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君欢正脸色惨白地坐在客座上。
她的脸虽然是被那奇怪的医生治好了。
但是这些天身上却起了很多斑点，而且还散发着恶臭。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跟刀割一样的疼。
她去了明盛蓝的医院。
可那医生已经不在了。
明盛蓝这才带着她来了这里。
她本来还想着今天去找荣恒的。
但她身上这股气味，只怕还没见到荣恒，就会把他熏走了吧。
老夏面不改色地让她伸出手来。
他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脉象，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
“夏医生，我知道您医术高明，我女儿这是怎么了？”明盛蓝取下了墨镜，娇媚开口。
老夏却对她抛来的媚眼视而不见，拧眉问：
“你带她去见过哪个医生，他又是怎么治疗的？”
明盛蓝脸色微变，“这……不太好说。夏医生，我们只是来看病的，这些事情，您就不必问了吧？”
老夏沉默了片刻，走到柜台前，冷淡开口：
“你若是不想说，我只能按照保守的法子来治疗。她服了药，可以暂时缓解身体上出现的这些症状，但她身上这毒拖不了多久了，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毒？”君欢诧异开口，疾步冲到柜台边问：
“医生，你说我中了毒？”
老夏点了点头，“你脸上的皮肤是才换的吧，你以为换上一张皮，不需要付出代价，整容还有失败的呢。”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毒要不了你的命，只是需要你脸上的皮烂了之后，重新再换上一张罢了。”
这毒是那人研究出来的。
当年他害了不少人。
这毒说起来像是防腐剂，但用多了，就会造成一系列的副作用。
后来那人死了，阿瓷就把这些害人的东西给烧了。
按理来说，除了阿瓷，这个世界上，便不会有人再懂这种换皮的手法了。
可阿瓷绝不会用这法子。
但是为什么……
老夏表情凝重，一笔一划地写起药方来。
他说的轻巧。
但君欢却听得毛骨悚然。
什么叫皮烂了，再换上一张就是了。
意思是她的脸还会毁容，还需要哪个奇怪的医生再做一次那种手术。
不，不止一次，应该是很多次。
“医生……”君欢心惊胆战地凑了上去，想要把事情和盘托出。
但明盛蓝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
“你以为他有法子治好你身上的毒，便能治好你的脸了吗，你没听到他说，这毒根本就不致命吗？”
“你要想清楚，你若是惹怒了那位，我可帮不了你。”
君欢略一挣扎，便闭上了嘴。
若是没了脸，她拿什么去引诱荣恒。
不致命，大不了她就一直喝药！
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明盛蓝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到老夏开好药方，拿上药便走出了珍奇阁中。
老夏叹了一口气，转身往里走，却正好撞上了抱着药材出来的叶瓷与姜晞。
没等老夏开口，叶瓷便拧眉道：
“她中了美人香。”
笃定的语气，令老夏微微一惊，“阿瓷，还记得美人香？”
叶瓷轻笑一声，“怎么不记得，你忘了，那个人的药在我身上实验过许多次，这美人香疼起来的时候，可以要人命的。”
他记得，他怎么不记得。
当年，他们跟着那人。
阿瓷的天赋最高。
而他只是个打杂的。
阿瓷被那人的毒，毒来只剩一口气，那也是家常便饭。
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姑娘，当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那便宜姐姐，倒是真的挺能忍的啊。”姜晞凑了过来，啧啧称奇。
“她可是为了嫁进荣家，奋斗了小半辈子了，她当然不甘心。”叶瓷意味不明道。
“不过，她的脸到底是谁给治的，需要查一查才行。”她顿了顿，转了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