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软语温声的,对其询问道“这位老伯,有什么事,尽管对我家枫郎讲就是了,看你老人家这般年岁,比我爹都要大了;还要给我们磕头,这岂不折杀与我们夫妇二人了?”婉儿说完,自知这个老者来此找唐枫,肯定是有要事相求;便轻易莲步进了内宅。
唐枫在老者一进门的时候,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袁崇焕家望门的老仆,只是对这件事情;唐枫也有些挠头。因为自己计划之中,可没有要搭救袁崇焕这么一条;自己之所以占了觉华岛,说白了;就是为了以后,挑起大旗做准备的。
“老伯,你先莫要着急;先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讲讲;还有,你可曾去找了祖家兄弟了么?”唐枫说完,便盯着老者面部表情;唐枫之所欲要这么问,也是为了看看祖家兄弟,是否会为袁崇焕舍弃性命和官职?这也对于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是至关重要的。
“从头讲呀,就是今天半夜,突然闯进家里来,几十个京里的锦衣卫;什么也没有说,就把我家老爷给抓走了;我家夫人这才急忙吩咐我来,找各位大人帮着跟京里求求情;好让我家老爷早一些回来。我去找了祖家兄弟,祖大寿他们说,会给京里递个折子的;只有祖大乐大人,说要亲身前往京城去面见皇上;与我家大人求求情去。”老苍头说完了,便站起来;又要给唐枫跪倒,再磕几个响头。
却被唐枫给拦住,开口对其言道“老伯,既然有祖家兄弟帮忙;袁大人料来无事,估计不久就可以回来了;你先回家安心等候便是。也顺便告诉你家夫人,如果家中缺少什么的话;尽可以来找我讨要。”唐枫说完了,这便站起身来;往外送客。
“你,你。你。唐枫,算我老汉瞎了眼,居然登你家的门来求你;也可惜,当初督师居然在不认不识的情况下,就帮你解了围;可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好了,算我今天没来;告辞。”这老苍头,脾气也是十分的火爆;一言不合,扭头就走。
唐枫面上,却只是微微的笑了一笑;并不出言阻拦,就那么认同他离去。等人登上船离开觉华岛,这面,唐枫才把二来等人召集到一处;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说是会议,也就有唐枫一个人来说。唐枫看了看,在座的这几个人;二来,虎子,傅凯等人,这都是将来自己军中的骨干了。唐枫清了清嗓子,这才吩咐道“傅凯,你带几个人;将袁大人的家眷,秘密搬到岛上来;记住,不许走漏一点风声;即使是祖大乐,也不许透漏给他半句;知道不?”说完,就见傅凯站起身;对着唐枫施过一礼,回答道“请参将放心,属下知道了,属下这便起身。”说完了,便出门点起人马,直奔宁远城而去。
二来有些犹疑的看了看唐枫。唐枫也看出来了二来的疑问,就笑着对其问道“二来可是有何心事?但说无妨。”
“枫哥,不,参将大人。我只是有些纳闷,因何你不跟那个老者讲明白;告诉他,你肯定能去救袁大人。而非要把他气走,在去做这件事情呢?这样,那些不明真象的人,岂不说大人,乃见利忘义之徒?”二来说完,看着唐枫作何解释。
“呵呵,二来,以后,不是正式场合,你直呼我枫哥即可;你们也一样,莫要把关系搞得这么生疏。二来,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这宁远城里,驻扎了多少的锦衣卫么?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这个新出来的人么?所以,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就得低调从事,只要能救出人,把任务完成;挨几句骂,又算的了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做了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情就没事。好了,咱们也抓紧出发。”唐枫说完,挥手令众人出去收拾好东西,预备出发。又跟自己的老娘,和婉二告了个别;却没有与她们说实话,毕竟这件事,可是跟谋反差不多。
唐枫是半夜出的发,目的,是能在半路赶上袁崇焕他们;那样就不用进京去了,也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可谁知,唐枫等人,在马上连着奔了两夜;也没看到袁崇焕他们的影子,最后,只得先歇息一宿;毕竟人能受得了,可马却不受不了。
第二天头上,唐枫五更天,就把二来等几个黑豹特战队员招呼起来;又上马继续赶路。一直到了深夜,还是没看到袁崇焕和那伙锦衣卫的影子;唐枫这时猜也猜到了,锦衣卫们押着袁崇焕,看来没有从陆地上走;而是从水上走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早一些能赶到京城。
唐枫只是,感到有些不解的是,袁崇焕怎么这个时候,就被弄进京城里去了?照着历史的走向来算,努尔哈赤眼下已死;皇太极初继承大统,便兴兵攻打宁远城;等其在宁远城下,连连吃了败仗之后,这才派细作进京;开始运作。怎么一切,都变得有一些难以琢磨了?
