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农门医色 > 农门医色 第190节
  已经到了出口,顾惜之就指着被绑起来的越秀,对安荞说道:“然后你自己看,那女人骨折了,不知道怎么跑到黑丫头那里的。”
  安荞看着越秀,眉头皱了起来。
  “越妃你怎么跟疯了似的?”第五淮廷几乎要认不出满脸狰狞的越秀,从前那般温娴雅致的女子,如今怎么看都跟疯狗似的。
  越秀满脸狰狞,眼神如淬了毒般,死死地盯着第五淮廷,恨声说道:“对,我就是疯了!从爱上你那一刻就疯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却要娶龙姬女这个被无数男人糟蹋过的贱人。”
  “第五淮廷你个混蛋,怎么不去死!”
  第五淮廷一脸震惊,在龙姬女没有回来之前,越秀一直都是个高雅贤淑的女子,面对他的时候百般温柔,哪怕他只受了一点点伤,也足够她心疼好久。
  可如今见鬼地,这个女人竟然要他去死。
  难道就因为他要娶龙姬女吗?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变得如此?”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女人,哪怕没有真正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可有很多个日夜,俩人是相拥而眠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第五淮廷也曾尝试过许多次,只是没法真正接受,才会一直没有夫妻之实。
  而当初的越秀明明就表现得很担心龙姬女的安慰,每逢思念成灾的时候二人就会相互依偎在一起,说着三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假的?
  尽管早就猜测到,可第五淮廷还是不愿相信,就那么死死盯着越秀。
  越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以前又是怎么样的?在你的心里头可有一点点在意我越秀?你只有想龙姬女那个贱人的时候,才会来找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你的妃子,你竟连碰都不碰我一下,为什么?为什么……”
  “还有龙姬女那个贱人,都已经成妻生子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她不回来,那一切就都还是好好的,什么也不会变。”
  “可是她回来了,你竟然要娶她当王后,我算什么?”
  ……越秀就如疯了似的,一个劲地说过不停,时而把第五淮廷骂得狗血淋头,时而又各种骂杨柳,常常连安荞姐弟仨都一块骂上。
  安荞不是个欠骂的,可见鬼地竟然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挨骂,木着一张脸听着。
  第五淮廷阴沉着一张脸,时而往杨柳那里看一眼,又时而盯着越秀那狰狞的脸看,眼底下竟无比的挣扎。
  哪怕对越秀无爱,可相处那么久,第五淮廷又不是那般绝情之人,实在对越秀下不了狠手。
  哪怕越秀伤害了杨柳,第五淮廷不原谅也无法动手。
  只是第五淮廷很是疑惑,杨柳被卖给人贩子的事情,越秀似乎很是了解,心底下不免疑惑了起来,可盯着越秀却始终问不出口。
  不能相信自己相处了那么久的女人,竟然会是个毒如蛇蝎之人。
  然而越秀做下这件事,本就没打算去活,原意是想要让第五淮廷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去死,尝尝她心中那种难以言语的痛苦。
  谁曾想不小心中了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而让龙姬女逃过一劫。
  想到这,越秀扭头恨恨地盯着安荞,这个龙姬女的长女竟然如此卑鄙下毒,直到现在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犯了错。
  安荞始终无语,就那么盯着越秀看。
  说到底这个女人就是个悲剧,被蓬莱王娶回去放了整整十八年,瞧面相还是个老处女,估计是连碰都不曾碰一下。
  你说你不喜欢人家,干嘛娶人家回去。
  娶回去你就睡几下又怎么着?不比自己撸来得舒服一些?安荞其实怀疑第五淮廷是个变态,喜欢自己用手撸。
  实在啃定下去就嗑点药,好歹给人家一个孩子,分担一点爱不是?
  安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那么多,反正对这个扬言爱她娘的蓬莱王,实在是有点看不上。
  面对一个辣么爱自己的女人,就不能换个表情?
  一直摆着那张不敢置信的阴鸷脸,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似的,你咋不说你自己笨呢?
  真他娘的智障!
  “越妃,你能不能告诉本王,当初龙姬女她,是怎么失踪的?”第五淮廷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越秀笑容顿了顿,之后又阴森森地笑了起来,说道:“怎么?龙姬女没有告诉你?”
