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蹲到张灿面前,温柔地说道:“张灿,你不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不哭了,我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张灿哭着说道:“我要巧克力的,还要大白兔的……我要很多很多,你买不买?”
苏雪点点头,说道“好,我就给你买很多,你不哭了,我们就去买。”
张擦突然咧嘴一笑,“不行,你还得叫我‘老婆’。”
苏雪擦了一把眼泪,“叫你‘老婆’?”
“是啊?当老婆肯定很好玩,要不然,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叫你老婆。”
“当老婆好玩!”苏雪的眼泪忍不住狂泻而下,当老婆好玩?当老婆就是为了好玩?
过了许久,苏雪忍住眼泪说道:“张灿,我是你老婆,是你媳妇儿,你是我老公。”
张灿仰脸望着苏雪,问道:“张灿是谁?你是他老婆,是他媳妇儿,他是你老公,那你干嘛又要我叫你老婆?”
苏雪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你给我记好了,你就是张灿,我就是你的老婆。”
张灿点点头,跟着说道:“你给我记好了,你,就是张灿,我,是你的老婆。”说着还蛮肯定的点点头,不过,他却是指着那张画报上的那个老师说的。
“…………”
“废了!”林大江摇着头说道。
“废了?”苏正东无不担心的问道。
“废了?”覃海天淡淡的说道,这就是普通人和不普通的人的区别,“能骗过那么多人,和那么多台仪器的人,就会这么废了,呵呵,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别样的目的,但请你们仔细的看看这几个画面……”
覃海天关掉实时传送的画面,把那一段张灿蹲在地上大哭的画面往后退,一直退到那个列车员抬腿去踢那道门的时候,覃海天把画面调成慢动作。
覃海天指着其中一处,说道:“注意,这个画面,”
那段画面上,那个列车员慢慢地把腿抬起来,那道门慢慢的被拉开,一个硬角的箱子慢慢的伸出来。
覃海天将画面定住,回头故作神秘地笑着说道:“猜猜看,接下来,你们将会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在场的十好几位专家,个个都有些惊奇,后面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还会看到什么,那个列车员的脚碰到箱子的硬角,痛得蹲到地上去了,苏雪又把他臭骂了一顿,不到十秒钟的事情,就这么简单,除此之外,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覃海天笑了笑,把从列车员把脚慢慢抬起,到那只箱子慢慢的从门里出来这一段画面调成反复播放,那一瞬间的事情,在大屏上无数遍的反复出现。
其余的人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一二三四来,一个个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覃海天。
覃海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待众人全都把注意力吸引在他身上了,他才说道:“注意看,在列车员的脚,和箱子接触的那一霎那,你们看到没有,这口箱子,在急速的摆动,那箱子的尖角,好像在自己寻找列车员的小腿一般,这够不够奇怪。”
这时,其余的人才认真去看那口箱子,果然,那个列车员的脚,在和那口箱子即将接触时,那口箱子好像是被人左右摇晃了数下,这意味着是么?这意味着,那口箱子是不可能摆动着自己去寻找别人的小腿骨的,让箱子的尖角寻找别人的小腿骨的,是拿箱子的人!
在这么慢的播放速度里,箱子居然摆动了五六下,也就是说,在那个列车员的腿和箱子接触前,那一眨眼的时间里,那箱子就摆动了至少十多下,如果是在一秒钟之内,这种摆动持续的话,这种摆动将达到百下之多。
只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这种速度——闪电,对就是闪电,虽说不可能等同真正的闪电,但这无疑突破了人体的活动极限。
打一个比喻吧,正常人在一秒钟里,可以将拳头伸缩几次,甚至十几次,但以那箱子的摆动次数计算,那可是能够达到上百次、百多次,也就是比正常人快了十倍,或者是几十倍,可以说,普通人的眼睛,是没法看清楚这样的影像的。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一个人问道。
“问得好!”覃海天说道:“再举一个例子,大家都知道一艘战舰上的大炮,它得根据这艘战舰自身来配置,炮小了在战争中没有作用,杀伤不了敌人,炮大了,还没伤到敌人,却先被反震力伤到了自己,”
“或许,我这个例子不恰当,但在我看来,人体就是这样,把精神比作是一门大炮,把身体比作是一艘船,精神强大,身体跟不上,便是人们说的英年早逝那种情况,反之,就是人们常说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很显然,张灿不会是这种情况,他是一艘巨大至极的大船,更配备了一门超级杀伤力的大炮,或许,再过几百年,几千年,人类也会进化到那个程度,但那只是几百年,几千年以后的事。”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怪不得,要研究张灿,原来是圈子里的几个人,想要把几百年几千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提前到现在,或者是说,提前到现在,让在圈子里的几个人身上发生。
违反自然规律,笑话,张灿的存在,就是违反了自然规律,他能,为什么别的人不能,何况是一心一意要为人民服务的几个人。
“组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戴着眼镜,满脸横肉的女人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覃海天敲了敲桌子,“逼他,逼他露出真像,不过要掌握好尺度,一,不能让他受伤过重,二……”覃海天看了一眼苏正东,“不要让苏雪发现。”
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是了一声,又说道:“可是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苏雪小姐不可能不会发现的。”
覃海天再次敲敲桌子,说道:“你们自己去想办法,这点事情,你们要是都做不好,我就只有去找别的人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哪里还敢吭声,当下抓起电话,拨了一通号码,覃海天的任务。自然一字不漏的传达了下去。
覃海天看着苏正东,有些尴尬的笑道:“老苏,你看,我这样安排,嗯,还算合适吧?”
