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默默的抱起曲剑和小朱两人,想到洞外,为两人寻找一处安息之所,这时曲剑和小朱两人加起来,体重也已经不到五十来斤了,足见那家伙伤人之后的恐怖,遭过他的魔手的人,不但痛苦万分,还连形体都变得面目全非,当真歹毒之极。
张灿和杨浩、林韵、周楠四人也默默的跟在高原身后,算是为小朱和曲剑送行,女孩子家心细,周楠还特地拿了两把军用铁锹,好掩埋两个死者。
这两把铁锹,这是那个少校军官,送他们过来的时候,送给他们的,不但有好几样工具,还有可以让七八个人生活上十来天的食物、淡水,他们在还没弄清那个家伙的真实面目之前,以及还没消灭他之前,也不想高原他们有什么不妥,尤其是对林韵,要是在他们这个防区出了问题,他们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们也向上面反映过这里的情况,并要求上面排出特别人员来协助解决,但上面的答复是:特别人员已经到了,地方驻守的部队,只要做好本质工作,就可以了,那个特别人员,要是有什么需求,自会找他们,到时候配合就是了,其余的事,上面也没透露半点,所以那个少校军官,也就除了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物质外,也就没特别的照顾。
几个人和小朱和曲剑做了最后的告别,便由杨浩和高原拿起铁锹,亲手掩埋自己的战友,和兄弟,小朱和曲剑两人,生前保护着林韵,和杨浩一起到过昆仑西天,和杨浩的友情也算不错,那些发生过的事,还好像就在昨天,现在,自己亲手掩埋自己的朋友,杨浩也是十分的悲痛。
林韵和周楠倒是采集了不少的野花,权当祭奠英灵的花圈,不过,这些野花,全被高原放到小朱和曲剑的身上,一块儿掩埋下去,高原这么做,自然是想不留痕迹的将两人埋掉,以防那个家伙根据这些线索,推测出自己的行踪,以后只要是有机会,自己一定会再来到这里,接两位回到他们的故乡,也算是对死去的两个战友有个交代。
为了下次来接两位之时,不至于忘记所在,高原仔细的记下了周围的地形,和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标记,这才带着四个人回到洞里。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洞里的光线更暗,不得不在拐弯处点起一根蜡烛,高原又搬出一些食物和淡水,一一分发到众人的手里,众人都是刚刚经历好友的死别,谁也没心情吃东西。
高原也不劝说,自是自己恨恨的咬嚼着食物,仿佛自己吃的,就是那个偷袭他们的那个家伙的骨肉血髓,这个时候他要是也和其他的人一样,只是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反而就会害了大家,自己吃饱了,也才有力气和那个偷袭他们的那个家伙,血战到底。
抽了个空子,张灿和杨浩两个人,躲到一边,倒不是怕其他的人打扰,而是张灿有好些话,想要问杨浩。
张灿一边小口的咬着食物,一边轻声的问杨浩:“浩子,这件事解决好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杨浩手捧着食物,定定的望着小山洞的洞顶,许久才答道:“这事,我还真没想过,如果让我能有个机会选择,我倒想回到那个地方去,去过我的隐士生活”
张灿淡淡的道:“这话我听你说过两次了,那里有什么好,那里面真的那么让你留念?”
杨浩放下食物,说道:“张大哥,最少那里面没有俗世的纷扰,更没有你死我活的斗争,将来,我要是到了那里面,就可以开上两亩薄地,种上一些菜,载上一些花,闲暇时候,可以喝喝酒,赏赏花,还可以去收集那些奇珍异宝,然后增加一些自己的只知识,要是,能娶上老婆的话,让她给生两个孩子,让他们每天都来围着你、烦你,那样的生活,倒也逍遥自在,最起码,不会参与到那些杀气重重权力纠缠当中,不会有世俗的纷扰……”
“浩子,只怕你想得倒美,就现在这种情况,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两个好友死于非命?你一点儿也不想替他们报仇?你会忍心?”张灿最怕的,就是杨浩在这个时候意志消沉,恰在这时候,林韵和周楠两人,来到张灿和杨浩的身边。
林韵自然是坐到杨浩的身侧,周楠却是坐到张灿的身边,这两个差不多美丽的女孩子,往张灿和杨浩两人身旁一坐,立时将张灿和杨浩两人的平凡显现出来。
张灿苦笑一声,常言说‘红花要让绿叶配’这两个女孩在如果说是红花的话,那么,张灿和杨浩便是绿叶,那种树根上的,不是用来衬托红花,倒好像是培养红花的肥料的那种绿叶。
张灿还好一点,自己的老婆苏雪,容貌也是绝世无双,自己就算是作肥料,那也只是让苏雪这朵红花,能够开得更加娇艳些。
杨浩却不是这样想,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知道是鲜花痛苦呢,还是牛粪更痛苦,杨浩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以自己的自身条件,无论如何也不敢去唐突林韵,但自己偏偏就是喜好看着最美的东西,在自己面前展现,而且,很多时候都不知不觉的,甘愿去做那堆牛粪。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恼怒
张灿见到周楠,坐到自己的身边,想起先前,周楠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向自己提的问题,老脸不由一红,又怕周楠这个时候再来纠缠他,便借故向杨浩说道:“浩子,周小姐还没接受过体质改造,你和林小姐先聊聊,我们先去。”
杨浩在林韵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傻:“张大哥,你改进周小姐的体质,又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躲躲藏藏的,在哪里不是一样……”
林韵在一旁,悄悄地掐了杨浩一把,低声对杨浩说道:“你怎么这么笨,人家不就是图个清静吗?你这样说,人家不会好意思的!”
