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视角)…
秦律之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李期矣真的是和尚!!!
早上的兽性全然不见,把她带到旅馆竟然真的开双人床?
他自顾自的洗完澡,盖上被子就睡觉。
等她洗完出来之后,李期矣已经睡着了……
“这哪里是男人!这分明就是和尚!!!”律姐抬起足,瞪了一脚背对着她躺在被窝里的祺祺。
她也不强求,不给睡就算了。她明天就找男人开荤!
…(祺祺视角)…
祺祺背对着律律,睁着眼,抿住嘴,背脊不痛不痒的感受让他莞尔。
和尚和妖精,李期矣和秦律之。怎么都好配……
在无人可查的角落,恋爱脑的李祺祺无声傻笑。
……
去了趟乡下回来,一向聪明的律姐,忽略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明明是被忽悠去当司机的,结果她连驾驶室都没进过。与其说是司机,不如说是陪玩?
她当然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喜欢做减法的律姐,从来不琢磨无关紧要的事为难自己。
林东从乡下回来了,馋了好几天男人身子的妖精,在林东回来的当晚,酒足饭饱。
…(插播其他人视角)…
闫思帆知道李期矣和秦律之去乡下踩点的事,已经是一切准备就绪,临近活动开展那几天左右了。
有种莫名其妙的背叛感包围他。为什么他的好朋友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私下见面这么多次,他竟然毫不知情,如果不是去教师办公室交材料的时候听书记聊天提到,他可能在十年之后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觉得很正常,但是那个人是李期矣。
他选择相信直觉,打了一通电话给赵欣洋。
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赵欣洋完全不知道李期矣和秦律之单独去过乡下。
赵欣洋道:“那天李期矣和我说,他去处理学生会的事,去乡下踩点了。没说和律姐一起啊。”
“好,我知道了。没事我就是刚刚知道律姐是音乐系那边的负责人。可能祺祺自己都不知道和他同行的是律律吧。”闫思帆觉得自己很自欺欺人,但是即使是现在,他都不想让赵欣洋误会李期矣。
……(祺祺视角)……
在活动开始的前一晚,闫思帆突然约他出去吃饭。
闫思帆平时很节省,下馆子这种事情,一般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庆祝什么大功才会有。
可是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出去下馆子的事。
等他到了门口的排档。
桌上一打没开的啤酒,闫思帆一脸沉重的坐在桌上。
他眯了眯眼,这是哪一出?他安静落座,闫思帆撬开啤酒瓶,对着瓶口吹了大半瓶…
他交迭着腿,环抱胸看着他,一脸平静。
“祺祺,我们是不是兄弟!”他把酒瓶立在桌上,大声嚷起来。
“不是。”李期矣哪里给他留一点面子?
“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兄弟!”闫思帆说着,眼眶红起来,鼻尖一酸,委屈吧啦的,看着要哭了。
李期矣摸不着头脑:“今天又是唱哪出啊?兄弟。”
“普法活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带律律去乡下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真的哭了。
连日来失联的折磨,和兄弟的隐瞒,让他有种孤家寡人的寂寞感。
“你们去乡下那天,我还给律律发微信了,她都没有回我……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李期矣挑眉,拿过桌上的啤酒,撬开瓶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在杯子里干了进去。
“我为什么和你说?”