苏正东淡淡的一笑:“你是组长,你的话就是命令,我是军人,军人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覃海天很是尴尬,接到一号首长的命令,这个组长再不好当,也得当下去,但面对面的和苏正东坐在一起,干着这些事,心里实在是有些愧疚,但他也明白,这个时候要不把苏正东给留在这里,那局势只怕就不会是这么平静。
一边让你拿着刀子去杀自己的亲人,一边给你加官进爵,这是一号的拿手好戏,也是圈子里惯有的手段,谁到了那个位置都是一样。
覃海天虽然尴尬,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处理这件事了,他习惯性的敲敲桌子,说道:“各位,我们知道一个最新的情况,根据提供的情报,据说,张灿在研究所里,曾经外出过两次。”
“外出过两次?不可能吧,不要说哪里的守卫没发现过,就算是那里那些精密的仪器,那么多的监控器,都没有他出去过的一丝痕迹,这怎么可能?这太危言耸听了吧。”
覃海天从桌子西拿出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说道:“先前我也不相信,直到我取出来这个,我信了。”
覃海天把手指轻轻的压在那个窃听器上,扬声器的喇叭里立时传出来一阵鼾声,三个人的,有轻有重,然后他又把手指放开,把窃听器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喇叭里却没有一丝反应。
覃海天又对着窃听器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说道:“你们听见了吗?”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 狠毒
扬声器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覃海天笑了笑说道:“这是他们的床下的一个不可能被发现,不,是不动用切割器,就不能取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是质量问题,那就请你们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他是怎么破坏到的。”
“实话说,他原来是我手下的一名外勤人员,他能有这样的身手能力,我很是高兴,但他现在处在极其危险的边缘,这个情况就不用我多说了,如何挽救一名即将走上歧途的人,让他不为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带来更大的威胁,这才是我们最主要的目的……”
“我实话告诉你们,极有可能,我们现在还自以为是在监视他,说不定他早就在监视我们,我们在他眼里,说不定就是一群可怜虫,我不是危言耸听,是不是这样,相信早晚大家都会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根本没办法控制他,没办法研究他?”一个很是年轻,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问道。
覃海天调出一个女孩子的画面,说道:“这个姑娘,叫许小萌,在网络上,她叫小妖精,算不上黑客,但也是一个电脑高手,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他跟一个网名叫‘木头’的人联系过……”
“‘木头’是谁,我想我不用多说了,他凭着一个电脑上的游戏账号,把几个黑客高手搅得人仰马翻,我想说的是,他要想看到我们在干什么,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如果他喜欢,或者是心情不好,他完全有能力让我们断电,或者是让我们网络崩溃,却让我们抓不到他任何把柄……”
好像是为了印证覃海天说过的话一样,有两台电脑在突然之间出现了黑屏,接着,屏幕上出现一个骷髅头,两台电脑的操作员,吓了一个大跳,这些电脑,防卫程度和级别都是最高的,就算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几个黑客,要想攻破这些防卫,都得花费相当大的力气,但这个人,说进来就进来了,当真是恐怖。
两个操作员正要向覃海天报告这一情况,电脑上的骷髅却消失了,电脑也瞬间恢复正常。
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遗留,就像一道闪电划过,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也去得突然,好像闪电划过之后,留给人们的,只有印象,想要捕捉到一点痕迹,却没有太多的可能。
覃海天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操作员,淡淡道笑道:“看来我还真的猜对了。”
说罢,覃海天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自己面前,打开电脑,也不进入任何程序,直接对着电脑,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希望你不要做得太过火,虽然我们不能抓到你把柄,但我们知道,这事就你一个人才能做得到,不要把事情搞得没有寰转的余地。”
很像是在威胁,更多的却像是在规劝。
覃海天盯着电脑看了片刻,又转头说道:“我们再回过头来说说他从研究所逃出去的事情,在这方面,我们依然没有任和的证据,但我相信,我得到的信息是准确的,这就给我们极大的考验,在无数的人员,和监控器之下,他如何做到的……”
“我动用过最高级的潜伏高手,甚至是最高级的忍术专家,和大量的干扰仪器,但没有一个人做到,不露行迹的离开那里半步,但他做到了……”