杨浩一听林韵这么说,脸上一红,不由搔了搔脑袋,连忙改口说道:“不过,我们在这里,一来也帮不上忙,二来,好像也不太合适,这样吧,你们就在这里,我跟……跟林小姐先出去,不,不打扰你们了……”说着,站起来,逃命似的向外跑去,林韵对张灿和周楠微微一笑,也站起来,斯斯然的去“追赶”杨浩。
周楠见林韵和杨浩一起都走了,这时又只剩下自己和张灿两人,便略略向张灿挪了挪身子,开口说了一声:“张灿……”但只叫得一声,便住了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张灿“嗯”了一声,怕她又学先前一般,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咬上一口,就是借机躺倒在自己的怀里,张灿虽是正常的男人,但在此时此地,他可不敢有什么不轨举动,所以张灿悄悄往旁边让了让,尽量不去和周楠挨近,免得到时候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
张灿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周楠的眼睛,周楠叹了一口气,说道:“张灿,你给我说说,你可以改变人的体质是怎么回事,这事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张灿稍稍舒了一口气,只要周楠不提感情上的事,啥事都好说,当下便答道:“其实,那是一种很简单的事,因为……因为……这么说吧,你可能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或者是武侠电视剧,我呢,就是略懂一点,点穴功夫,说的改变人的体质,其实只不过是帮助他们把穴道打开,就是电视里面常说的,帮他们打通奇经八脉,任督二穴,达到让他们在武学上,进入一个更高的境界,仅此而已,不值一谈,不值一谈!”
周楠“喔”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生奇怪:“张灿,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们两那一次被劫匪抓去,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张灿一愣,那一次自己有什么企图?那一次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殃及了池鱼,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冤枉,纯粹就是死猫碰上瞎耗子,倒霉而已,那个时候自己就觉得自己和周楠不会有什么结果,还能有什么企图。
周楠见张灿沉默不语,以为张灿是默认,一股恼意不知不觉又升了起来:“张灿你果然不是一个好人,我说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原来,你的城府这么深沉,你实在是……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呜……”周楠越想越是气愤,气到极处,竟又哭了起来,哭得整个一带雨梨花。
“你、你怎么这么说我,被绑匪抓去那一次,我有什么是故意的?难道……?”张灿见周楠旧事从提,又开始哭泣,心里有些发慌,自己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像周楠这般美丽的女人的眼泪,着实让人心痛,张灿向要解释,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周楠一边哭,一边说道:“你还说,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几个歹徒把我们抓到车里的时候,连我都想到要反抗,但是你呢,你明明有点穴功夫在身,你为什么不点了他们的穴道,后来和装着昏迷过去,还害得我……害得我,我嘴对嘴的给你喂水喝,你、你这不是有企图,又是什么?”