一路想着这些问题,一路快马加鞭赶赴京城。终于在第五天,过了山海关;离着京城已不算很远。在临近天黑之时,到了北京城,唐枫先带这几个随从,去找了一间,十分招摇的大客栈住下。因为,掩藏自己的身份;往往不是价格十分低廉的车马店;只有这种,往来具是富绅高官的大客栈;才几乎没有人来检查。
而唐枫所住的这间客栈,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就是四星级宾馆。里面雕梁画栋,到处尽是暖香轻飘,更让来往客商们觉得方便的一点,就是此处,离着京里最热闹的风月场所十分的近。
唐枫将几个人的客房都订好了,而后,带着几个人出了客栈;想找个地方,打听打听袁崇焕的下落。依着唐枫的想法,打听消息的来源;无外乎三处,一处便是勾栏院;第二处,就是酒馆;第三处,便是贩夫走卒扎堆的地方。也就是天桥附近,这里自古至今都是十分的热闹。
如今,天都以这般晚了;只能去勾栏院或者酒馆。唐枫先带人去找一间成衣店铺,买了几套现成的衣服;穿戴上之后,还别说,倒有几分,像大家公子的模样。
唐枫手里摇着折扇,是迈步就走近这座,号称北京城最为高雅的勾栏院,玉流芳。刚刚走到门前,就看这大门两边挂着两串灯笼;门楣上,横着挑了六个大大的宫灯;将这大门前左右,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那个站在门前,脸上画的跟鬼似的老鸨;一眼就盯上了唐枫,急忙走上来,对着唐枫,一扬手中的锦帕笑道“这位公子,可久不见你登门了;怎么今日这般得闲?快快里面请,要找哪位相熟的姑娘;跟我说,我保准答对到你的满意。”一面说着,一面亲热的走上来,揽住唐枫的胳膊;就硬往勾栏院里拖。
“这位,那个,你不用拖我;我自己进去成不?”唐枫边说,边厌恶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是抬腿就进了这座玉流芳勾栏院中。进到院里,就看到面前这座楼,足有三层,楼台上的栏杆处,站了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咯咯笑着,冲楼下的往来客人抛着媚眼;并不时地,故意丢下手中的锦帕;等楼下哪位客人拾起来?好能搭讪上。
等一见到唐枫往里走,一时三层楼上,就跟下了锦帕雨一般;锦帕,纷纷的冲着唐枫的头上抛下来。没一会,唐枫的头上身上,就落上了十几条锦帕;姑娘们也纷纷的奔下楼来,抢着要拉唐枫去自己的屋里。
唐枫一见,这些姑娘组成的大阵;就不由一阵阵的头痛,急忙的摆着手言道“各位姑娘,本公子,是应人之约而来的;让各位姐姐们失望了,等来日,定当亲自去捧各位姐姐的场。”说完了,一双眼睛,不时地往二楼楼梯口处学摸;唐枫是想找一个,传说中,那种花魁似的头牌姑娘;那样,自己才能与之详谈一下,还不用被对方弄上床陪睡。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印象里的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妙人。这些姑娘们,一听唐枫是有人约了的;便只得泱泱的,又退回楼栏杆处;未免唉声叹气,可一双勾魂的眼睛,却还是不舍的放开;照样在唐枫的脸上打转。
身后跟着,打扮成家人的二来等人;不时,偷偷在唐枫的身后掩嘴而笑。唐枫此刻,实在是有一些发蒙,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姑娘,怎么就如此的难?而对于眼前,这些母狼一样的姑娘;唐枫似乎,都感到后背有些发凉的感觉。
“二来,看来,约我的人今天另有约会?那就随本公子打道回府吧。”唐枫说着,擦试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就欲往楼下走,至于三楼么?这二楼的姑娘们,都这般强悍了;要是到三楼,估计还不得把骨头都给扯碎了。所以,唐枫就想离开此地;到那些打赤膊行脚扎堆的酒馆,去探听消息。
第23章遇陈圆圆
第23章遇陈圆圆
可刚往楼下走了两个台阶,就听得一阵悦耳的胡筝声,不知,由那个屋子里传了出来?声音如此的悠扬绵软,曲调里,隐约暗含着一种忧伤。
