谢你,傲寒。”
过了两天,林晚终于可以出院了,盛家的司机开车把她接回了家里。
刚一进门,再再和出出便像是一阵风似得朝着她扑了过来。
贺连城跟在后面,见状连忙护住了林晚,她肚子里现在有孩子,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和两个小萝卜毫无顾忌的闹着玩了。
再再和出出没能用嘴热烈的迎接方式抱住妈妈,顿时对贺连城更加的充满了怨言。
他们拉着林晚上楼,进了自己的小卧室里之后,便把一肚子的,关于这些天贺连城怎么严肃的要求他们学习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林晚揉了揉两个人的小脸,“你们也是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肯定要好好的学习啊!”
“可是我们不想让贺叔叔管我们,我们不喜欢他!”再再毫不留情的说道。
林晚叹了口气,“好啦,以后妈妈都会待在你们身边,不会再让他管你们了。”
“哦,那太好啦!”再再和出出一听,都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他们从小就习惯了林晚刚柔并济的教育方式,就算有时候做错了事情,真的惹怒了林晚,林晚也不会摆出很恐怖的表情,可是贺连城不管什么时候,都感觉特别吓人。
所以他们就是不喜欢贺连城。
也许是两个小萝卜头的冤愿望实在是太强烈了,过了两天贺连城便要出国出差一趟。
林晚知道了也很高兴,等贺连城一走,她就赶忙给景傲寒打了一通电话。
景傲寒就派人把她从贺连城的住处接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林母所住的地方。
贺连城的那座别墅距离林晚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坐了一个多小的车便到了。
林晚扭头一看,果然是看管的很严的样子,别墅的墙壁上到处都按着监视器,并且门口还有保镖看守着。
景傲寒指了指大门的方向,“一会儿那些保镖就会换班,到时候会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趁机溜进去。”
“那那些监视器怎么办?”
“他们换班的时候,我会人吧线路切换,他们一时发现不了,等我们离开之后,就恢复正常了。”
林晚点了点头,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感觉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来。
很快那些保镖就开始换班了,他们就从后门趁机溜了进去。
这别墅很大,一进去之后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林母的房间。
林晚推开门一进去,文雅云恰好是醒着的,她正望着窗外发呆。
扭头一看竟然是林晚走了进来,文雅云顿时愣住了。
“晚晚!”
“妈!”泪水一下子就决堤了,林晚三步做两步的扑上去抱住了文雅云。
这些日子她吃了太多的苦,只有来到母亲的身边,总算能够毫无顾忌的放肆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