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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克曼这个人,武力值极高,脑子活,情场经验还丰富。
  以前对着小梦梦徐徐图之,只是因为贝克曼还没有摸清梦梦的底线在哪里。谈恋爱是要真心没错,但“算计”和“手段”在爱情博弈里也不全然就算贬义,更何况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被别人虎视眈眈,不知道攥紧的才是最大的蠢蛋。
  所以当那个年轻的小子再次挑衅的时候,贝克曼没有再忍了。
  梦梦什么都没有看清,她只感觉一阵风拂过脸颊,然后贝克曼已经将罗按倒在地,冰凉的枪管抵住了医生的额头。
  罗在发颤,不是恐惧,而是来自顶级强者的霸气压制,他甚至无法抬起一根手指。
  “贝克!!”
  梦梦惊叫起来,然后她就被香克斯单手锁在怀里,男人的手臂好像坚硬的钢筋,梦梦推不动分毫。
  “嘛…怎么回事啊,贝克?”手上用劲,但香克斯的语气依然轻松自在,“明明一路过来都在劝我不要冲动,怎么你先着急了呢?”
  “忍不了,也不想忍。”
  贝克曼咬着烟回头看两人,语气同样轻松自在。他的手稳稳握住那把燧发枪,一点也不当心罗反抗。
  实力差距太大了,贝克曼现在想要弄死手下的年轻人,和吐一口烟一样容易。
  “小梦梦,别着急。”贝克曼对着贵族小姐露出笑颜,“我不是个随便杀人的家伙。”
  梦梦心惊肉跳,一眨不眨地盯着贝克曼。她当然知道贝克曼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贝克曼又是现阶段唯一一个刷出过黑化值的家伙。
  而且就算没有杀意,万一他把罗卸掉半个胳膊什么的……
  梦梦吞了一口口水,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贝克曼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梦梦,我们多久没见了?”
  同样是灰色的眼眸,老男人看向小姑娘的狭长眼睛里只有柔软,贝克曼在面对梦梦的很多时候,也只有一种表情。
  “……半年多。”
  确实已经好久没见了,从马林梵多到阿拉巴斯坦再到北海,梦梦这段时间一直有事在忙。
  听到梦梦回答的贝克曼又微微叹息了一声,“是七个月…我知道你有事要做,但是你也许可以问问我和香克斯是否愿意和你同行。好久不见,我们真的很想你。”
  然后贝克曼的视线转回到压在枪下的黑发青年,“或者说,其实你并不希望我们主动来找你?”
  这误会就大了!
  贝克曼语气里的落寞让梦梦良心发痛,她才不是那种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花心鬼!她只是…只是…平等而矛盾地爱着每一位恋人。
  “不是!不是!我没有……”
  梦梦不希望任何一位恋人误会她的真心,可是感情本就与理智背道而驰,实在难以控制。
  贝克曼回头注视着梦梦,灰色的眼睛好像水面破碎的波光,“可是,小梦梦…这是第几个?你告诉我,这是第几个?”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平缓,他没有逼问她,只是像往日哄她入睡一般温柔地对她说话。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揪住,梦梦张了张口,却没办法回答贝克曼的问题。
  香克斯蹙了蹙眉,但他只是默默抱着他的小姑娘,并没有打断贝克曼诱导性的发言。
  明明罗才是生命被威胁的那个“弱者”,但梦梦被贝克曼话中利箭射中,天平倒转,贝克曼就变成了更“弱”的一方。
  贝克曼抬手握住梦梦颤抖的指尖,“小梦梦…我们是恋人。恋人之间,是不是平等的?”
  别看贵族小姐谈了不少男朋友,可梦梦除了真心待人,确实不会太多恋爱技巧,听到贝克曼这么问,梦梦只赶紧回握住男人的手指,使劲点头,想要表明她爱他并不比他少。
  然后贝克曼在天平上放下重码。
  “既然平等…那么小梦梦,你觉得这公平吗?”
  梦梦的舌头像被夺走。
  公平吗?
  爱情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爱是牺牲亦是奉献,是倾尽全力仍觉不够。贝克曼或是香克斯,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自愿,谁也不可能强行把他们推到爱情的深渊里。
  既然倒下来了,那就是心甘情愿。
  所以贝克曼当然知道他的小梦梦是个花心的小姑娘,但他同样清楚梦梦善良又心软,摸清了底线,动一动脑子,把自己变成那个弱势又可怜的恋人。
  卑微的恋人仰头祈求你的垂怜,你怎么舍得让他寂寞又伤心?
  高高在上的公主果然坠落下来,梦梦觉得鼻头有些发酸。
  “不公平…”
  贝克曼眼底的笑意很快被他遮住,燧发枪挪开一些,露出了黑发青年阴沉的脸。
  “对他呢?他也有权利知道对不对?这对他公平吗?”
  梦梦几乎快要哭出来,她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不停欺骗别人的感情。
  “不…不公平……”
  “那告诉我,也是告诉他。他是第几个?”
  躺倒在地板上的小鬼企图反抗,贝克曼不动声色压住了他的喉咙,他的小姑娘正在反思自己的“错误”,这样关键的时候,可不能有人捣乱。
  “贝克!”香克斯突然出声喝住副船长,“够了!”
  小姑娘难过的情绪透过两人相贴的肌肤传过来,香克斯虽然平时面对梦梦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但他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利益让梦梦觉得不高兴。
  可梦梦反而误会了红发这一嗓子,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小姑娘抬手抱住香克斯的手臂,脑子乱哄哄的。
  “对不起…对不起…罗…我是个超级超级花心的坏女人…我同时在和好多人交往…呜呜…贝克…香克斯,我…对不起…我出轨了,但是你们不要怪他…不要欺负他…罗不知道的…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呜呜…”
  “说什么呢!”
  香克斯瞪了贝克曼一眼,赶紧把梦梦抱起来,“我没有生夫人的气…宝宝…别哭了。别哭别哭,我带你去吃你喜欢的椰子冰。”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香克斯趁着梦梦哭得伤心,抬脚就走,将贝克曼和罗单独留在了室内。
  贝克曼缓缓吐出一口烟,然后他站起身将燧发枪插回腰间,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青年。
  被放开的罗猛吐一口气,然后剧烈地咳起来,濒临窒息的感觉让肺火辣辣的疼,但他此刻觉得脑神经更加抽痛,他还没有消化梦梦刚刚的话。
  “我不会杀你,我老婆会生气。但你最好学乖一些,再想着染指我的女人…”贝克吸了一口烟,额角的十字伤疤因为笑意显得有些狰狞,“你应该清楚惹上我们的后果!”
  贝克曼离开了。
  罗躺在漂亮的木纹地板上直到不再咳嗽。
  梦当家的……
  心脏强烈的跳声让耳膜发痛,罗意识到,不管是来自四皇的威胁,还是梦当家的那荒唐的发言…从昨夜延伸的情绪依然附着在血管之上,甚至随着心脏一次次搏动而越发剧烈。
  罗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自己在这混账的世上活着,有一个念头越烧越烈,几乎快要和复仇的欲望一样强烈。
  真正的自由,好像触碰到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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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男人怎么和老男人斗啊(摊手)
  之后是小梦梦被迫签订不平等条例(不是),是香克斯的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