唐枫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倒还真不曾听过这明朝的乐曲;一时,竟然听得有些痴迷;站在楼台阶上,怔怔的听着屋中的那首,拨动了自己心弦的曲子;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在心底慢慢的浮了上来。
唐枫不知不觉的,又走上二楼;循着乐曲声,走到了一扇窗户跟前站住;隔着窗户,听着里面,使自己如痴如醉的弹奏。
良久,不知屋内的琴声何时停了下来?可唐枫,还是照样沉浸在,被琴声勾起的对往日的回忆之中;不增觉醒。
“门外的公子,请进闺房叙话。”忽然一声,吴侬软语的邀请;使唐枫略微清醒了几分,平静一下心绪;便轻轻推开两扇门,跨步走进屋内;屋中红烛摇拽,四处雪白的墙上,挂的尽是字画;一个穿戴十分素雅,长得很是清秀的姑娘;正手捧一把胡筝;正气凛然的端坐在凳上,注视着自己。
看见眼前这般绝色女子,唐枫的心似乎动了一下;可紧跟着又变得静如止水。这倒使得眼前这女子,变得有几分惊奇;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面色略显得黑一些的年轻公子。
“看公子在妾身房门外,站着,听了半天的胡筝;敢问公子,可是也精通音律?”这个女子说完,便将胡筝横担在膝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枫,等其回答。
“这个么,倒不敢说精通;只是听过一些人的演奏,所以,倒也能听出一些,其中的韵味来。”唐枫说完,便走到桌旁坐下;心中寻思着,该如何跟眼前这个姑娘套瓷?好能打听出袁崇焕的行踪。
“哦,那不知公子以为,妾身适才所弹,可还行么?”女子边说,边站起来,先将胡筝放到桌上;便走到门口,一伸手就将房门关上。将二来等几个黑豹特战队员,就给关在了门口。
这一下,不仅唐枫变的,稍有些紧张起来;二来等人更是心急如焚,毕竟这是北京城,是崇祯的地盘;自己这些人,只要一步走错,那就别想再能出的北京城去。
“你们两个,一个去守住大门口;另一个,去后边街道接应;记着,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道路扫干净,好让枫哥能离开这里,去吧。”二来说完,将人都派了出去;自己也把火铳上好弹药,守在门前,倾听着里面的动静;预备万一里面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好能冲进去接应唐枫。
“这个么?弹得确实是不错,而且,就因为在下,在姑娘的琴声里,听到了有那么一点点,淡淡的忧伤;所以这才停下来。”唐枫说完,就见这个女子,又坐回原先的座位上;却并不增拿起那把胡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细细的端详起面前的唐枫来。
“观公子这身打扮,倒不似京城中人;莫非是进京来,办什么事情的?还是要去见什么人呢?”这个姑娘说完,就又站起身,提起紫砂茶壶,给唐枫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唐枫斟酌了片刻,这才回答道“只是家父,让我带着家人进京来,好跟他学学做生意。而我听闻,这里是京城第一大……”唐枫话说到此处,却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竟然一时变得哑然。
女子似乎也听明白了,唐枫没有说完的话;就笑了一笑,开口回言道“这里却是京城第一风月场所,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既然我们做了这一行,还怕别人来说三道四么?”说完竟然低垂下头,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开口。
唐枫眼下,把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个地方。想到此处,就急忙站起身;对着眼前的姑娘拱了拱手道“唐某还有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辞。”说完了,是转身就走。