张灿一时语塞,是啊,谁叫自己在周楠面前说,自己会点穴功夫,无论算是说漏了嘴,还是以自己会点穴功夫,来掩盖自己身有异能,自己和周楠遇到的那件事,日子都没过去多久,周楠这么想,也是理之常情,换随谁也会这么想,毕竟要学成一身绝学,不可能是三天两头的事,不要说这是常识,就算是看电视里面那些情节,这个最基本的道理也该看过不少的次数了。
可问题是,张灿那个时候真的还没能力自保,就更不用说救人了,所有的能力,都是最近这几个月,自己才得到的,而且,和自己心中预想的目标,还差了一大截距离,现在给周楠这么生拉硬扯的把前后两件事,搅合在一起来说,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洗不去身上的冤屈了。
张灿只得诚惶诚恐地说道:“周楠,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要不相信我,那我也没什么法子,你要是相信我,就请你相信我,那个时候,我真没有反抗的能力,我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企图,要是言不由衷说了假话,就叫天打五雷轰……”
张灿的话还没说完,洞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苍穹,像一条鞭子抽打在这个小岛上,紧接着一声沉闷的雷声,传到洞里,张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他妈的老天爷也要跟自己过不去是吧,自己不就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吗,用的着这么计较啊!难道老天爷一定要自己把那些惊世骇俗的事说出来,给周楠听?
周楠本来也只是心有怀疑,这时见张灿听到雷声,很明显的打了个寒噤,便更加肯定张灿是有所企图,说不好,那几个歹徒就是他张灿,花钱雇请的,好在自己面前演上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我呸!你张灿,英雄,狗熊都不是,就是一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回去之后,一定会找到证据,好好的收拾你一回。
周楠一顿连猜带骂,呛得张灿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恰好这时,第二个炸雷在外面炸响,张灿倒是没了先前的惊慌,这天要下雨、要刮风、要打雷,自然现象,从古至今,被雷劈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难道都是因为说谎话,才遭雷劈,何况自己说的谎话,还是一个为了不伤害别人的谎话,这有有错吗!张灿想完,心头自是大定。
倒是周楠,女孩子生性胆子就比较小,听到这一声炸雷,不由自主的缩紧身子,再次往张灿身边靠了靠。
张灿自然而然的又往旁边挪了一段,周楠老实不客气的骂他,倒使他心头更加坚定要离她远一些的想法,这个女人难缠,张灿不是第一次领教,自己每一次在她面前,能说出个所以然的机会都很少,能离她远些,自己就会少许多麻烦。
不过张灿往旁边挪的这个动作大了些,引得周楠更是恼怒不已:“人家害怕打雷,你就照顾一些我,那又怎么样,你就这么没同情心……”周楠说着,赌气的再一次往张灿身边挪了挪,只是她没注意到,她和张灿坐的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一块长约三尺的石块。周楠连梛两次,张灿连让两次,就只有一半的屁股挂在这块石头上了,周楠这一赌气,一小半屁股,几乎就要坐到张灿的大腿上去。
张灿正想着自己不论怎么做,怎么到了周楠的嘴里,自己都是做得不对,心神恍惚之下,使劲往旁边一挪,这下倒好,张灿毫无防备之下,干脆一下子跌到地上,那地上满是尖锐粗粝碎石块,张灿从地上爬起来,又是搓手,又是揉屁股,那样子好像是被石头硌到,疼痛不已。
看着张灿一脸痛苦的表情,那样子,又滑稽又好笑,周楠又忍不住破泣一笑:“你活该,谁叫你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要不要去上点药,那边有创可贴。”周楠见张灿手上一个地方,被尖锐的碎石割破,伤口虽是不大,但周楠刚刚才开口说张灿没有怜悯之心,现在,张灿的手都被碎石过破了,自己要是不说一下,不表示关心一下,自己不也就是自己口中的,那个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了。
张灿虽是疼痛不已,但自己体内,能恢复这一点小伤的异能,自是不会缺乏,当下暗地里用异能,把几处破皮的地方悄悄的回复到正常的情况之下,一边又对周楠说道:“算了,我也不是一摔就碎的花瓶,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家的,就被硌破一点皮,又不是什么大伤,没那个必要……”
周楠“哼”了一声:“你说谁是花瓶了,我是花瓶吗,我真要是花瓶,就不会这么大老远的跑到这荒岛上来‘旅游’,没有大伤怎么了,这荒岛之上,要是不管不顾,要是被感染怎么办?”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对头的弱点
