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想不通,怎么孙雨的父亲也冒出来了。
不过看孙子毓的气度外貌,她知道这个老头一定不是一般人。
林晚主动伸出手和孙子毓握了握,“老先生好。”
孙子毓一脸歉然的说道,“我女儿给您和贺总添麻烦了,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在国外养病,直到最近才得知孙雨做了错事,所以我赶忙回国,特意向二位道歉!”
林晚看了看贺连城,见他对孙子毓好像也是蛮尊敬得样子,于是便笑了笑回道:“老先生严重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贺连城揽住她的肩膀,然后又对孙子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个人落座之后,他便对林晚解释道,“孙老先生是城市周刊杂志社得创始人,后来因为生病,便提前退休去国外养病了,孙雨交给你的那个硬盘,就是孙老先生从别人手里拿过来的。”
“啊?那天孙雨把硬盘交给我,我看她状态很不好的样子,她是怎么了?”
孙子毓叹了一口气,非常懊悔的拍了一下大腿,“她也得了我这个病,这病是会家族遗传的,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的就得上了,她一直说,肯定是因为自己做了丧良心的事情,所以老天爷在惩罚她!”
林晚抿了抿嘴角,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当初她怀着贺历得时候,马上就快要生了,孙雨找到她,一个劲儿的问她那些尖锐的问题,还好她心理素质比较好,所以对她得身体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想想,她对孙雨其实并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怨恨,因为这一切的幕后始作俑者,是夏雨薇。
贺连城出声说道,“老先生,您说今天过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们讲,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孙子毓低头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很小得笔记本,然后伸出胳膊,放在了他们中间得茶几上。
“那个硬盘,是萧裕的一个手下卖给我朋友的,萧裕这个人行事非常自我,所以那个手下就特别厌恶他,在离职之前,偷走了萧裕电脑里的那个硬盘,然后转手卖给了我朋友。”
林晚问道,“您朋友是?”
孙子毓回答,“也是一个做媒体的,你们应该知道,他们通常会花钱买一些小道秘密用来曝光,所以也会接受别人主动送上门来的证据,当我得知了这个硬盘的存在得时候,恰好孙雨刚刚打电话向我坦白一切,于是我就掏钱吧硬盘买了下来。”
林晚听完不禁有些庆幸,“老先生,您让孙雨送过来得那个硬盘,真的是太及时了,要不然我们不知道还得怎么调查呢!”
“嗨,贺太太,我今天过来只不过是想替孙雨道歉来的,关于其他的事,我真的就不清楚了。”
贺连城和林晚见他对于夏雨薇和萧裕的事情并不关心,便不再多说了。
坐在一起喝了会儿茶,又说了些客套得话,孙子毓便起身告辞了。
林晚从茶几上拿出那个小笔记本,翻来看了看,发现居然是萧裕手写得日记。
根据日记上记录的日期,应该是将近十年前写的了。
林晚不可思议得张大嘴巴,“贺连城,你快看!”
贺连城刚刚走过来,从她手里把笔记本接过去翻了翻,“这应该也是那个手下偷出来,卖给孙老先生的吧。”
“应该是。”林晚点了点头,“他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日记本虽然是证据,但是又有什么用处呢?”
贺连城沉吟了几秒,“现在没什么用处,但是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你去放到保险柜里,锁起来吧!”
林晚点了点头,把笔记本从头翻到尾看了一遍,发现里面只是一个性格内向孤僻,以及对身边得环境诸多不满,然后就是对萧天的爱意。
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林晚便把笔记本锁进保险柜里了。
已经进入深秋。
一过晌午,温度就极速下降,林晚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怀里抱着贺历,从飞机上一下来,就感受到一股强烈得冷空气扑面而来。
跟在身后的贺连城见状伸出手,把贺历抱了过去,然后捂得严严实实得,他们才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上次接到贺氏集团资助的山区一位村长得邀请,所以这次他们一家人就趁着贺连城得闲了,便一起坐飞机过来玩一玩。
可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大白天的时候还暖洋洋的,今天就变得这么冷了。
林晚是个很怕的体质,所以别人都只穿了厚外套,她就已经把羽绒服都翻出来了。
这个地区靠近最北方,贺连城抱着贺历,一手还搂着林晚得腰,这样他能帮忙挡着点风。
“幸好你不是这里的人,要不然的话,你这么怕冷,现在就穿羽绒服了,冬天可怎么办啊?”贺连城看着整个人缩成一团,冻得鼻子和脸颊都发红了,就忍不住调侃起来。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心疼林晚得。
林晚白了他一眼,从身后推着贺连城赶快往前走。
出了机场之后,还要继续坐三个多小时得车子,这样才能到达那个村子。
一路过去,林晚坐在车子里,看着外面尘土飞扬,落后贫穷得环境,忍不住不停地摇头感叹,“太可怜了!”
贺连城回道,“是啊,不过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支援建设了,想改变也是很快的事情。”
林晚扭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以前我真的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有善心得人呢!”
贺连城挑了一下眉毛,“在一起时间越久,你越能发现我得优点。”
“额……脸皮真厚!”
他们一早为了赶飞机,所以很早就起来了,现在一落地坐上车子,没一会儿林晚和三个孩子们就都忍不住泛起困意。
等到达目的地得时候,四个人一个比一个睡的沉。
贺连城轻声把她们一个个叫醒之后,然后说道,“快睁开眼看看吧,到地方了。”
被人吵醒的滋味太不好受了,林晚不情愿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