这一手,是那个女子所料不及的;来找她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惦记着在她的闺房,能多逗留一会。也好能打动她的芳心,把她哄骗上床。可眼前这位公子,可真是出奇了;看都不曾看过自己,只是聊了几句话,这就要回去。这个人实在是有趣得紧。
“公子请留步,公子既然来到妾身的闺房;怎么不喝一口茶水,便就急着走呢?莫非是嫌弃妾身容貌粗陋,还是公子家中另有佳人,在等着公子回去呢?”女子说完,便款款的走上前来;一直走到唐枫的身后,一双玉臂,忽然穿过唐枫的腰间;将他环抱住,慢慢地把脸也贴了上去。
这一下,可是唐枫所始料不及的;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就僵硬住。半天,都无法动弹。眼下,唐枫所盼望的;就是二来等人能进来,好把自己搭救出去。
可还没等自己想出什么办法,就听得房门口,有人高声喝道“哪里来的野驴,竟敢阻挡爷爷得道;敢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么?快给我闪开,否则爷爷急了;就将你丢到大牢里,跟那个卖国贼袁崇焕做伴去。”说着,房门被人猛地一把推开;几个人走进屋内,正好看到这名女子,站在唐枫的身后,正紧紧地抱着他。
唐枫忽听得门口那人,说道袁崇焕三个字;顿时心中一喜,也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女子,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这码子事。
门口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人,一眼便看到眼前这番情景;鼻子都要气歪了,几步走到唐枫的跟前;指着唐枫的鼻子,对他喝问道“你是何人?是那个官宦人家的子弟?莫非不晓得这个女人,是我田琬暂时寄放于此处的么?来人,把这个狂徒给我送到天牢去;待袁崇焕行刑的时候,他在一旁作陪绑。”这个叫田婉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几个恶奴,就扑奔唐枫;想将唐枫拿下,押送到天牢。
“慢着,田婉你不要欺人太甚;明明说好的事情,可事到临头,却又把我放于此处;这位客人,也只是听我弹奏一曲罢了;而我陈圆圆,还没有到,是个男人就可以跟着上床的地步。”这个女人说完,就松开唐枫,走到一旁坐下,生起闷气来。
一听到陈圆圆三个字,唐枫的这颗心,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安稳起来。这可是明末,那位使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得主。只是,看她现如今,似乎还没有与吴三桂接上头。
“好了好了,圆圆,我好歹也是一个皇亲国戚吧;只是对于家里的那位母老虎,我却是无招可想;否则,又怎么能把你安排到这里?至于这个人么,来人,把他与本国舅轰出去;以后莫再让我看到他。”田婉说完了,对着左右的恶奴挥了挥手;那些恶奴是闻风而动,急忙走上来,这就要把唐枫推出门去。
唐枫也深知,要探听,或者说是搭救袁崇焕;看来,就得由眼前这个主的身上下手。急忙闪身避开几个恶奴,走到了田婉的跟前,将其拦住;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陈圆圆,这时才看清楚,这个陈圆圆确实长得十分的好看。是那种,让人看过了一眼,一辈子都念念不忘的那种女人。
田婉到对唐枫,是根本不在乎;见唐枫把自己的去路给挡住了,眉头略微的皱了一下;可当着旁边的陈圆圆,还得装着大度一些,便压着火气对唐枫询问道“你这厮,可还有什么事情么?”说完颇不耐烦的,将眼睛投向别处。
“是有,我只是送你一件礼物罢了;你往这看。”唐枫说完了,趁着田婉真的望向自己右手之时;狠狠地一拳,就击在田婉的眼眶上;顿时把田婉给打成一个乌眼青。