杨浩和林韵两人一路出来,见到高原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洞口,闷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枪,这种情景,以前在西天昆仑的路上,也见到过,不过那个时候,高原有小朱和曲剑,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无论遇到的是什么样的情况,三个人总是无比的豁达乐观,一路上,从没有停止过笑声,现在,小朱和曲剑两人离他而去,高原的心也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林韵和杨浩来到高原身边坐下,杨浩想了片刻,说道:“高大哥,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那个家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他到底有多厉害。”和高原林韵会合这么久,一直没机会向高原问个明白,威胁他们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能问清楚,也让自己好有些准备。
高原望着杨浩,出了一会儿神,这才说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厉害,我不知道,只记得当日,在那个酒店的时候,那个家伙突然就进到酒店里来,当时我就预感到那家伙肯定是想要对林小姐不利,我叫小朱和曲剑两人带着林小姐和周小姐先走,我在后面看看……”
杨浩明白,高原说他自己留下来“看看”的意思,在那个时候,以高原他们的身份和权力,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必然是抢先下手,先发制人,但在见到那个家伙之后,高原却只是留下来,自然就是要掩护林韵、周楠他们四个人逃离险境,自己则是为他们断后。
“那个家伙倒也没有去伤及无辜,只是径直向林小姐的房间扑去,我在后面向他开了一枪,那个家伙只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只注意到那家伙的眼睛,好像一潭深水,有一种幽深的绿光,看得我浑身冒出一丝丝的凉意,甚至忘记了他的那一张脸形,连是男是女也没分清楚……”
“距离那么近,我的枪法再烂,也不可能打不中,但那个家伙,怎么说呢,你看那些科幻的电影吗,那家伙就像那里面的那些机器人,根本毫不畏惧普通的枪弹,我记得,当时我一连打中他三枪,但他也仅仅只是后退了三步步而已,随后他稳住身形,只一伸手间,便将一扇房门扯了下来,又向我扔来,我一边向他开枪一边躲避……”
高原说得淡淡的,好像只是平常里枯燥无味的训练,或者是在说一此平常至极的任务,但杨浩可以想象得到,当时那种惨烈之极的战斗场景,对手那么厉害,又不怕枪弹,以高原的功夫,想要制伏他,那肯定是没有可能。
“当时有许多旅客在那个酒店里,我怕误伤无辜,便且战且退,直到曲剑找来一些警察,那家伙见来了不少的警察,便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后来曲剑把我带到当地驻军的军营,见到林小姐和周小姐很安全,那几天,我们一直等不到你们,我怕那个家伙再来捣乱,便找我的那个老朋友商量对策,那个老朋友便通过一些关系,出动警方帮忙寻找你们的下落,但又不敢过分的公开你们的资料……”
杨浩听到这里,这才明白,自己和张灿遇到那么多警察,到处设卡检查,原来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找他和张灿两个人,虽然自己和张灿也曾想到过,但却会错了意,亏得自己和张灿两人偷偷摸摸的,钻天打洞的想办法避开那些警察,连在那辆出租车上,遇到那个瘦警察的询问,自己当时都冒了一身冷汗,现在想起来,真是冤枉之极,现在想起那个瘦瘦的警察,当时说的那几句话,原来也只是好意的在提醒自己。
这时张灿不知不觉的也来到这里,听高原说起那个家伙的事,便也想知道个清楚,高原见张灿过来,抬头想要打个招呼,但张灿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断话头,让高原好接着说下去。
高原也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又继续说道:“哪知道就在当天晚上,那个家伙又找上门来,我那个老朋友虽然提前做过不少的防备,但那个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混了进去,并且查到我们的住处,要不是周小姐机警,我想我们那个时候就已经出了大事……”
倘若在其他的地方,遇到特殊情况,高原他们应付不了,还可以派人叫来后援,但现在自己就处身在铁桶一般的护卫之下,那家伙居然也闯了进去,这不能不让高原心惊肉跳,同时又不得不佩服那个家伙胆大包天的勇气。
“以那里的守卫情况,不论是谁,一发现不对,自然就会毫不客气,那家伙竟然冲破了层层防卫,径直向我们扑来,但他依然没有过多的去伤及无辜,连遇到向他开枪的士兵,他也只是就他们打晕,或者是避开他们的攻击,所有的防线,在他面前,虽不能说毫无作用,但也仅仅只是稍微阻慢了一点他向我们靠近的速度……”
高原说得平淡异常,但张灿和杨浩都是惊心不已,先前就听说过,那个少校手下,有好几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在那样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就是那几个狙击手在孤军奋战,其他的人,只怕也是人手一只枪,不停地在想那个家伙射击,那儿有多少人,能抵挡多少人的进攻,张灿和杨浩不知道,但攻防的伤亡比例,在现代武器的杀伤力不断地提高之下,应该是以几何级的倍数增长。
“只短短的几分钟,那家伙就冲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小朱和曲剑两人上前,想要阻止那个家伙,为林小姐和周小姐多争取一些时间,但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们两人便被那个家伙扔了回来,我那个朋友万不得已之下,带着我们几个人上了直升飞机,我亲眼看见,那个家伙,见到我们上了直升飞机,气得暴跳如雷,他使劲一跃,居然可以跳到十来米高的楼层上,仰天向我们发出一阵饿狼一般的怒吼……”