“你……”闫思帆一时语塞。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再反问。
“我……”他回答不上来。
“你知道了她就会爱上你?哼,天真。”祺祺完全不给闫思帆一点安慰,也不给他一丝幻想。
“你和她不合适。”
这句话让闫思帆彻底破防:“我和她合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的。”
“哦,你说得算?她是回你信息了?还是和你汇报行踪了?还是把你当成她的男朋友了?”连环的反问让闫思帆根本回答不上来。
李期矣看他伤心难过,想到自己在妖精心中的位置,苦涩一笑,劝告道:“她对你只是一时之趣,你却幻想和她的未来,天真。”不知是对对方说,还是对自己说。
闫思帆哭了:“不用你和我说!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家世,长得有你这么帅,或许……”
不等他说完,李期矣讥讽道:“或许什么?或许秦律之会爱上你?你错了,她谁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我这样的家世,她不会放在眼里,我的长相,也无法留住她。她感兴趣的,只有新鲜感。”
闫思帆嚎啕大哭:“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李期矣干完杯中的酒,又续上了一杯:“嗯,不稀奇。她是秦律之。”怎么可能有人不爱秦律之。
“你每一句话都在我伤口上插刀子。你对我太残忍了。”闫思帆控诉道。
“这是事实。如果能早一点认清事实,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人,找一个合适的,起码不会浪费时间。”他不留情面道。
“李期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让人想揍你!”闫思帆一边哭一边骂。
“你装什么逼啊!我要是生在你这样的家庭,我也不会比你差,你一天到晚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恶心谁啊?”闫思帆情绪到了临界点,大脑不受控制的胡说八道,开始用言语伤人。
李期矣是谁?他会给别人留情面?当然不会。
“我就算不生在我家,单比较智力,你也是比我差的。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是摆出来的,我生来就这样,无意冒犯,恶心到你,是你自己有问题。”
闫思帆气炸了,哭得更大声了:“狗逼!”
李期矣挑眉,干了酒,不搭理他。
“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你对律律太不一样了。”闫思帆擦掉眼泪,把这段时间自己的怀疑全都合盘脱出。
“我和你兄弟两三年,我平时和你说哪个妹子,你都完全不感兴趣。别说那些女孩做了什么事了,连名字你都不记得。但是你把律律的名字记得很清楚,你还让她加了你的微信!你现在把手机摆出来,你微信里的女孩子,除了日常工作必须要交涉的,应该只有欣洋和律律了对吧?”
“你对欣洋从来都不瞒事,可是这次你和律律出去,你竟然没和她说。你不和我说就算了,为什么连她也不说?还有!”
“我之前和你说哪个女孩,你在旁边完全不感兴趣,这段时间我在宿舍说我和律律的事儿,你都很安静的听,偶尔还会给我回应!这么多年,我和你讲我的事,哪次你感过兴趣?只有律律!”
“律律是音乐系的师姐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却知道,知道了还不告诉我?”
“虽然这些都是些捕风捉影,无关紧要的事,但是就是让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我最好的兄弟在和我抢我的女人。”
李期矣已经喝完了整瓶啤酒,安静的听完闫思帆的控诉,淡定道……
“嗯。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她自己的。”
除了这一句,其他的,李期矣一句都没有否认。
闫思帆愣住了:“你真的…喜欢上了律律?”
李期矣笑了:“比喜欢多,快要爱上了。”原来承认真心的感觉,这般舒畅。
他的坦荡让闫思帆彻底抓狂,抓住李期矣的衣领,拳头抬了起来。
李期矣完全不惧怕:“冷静一点,都是学法律的,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期矣你是人吗?你他妈的赵欣洋和你这么多年,你对得起她吗?”
“对不起?又怎样?我爱上秦律之,这是不可逆的。”他背德的理直气壮。
“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抢兄弟的女人,高材生,真有你的!”闫思帆哭得很丑,又躁又气又伤心。
李期矣讥讽道:“她从来就不是你的,所以不存在我抢你女人这么一说。”
“你这个伪君子!!!”闫思帆咆哮道。
他狠狠地把拳头砸向李期矣,李期矣完全没还手,漠视他攻击自己。
那一拳下了死手……
…………
闫思帆和李期矣大家的照片被多事的同学传到了校园网,所有看今日校园的人都知道了。
妖精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赵欣洋把照片从微信发给她。
欣洋:律姐,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闫思帆他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李期矣打成这样?我真的很生气!我发消息给他他不回我,打电话给他也不接。
妖精看到这条微信,挑了挑眉。
关她什么事?不过……她很八卦,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李期矣被揍了!真是新鲜。
她点开闫思帆和她的对话框。
吔!999+的消息。真吓人。
联系闫思帆的念头打消了,不如去问另外一个当事人?
算了,他眼下正受着伤,小情人估计正浓情蜜意呢。算了,关她屁事儿,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于是,发了一个敷衍的表情包,继续在酒吧和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