“啊,疼死我了;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主,给我押到天牢去跟袁崇焕去做伴;待后日一起行刑。慢着,我要跟着一起过去。”田婉说完,那几个恶奴早一拥而上;顿时就把唐枫给绳捆索绑起来,推搡着,就出了陈圆圆的闺房。
陈圆圆急忙的追了出来,正欲再跟田婉讨个情;好把唐枫给放了,却见田婉并不理会自己;催着手下,押着唐枫冲下楼,直奔着天牢而去。
而二来等人,本欲在半路截住这帮人;可却看到唐枫对自己等人,轻微的摇了摇头;便知道唐枫这是有了计划,便悄悄地跟在这帮人的身后;可手里的弩箭,却全都取了出来;就等着这帮人,万一要是在半路对唐枫不利的话;就此将其全部射杀掉。
这个田婉,倒真和唐枫是心心相通;仗着自己是国舅大人,干脆直接就把唐枫押往天牢;以他的意思,既然动了我的女人;那就得付出点代价,干脆弄去和袁崇焕做个伴;到时候,一起推出去或者剐了或者斩首;自己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远远地跟着的二来等特种突击队员。也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只等唐枫一进去;就开始设法,往外搭救袁崇焕。
第24章皇亲国戚
第24章皇亲国戚
唐枫一路都十分顺从的,让田婉的手下押赴天牢;这倒让田婉看了,有些觉得奇怪。一般谁一听,自己被押往天牢里;那个不被吓的双腿发软,磕头求饶;愿以自家的财帛,来换取法外之恩。
可就眼前这位爷,都稀奇了;就是那么不慌不忙的,迈着四方步,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自己的家人。让两旁的百姓一看,还以为这位,只不过是吃饱了饭没事做,带着自己家人出来溜弯的。
田婉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想着眼前这位,究竟是哪位豪门大院家的公子?可京里的这些少爷侯爷都想个遍,也没有对上号的;这让他多少能放下点心来。
但田婉,还是加快脚步,与唐枫并步走着;似闲谈般的开口,对唐枫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是初次进京么?京中可有什么亲属?还是跟着哪位藩王,一同进京面圣的呢?”田婉小心翼翼的对唐枫探着底。
孰知,就见唐枫微微一笑;对着田婉摇了摇头言道“国舅爷,莫不是怕我是哪家公子侯爷不成?实话与国舅爷说吧,我本初次进京,对于这京里地头根本不熟;又何谈得上其余的呢?国舅就放心好了。”唐枫说完了,还是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着。
可田婉听了这一席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又联想到,如今天下到处都在造反;谁又知道,眼前这位主究竟是何许人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要因为一个女人;反倒招惹来杀身之祸。
“都与我站住,这位公子,可能适才,我与公子是一场误会;还望公子多多海涵,至于那勾栏院里的陈圆圆,本就是我从外乡买进来,进奉与皇上他老人家的;可如今天子箪精体国,根本顾不上这些事。所以就给推出来了,本来,哥哥我想笑纳了,只是家中也有一位河东狮吼;万不得已,才放到勾栏院里暂住。既然兄台有意,那就迎娶去又何妨?来人,回去把那个买卖文书送到陈圆圆处;这位公子,还没请教遵姓高名;好等他日,兴许本国舅也有借上公子之力。”田婉说完,十分客气的对着唐枫拱了拱手。
田婉这一出,可照实令唐枫有些猝不及防。可随之仔细一想,心里也恍然。这田婉,本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否则后来,吴三桂也不会在他的家里抢走陈圆圆,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了。而那时的吴三桂,也只不过是一介总兵而已。只是这么一来,可就把自己的计划就全盘打乱了,而且,最为要命的;是眼前这位,硬塞给自己一个名妓陈圆圆。这个女人虽说名声大,也很漂亮;可也是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