张灿和杨浩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在心里想到一个词“超人”,不惧枪弹,一飞数十米高,行动又快捷无比,这样的人,不是超人是什么。
高原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颓唐,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那份矜持、高傲,自己的警卫生涯,或许就会在这一次结束,无论如何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后来,我的那个朋友,要用直升机送我们到内陆,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林小姐又担心杨先生和张先生的安全,又担心一旦把那个家伙引导大陆,会引起更大的破坏,伤害更多的无辜,就决定暂时还是留在这里,我那个朋友不肯,但林小姐心意已决,以命令的形式,要他尽量的把我们带到远离大陆的地方。”
张灿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林韵他们躲到这里,其实是想引开那个家伙,不让他去残害更多的人,想来这一路上周楠也跟着受了不少的惊吓,甚至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见自己的面,就有一股幽怨之气,但这事也怪不得自己啊!呆在京城,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非要来搅这趟浑水,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见自己一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说你值得吗?要见个面,自己回到京城,时间会少吗?虽说现在和苏雪两人是情敌,但苏雪的心胸,也不是狭隘到一辈子不允许两个人见个面说个话。
杨浩在一旁见张灿低头不语,只道张灿在想办法对付那个家伙,当下说道:“张大哥,你说说看,那家伙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弱点,要是知道他的弱点,那咱们对付起他来,就简单的多了。”
张灿“唔”了一声,要找到一个自己都没见过面的人的弱点,那又谈何容易,那家伙不怕枪弹,这一点自己是做不到的,一跳十几米高,自己更是做不到,自己的强项,就是有异能,但那个家伙同样也有,这种情况下,自己可以说是一点便宜也赚不到,除非……
杨浩急切地问道:“除非什么?你倒是说啊!”
高原和林韵在一旁也是热切的望着张灿,张灿说除非什么,那也就是说他要是有机会,就不用怕那个家伙了。
“除非,能找到你说过的女娲补天剩下的那几块五彩神石。”
对于女娲补天的五彩神石的传说,林韵和高原都没听起杨浩说过,但这个脍炙人口的神话传说,却是两人熟悉不过的,只是这个时候张灿说这事,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杨浩一怔,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那书上说,聚齐五块神石,便可天人合一,天人合一是什么样的境界,杨浩不想去追究,最起码,对付一个身有异能的坏人,应该是没问题吧!自己也曾说过,要想帮人,起码的自身要硬,要是自己没本事,就算是想帮,也只是有心无力。
可最关键的是,自己当时没记清那张五彩神石掉落的具体方位,现在要找,只怕也是无从找起。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大义和小节
现在张灿说起,要找到那几块五彩神石,这不是要老命的事么,杨浩恨不得以头撞墙,自己在那个时候,为什么就偏偏忽略了这么宝贵的东西,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大的用处,自己就算是拼着十天不吃不喝,也要把那幅地图记下来,自己倒好,就为了那几天活命的生活费,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张灿见杨浩一脸‘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表情,实在也是无话可说了,或许,这也是天意使然,不过,自己和杨浩、还有小珮,曾在那个小岛的地底之下,遇到过其中一块所谓的女娲补天神石,也因为自己将神石里面的能量吸取一空,导致地陷塔崩,将那块杨浩看作是神石的六方晶系陨石钻石,不但破裂,还坠入地底,和火山熔岩混在一起。
张灿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袭击高原他们那个家伙,会不会就是那个在石林里,取走那块神石的人?如果是,他又取得了几块神石?张灿想到这里,脑袋嗡的响了一下,要真是这么巧,那家伙袭击高原他们的事情就有了解释。
一定是那家伙得知杨浩也知道那些神石里面的奥秘,或者知道杨浩一定有可以克制他的法子,便想将林韵抓到手中,用以威胁杨浩。
在场的人一听张灿的这个分析,全都冒了一身冷汗,杨浩现在除了林韵,便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林韵虽是和杨浩还没有结婚,但那家伙要是把她抓到手,来威胁杨浩,甚至是要杨浩帮着把其余的神石找到,拿来交换林韵,杨浩未必不会答应。