那个眼镜研究员说道:“我明白,如果现在就要他来配合我们研究,他要是不愿或者是想反抗,轻者,他可以在我们眼皮底下直接消失,重者,他有可能会对我们发动反击……”
覃海天说道:“何止!我实话告诉你们,这是一个棘手至极的人物,那盘国安中心的录像带,你们是看到过的,那个家伙在近来又露了一次面,但很快消失不见,我们一直查不到它的下落,这就是我们最大的顾忌。”
“组长,又有最新的图像资料传过来了……”
————————
苏雪带着张灿在餐车里吃完饭,又买了一大包糖果,递给吵个不停的张灿。
张灿嘴里衔着一根棒棒糖,抱着一大包糖果,兴匆匆的跟在苏雪身后,回自己的车厢。
餐车里的大部分人对苏雪很是抱屈,你说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干嘛就要嫁给一个白痴,白白的糟蹋一朵鲜花。
就算这个白痴有多大的背景,有花不完的钱,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难到就不能找个更有背景更有钱的人家?真是自甘堕落?还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
最生闷气的,要数龙哥,也就是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中的老大。
带着耳珠的刀毛明白老的愤恨,在张灿东张西望的经过的时候,悄悄地把腿伸出去,绊了张灿一下。
张灿哪里知道有人算计他,一个大马趴,“呯”的一声摔在地板上,怀里的一大包糖果,顿时洒满了半个车厢,张灿趴在地板上哇哇大哭起来。
刀毛笑呵呵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张灿,说道:“小子,走路也不带个眼睛,摔跤了吧,来,哥扶你一把。”说着,把正要爬起来的张灿一下子又拉趴下去。
苏雪回过头来,强行忍住一腔的怒火,蹲下身子,去扶张灿。
张灿却爬到座位下面,去收拾那些卖地洒落的糖果,龙哥笑嘻嘻的盯着苏雪美丽的脸蛋,脚下却狠狠地踢了张灿一脚。
张灿虽是痛得哇哇大叫,但他依然不肯舍弃那几颗糖果。
苏雪眼含着泪水,伸手想把张灿拉出来,刀毛却张开双、腿,往苏雪面前一站,笑呵呵地说道:“小姐,何必一根树上吊死那,这小子明明就是一个白痴,你也不怕晚上寂寞,要不,跟哥哥我一块儿,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偎依在龙哥身上的小欣,原本一张清纯的脸上,却带着恶毒的笑意,也肆无忌惮的说道:“大姐,要傍大款,龙哥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龙哥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咯咯,跟他吧……”
苏雪泪眼汪汪的看着刀毛,她实在不想惹事,只盼着张灿能赶快站起来,跟着自己回到自己的车厢里。
小欣探着头,说道:“不错,大姐,你看这幅眼泪汪汪的样子,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要是跟着龙哥,没准儿,用不了几天,就会红得发紫。”
张灿捡完龙哥座位下的糖果,倒退着从刀毛的胯下爬了出来。
刀毛双脚加劲,将张灿的要紧紧的夹住,张灿护着手里的糖果,一时间进退不得,急得哇哇大叫。
餐车里其他的人虽瞧不起张灿,但也看不过苏雪受辱,一个大学生摸样的男孩子走了过来,鼓起勇气说道:“哥们,开个玩笑,大家伙儿乐乐也就够了,何必跟一个白痴玩儿下去……”
小欣最是见不得有人破坏她作乐,当下娇声道:“哟哟哟,帅哥,想要演一出英雄救美哟,可是我们也没人欺侮这位大美女啊,敢情你和这位大美女是相好的……”
小欣话没说完,只听“啪啪啪……”一阵响亮的耳光,把她没说完的话,打得直接吞回肚子里去了。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他还真敢动手!
苏雪手上不停,一直啪啪啪的抽着小欣的耳光,直到把小欣打得差点晕了过去,这才把她往旁边一推,小欣被打的晕头转向,站立不稳,“呯”的一声,也摔在地板上。
从苏雪开始抽小欣的耳光,到小欣摔倒,这时刀毛才清醒过来,老大的女人被打了,当着老大的面和自己的面,被打了!自己这个当小弟的,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刀毛原本骑着在张灿身上,这时候他放开张灿,一个跨步,走到苏雪面前,“呼”的就是一个耳光闪过去,怎么打得小欣,就得怎么还回去!
谁知道刀毛手上一痛,被人家用正宗的擒拿手扣住脉门,一大半边身子顿时麻木不堪,只听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苏雪打小欣,手上还留了一点力气,这个时候她手上不再留一丝儿力气了,这一段时间的郁闷和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耳光潮水一般,瞬间就把刀毛淹没了。
直到把刀毛打晕,苏雪收起耳光,一把提起刀毛,向车窗扔去,“哐嘡”一声,车窗玻璃被被撞了个粉碎,早晕过去的刀毛,差一点就被苏雪扔出了车厢,苏雪毫不停手,一步跨到车窗边,提起刀毛的双脚,就往窗外推。
整个餐车里的人都惊呆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发起怒来竟然如此可怕!快得可怕!一瞬间,用耳光就打晕了两人,快!
狠得可怕,原本长相清秀的小欣这时候爬起来,展现在人面前的容貌,比猪头还猪头,狠!
这个美丽的女人更是毒得可怕,把刀毛打晕了,还要往车外扔,她这是没打算让刀毛活下去了,毒!
那个大学生见要出人命,吓得“嗷”的叫了一声,扑到苏雪身后,将苏雪死死的抱住,啰啰嗦嗦的喊道:“大、大、姐、姐,要、要、出、出、人、命的,使、使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