怎么办?推拒出去?如此花容月貌,自己心中对此,还真有几分难舍。唐枫沉吟片刻之后,只得苦笑着,对着田婉抱了抱拳言道“国舅爷这么做,可折杀小人了;小人不过是关外一个普通的村民而已,姓唐名枫字傅眉;如他日,国舅爷果有要事相求的话;唐枫自不在话下就是。”唐枫说完,对着二来等几个人递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人便从后面走上来,站到唐枫的身前左右。
可国舅田婉一看,眼前这几个彪形大汉;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个哆嗦。心中说,好险好险,就冲这几个人;我手下的那些饭桶二百五就不是人家对手,怪不得他不慌不忙呢;很有可能是要等走到僻静地方,前后一夹攻,我这条命也就扔在这了。田婉此时的心中,不由暗呼侥幸。
“这位唐兄弟,既然此事已经说开了;那本国舅也就此告辞了。对了,明日欲将袁崇焕处以极刑;这京中各处便盘查得紧了,恐到时候,对唐兄弟多有不便;我这里有一枚国舅府的令牌,兄弟你拿着;也好能为你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田婉说完,自袖里摸出一块铁令牌;递到唐枫的手里。
唐枫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牌子到制作的比较简单而传神。两条三指金龙,盘旋铁牌两旁;中间空白地方,铸上国舅府三个红色的大字,下面是几朵祥云缭绕着。
唐枫深知这枚牌子的分量,有了这件东西;就等于自己在京里,上了一道人身保险一般;办事也能顺利一些。便将牌子掖到腰里,对着田婉抱了抱拳,笑道“既然国舅爷见赐,那小人就不跟您客套;多谢国舅爷了。”说完,唐枫想了想,这才又开口道“小人住在觉华岛,如国舅爷得空闲时;可到岛上游览玩赏一番,因我们的岛上金菊遍地;堪称娇艳醉人。国舅爷,如再无别的事情,小人就先告退了;只等国舅爷到我们的岛上来做客。”唐枫说完,对着田婉又一次的拱了拱手。
田婉此时,心中巴不得唐枫早点离去;对于眼前这位,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让他感到渗得慌。忙不迭的对着唐枫还礼道“既然如此,那本国舅就不耽误唐兄弟了;咱们后会有期,兴许那日得闲,我真的去访一访觉华岛呢。”说完了,对着手下人摆了摆手,身后一直牵着马的家丁,急忙把马与他牵过来;又搀扶着他登上马背,这才掉头缓缓离去。
唐枫等人一直注视着田婉等人,逐渐的没入漆黑的夜色之中;唐枫这才对二来等人吩咐道“二来,今日咱们要在天牢,好好地演一出戏;能不能救得出袁大人来,就看你们演的如何了?”
二来等人听了,觉得有些糊涂;二来张嘴问道“枫哥可是有了什么计划不成?不妨对兄弟几个说说,我们也好知道该怎么去做?”说完几双眼睛一齐望向唐枫。
“呵呵,这计划么?早就有人帮着制定好了。不是别人,就是刚才那位,胆子比耗子还要小的国舅田婉。几位,都过来;二来,你充当国舅府的护院统领;这面铁牌与你拿着,而我么?就是国舅爷偶然碰到的乱臣贼党了,也可以说跟袁崇焕有勾结,这次上京,意图瞅准机会,好能搭救出袁崇焕。而事情不密,被国舅爷察觉到;所以就扭送天牢,等着到时候与袁崇焕一起问斩。而等我们混进去,二来,你们就要伶俐一些;咱们一定要把袁崇焕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出天牢,回返宁远城。都记住我说的话了么?”唐枫说完,看了看在场的众位弟兄。
“枫哥放心好了,这种活对于我等兄弟,可说是手到擒来;尤其这大明朝的管治,已经败坏到极点了;估计天牢里,是不会有多少人看管着的。”二来说完,就由背后兜囊里抽出一捆绳索;唐枫急忙把双臂一背,任由着二来将自己给绑上;几个人押着唐枫,赶赴明朝的天牢。
明朝的天牢,就建在北城贫民居住的城区外。这里,瞅外面倒还真是壁垒森严;有不少明朝的军校在站岗放哨,只是身上的军衣,都是有些破烂;而且手里拿着的武器,也都徒具外表的样子而已。火枪就跟一根烧棍差不多少,长枪枪头已然见了锈迹;再看肋下的腰刀,也是各个十分的陈旧;都不知道那腰刀,如今还能不能拔出来?