杨浩这家伙,未必会为了天下无辜的人,就义无返顾的牺牲自己的幸福,张灿甚至想到,一旦那样的情节发生,搞不好杨浩会为了林韵,把天下的奇珍异宝都双手奉送给那个家伙,至于那个家伙要干什么,会怎么干,杨浩倒未必会在意。
杨浩见张灿阴沉的望着自己,知道张灿一定是瞧穿了自己的心事,忍不住朝林韵看了一眼,却见林韵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盯着自己,似乎在说:“要真是到了那个地步,杨浩,我决不允许你做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事,否则,你就不配得到我的爱……”
杨浩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别看我,我没那么高尚,要是我连我最、最……最好的朋友都保护不了,要我去帮那什么无辜的人,谁来帮我们一把啊!再说这事它也不会就那么巧……”说到后来,杨浩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明显的底气有些不足了。
张灿伸手在杨浩的背上一拍:“浩子,给个准话,要真是那样,你说,你会怎么做,别让我瞧不起你,别让林韵妹子失望,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张灿知道,杨浩其实也是一个重情的人,但林韵也是一个红色家庭出生的人,她所受到的教育,自然不会缺乏“大义”,她也会和苏雪、苏旬一样,在大义和私情方面,肯定会先顾全前者。
这恰恰也是张灿头痛的地方,要按张灿和杨浩的想法,只要自己过得舒心,没人来侵犯自己,自己才懒得去管什么大义小节,只要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强,要不,张灿也不会是被苏雪“逼着”来找杨浩,虽说自己也只是为了用九死一生的“功劳”,来换取苏雪对自己“花心”的谅解。
但这个时候,杨浩要是张口便说:“我喜欢林韵,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要是出现那个情况,我可以也那个家伙做任何事,来换取林韵的自由……”那显然不合林韵的心意。
杨浩自然明白张灿的意思,更明白林韵对自己的要求,但要迎合着他们的意思,去说那些他们想听的话出来,杨浩却又做不到,为了什么大义,就抛弃自己心爱的人,那大义值多少钱一斤,能陪自己一辈子么?自己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干嘛一个个非逼着自己,是不是一旦到了那个情况,自己就非得出卖自己的爱人,才算是顾全了大义。
就算林韵不爱听,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林韵得了自由以后,自己找块石头撞死得了,不过,撞死的人,一般挺难看,自己本来就挺难看的,再一撞,岂不是又痛又难看了……
张灿一听杨浩这么说,顿时心头大是郁闷:“我都交的什么朋友啊,枉我自己一向高看你杨浩,这节骨眼上,你杨浩就说句好听的,不行吗?我们这不是猜测吗?猜测!你懂不,又不是现在就要你面对那样的情况,那干嘛就这么认真,看看,看看,林韵妹子对你这么一点要求你都达不到,岂不是枉费我林韵妹子对你一片苦心”
不知何时,周楠也来到这里,见张灿在那里苦口婆心的教训杨浩,她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杨浩兄弟怎么说,像那有些人,拍着胸脯对人下保证,一转脸就变卦,我倒觉得杨浩兄弟实诚,是个靠得住的人,他对林韵妹子,是绝无二心的,不像那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脚踏着好几条船,小心到时候掉到水里淹死。”
张灿知道,周楠所说的有些人,当然不会将自己排除在外,甚至自己就是那些人的典型,张灿只感到自己特别的“幸福”,只要在周楠面前,自己啥玩意儿都不是,说又说不过她,躲又躲不了,幸亏她不知道自己和叶紫的事,要不然恐怕会翻天的。
杨浩倒是感激的望着周楠,自己总算是有个盟友,起码她也赞同自己,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其实,杨浩不知道,周楠这么说,有一大半是处于自己对张灿的不满,她只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张灿连忙转移话题,说道:“浩子,我们不说那些事了,还是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老是呆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对吧?老是这样躲着,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对不对?”
其是张灿还有另一个忧心,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被搅进了这个泥潭,一旦哪个对手抓林韵不成,反过头来咬苏雪或者是家里的其它人一口,自己会不会也要顾全“大义”,舍弃他们而不顾,这个时候,他对林韵要求那个少校军官,把她们送到离大陆远远的小岛上的决定,倒是十分赞赏,自己虽说在家里留下了小龙狗,但听那个家伙那恐怖的战斗力,自己的家人就算不会遭到伤害,惊吓也肯定是免不了的,所以,现在自己不能忙着想要回去做生意,得想办法先解决眼前的事,免得到时候后患无穷,自己就是那个和尚,自己的家就是那个庙,不把这事解决好,只怕自己到时候深受其害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