唐枫见了这些京里的官兵,真是感到有些嗟叹不已;而边军,就跟这些京里的老爷兵大不相同。再说,那位崇祯皇帝;你就不能节约些,把京里的驻扎部队的装备换一换。
等到了天牢大门跟前,门前站着的几个校尉,都是懒洋洋的站着;并无人过来动问一下,这些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就这么任由着唐枫几个人,走到眼前。
其中的一个校尉,这才撩起眼皮;借着天牢门上的灯笼看了一眼。而后才开口问道“你们是哪个府上的家丁?这押来的人又是谁呀?”说完,走上前几步;仔细的盯着唐枫看了看,嘴中不由发出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二来等人初次进京,见了这京里的牢门口前的官人;难免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应答?二来本想对对方客气一些,可忽然看到唐枫对自己不住的递着眼色;心中一下恍然,此刻,自己是作为国舅爷府上的人;自然不需低声下气的。
“你们那个是头呀?赶快过来接收一下这个犯人,这可是国舅爷亲自交代的。”二来说完了,摸出那枚铁牌,在这名校尉的眼前一晃;脸上带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那名校尉一见,是国舅爷府上的家丁;那里再敢怠慢,急忙躬身先施过一礼。脸上陪着笑得道“小人不才,就是这天牢里的牢头,小的姓李;名叫李贤;刚才不知是国舅爷府上的,几位哥哥多担待些;等哪日兄弟做东,请几位哥哥去吃个花酒。”这名校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牢房门;一挥手,身后站着的几名校尉;就欲上来接受犯人,好打进天牢。
“不劳过手了,国舅爷有令,让我等亲自将此人押进天牢;怎么的诸位,莫非还怕我等劫牢反狱不成?”二来说到这里,就将眼睛一瞪,手不由自主地,就按到腰下的佩刀刀柄上。
第25章血战京城
第25章血战京城
那几个校尉一见二来,有些要翻脸的架子;急忙的陪着笑言道“那里,小的们哪敢呀;只是怕天牢里过于肮脏,而且以为熏天;怕几位爷受不了这个?所以这才仗着胆子,替爷把犯人押送进去。”那个校尉的脸上,堆成了一朵菊花似的;都恨不得给二来磕几个响头,生怕二来因此误会自己;在招来他身后的那个大人物,罢官事小,要是把脑袋给混没了,才是最要命的事。
二来看了看面前这几个人,把手一摆,脸上也多少挤出一点笑容出来;对着眼前这名牢头道“那倒不必了,兄弟们的出身也是苦人家的人,什么没见过;你就带我等进去吧。”说完,二来摸出一锭纹银;足有十两左右,一下抛给了那个牢头的手中,而后是迈步就往天牢里走。
身后的那个牢头一见银子,更是喜笑颜开;只是因为是国舅爷府上人给的,多少有些不太敢要。攥着银子的手,奔着二来递过来,嘴中客气道“这哪敢要国舅爷的银子,小的们能给国舅爷帮忙,是小的们的荣幸。这银子么?”可说是还给二来,这手都攥成拳头了;紧紧地握着那锭银子。
“那倒不用了,知道你们常年在天牢这,没有多少的油水;这锭银子,就算是国舅爷赏给你们的;还不立刻头前去带路么?”二来说完,把眼睛一瞪,盯着这几个校尉和牢头。
那个牢头听了,急忙把银子揣好;急忙带着两个小牢子,跑到前面领路去。一扇扇的牢门被打开,牢头在前面带着路;唐枫在中间走着,身后是二来等几个人;早已把弩箭和袖箭都备好了,单等唐枫的号令;就一起劫牢。
二来几个人跟着牢头,走过地字号;到了人字号。依着牢头的意思,是想把唐枫,随便往这人字号里一塞,就算完事了。可唐枫等人,没有见到袁崇焕被关在何处?哪能就此认可。
二来摇了摇头,对着站在牢门前的牢头言道“这名人犯,是国舅爷交代清楚的;必须得关押在天字号里,因此人居然敢当面顶撞国舅爷。而且,国舅爷兴许还要来看看。”说完,二来瞅着眼前这个牢头。
牢头本来放二来等人进来,就已经是违反了明朝的刑法;好在上面有着那位,国舅爷田婉罩着;不管出了何事?就往那位头上一推就得了,天塌有高个顶着,与自己有何牵连。
可现如今,这几位居然是想到天字一号里面;那里关押着的,可是朝廷重犯袁崇焕等人。而眼下朝廷里面,是由温体仁当家作主的;原先还有周延儒与他共同主持朝政,只是因为温体仁,孤立无党,故此深得崇祯之心。而温体仁也借着这份宠信,最终扳倒了周延儒;使周延儒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