  第五淮廷怔住,这件事他有问过在姬女,只是龙姬女不曾正面回答过。
  就在此时,越秀突然挣开了身上捆着的绳索,一把将落在身前不远处的匕首捡了起来,狠狠地往自己脖子上一割。
  越秀脖子上的鲜血一下喷涌出来,第五淮廷首当其冲,被喷了满头满脸。
  然而第五淮廷顾不上发怒,眸孔狠狠一缩,惊慌失措地上前捂住越秀的脖子,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快来人,快给越妃止血。李君宝呢,快把他找来,快。”
  或许第五淮廷对越秀不是没有情,只是没有那么的深。
  越秀看着第五淮廷无措的样子,忽然就幸福地笑了,配上那张越来越显苍白的脸,无端地显得有些诡异。
  那个叫李君宝的很快就赶来,只是越秀割得那一下太狠,整个大动脉都割断了。
  饶是李君宝本事再大,也没有办法止住血。
  最后越秀还是死了,死在第五淮廷的怀里,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安荞愣愣地看了许久,其实刚才她若是动手的话,有七成机会将越秀救回来的,可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机会。
  后悔么?安荞扪心自问,似乎有那么一点。
  也只有那么一点点,之后就没什么感觉。
  一个想让她娘去死的人,她不上去补刀都算好了。
  杨柳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安荞的身边看着越秀,脸色显得极为苍白,眼底下一片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五淮廷怔怔地看着越秀那张已经失了生息的脸,一时之间并不能接受越秀死了的事实,良久抬起来看向杨柳,说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杨柳点了点头:“你问吧。”
  第五淮廷问道:“当初,你是怎么失踪的?”
  杨柳苍白着脸问道:“人都已经死了,问这些,还重要吗?”
  第五淮廷点头:“重要,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杨柳怔怔地看着第五淮廷,沉寂了良久,这才说道:“当初我被关起来,越秀她跟我说你要见我,要带我去见你。结果刚走出去就被打晕,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码头,越秀说她奉了你的命令,要把我卖给人贩子。”
  之后的事情杨柳不想再说,毕竟提起来实在太过伤人。
  当时那么爱这个人,而这个人不止要把她卖给人贩子,还跟人贩子说一定要卖进青楼里面。
  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她差点就活不下去。
  第五淮廷再一次怔住,看向怀里的越秀,一时间不知是该扔掉,还是就这么一直抱着。
  那么艳丽的一个人,竟然如此阴毒?
  直到这个时候第五淮廷还是不愿意相信,可心底下却很明白,毕竟人都已经死了,杨柳没有骗他意义。
  第五淮廷能想像得到,如此绝美的一个人,被卖给了人贩子会有什么下场,忍不住想要问杨柳那一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见杨柳身后凑上来的人,第五淮廷不自觉就住了口。
  直到现在第五淮廷还爱着龙姬女,并且还是深爱着,哪怕十八年后的龙姬女已经不再是龙姬女,而是一个名叫杨柳的女子。
  可第五淮廷却发现自己有些爱不起,一直留在身边的女人是当初害了龙姬女的人,甚至怀疑一直查不到龙姬女的线索,就是越秀故意造成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如此普通,与龙姬女站在一起,却该死的相配。
  单看龙姬女时,还是如仙女般的蓬莱公主,高贵典雅。
  可与那个男人站在一起,却瞬间变得有些土气,正好跟那男人的土相配。
  第五淮廷心想,如果可以自己也要变得土气的点,能与龙姬女相配。
  关棚不满第五淮廷盯着杨柳看,一把将杨柳楼到自己的怀里,护着杨柳不让第五淮廷看。
  那个男人长相不好,容易祸害傻女人。
  怀里头都抱着一个了,还惦记他娘子,不是个好东西。
  第五淮廷怔了怔,心底下哂然,默默地松了手,将越秀放到地上,淡淡地说了一句:“将越妃厚葬。”
  “是,王上。”
  安荞觉得自己变坏了,听到第五淮廷厚葬两个字,想到的竟然是让第五淮廷去赔葬,下意识觉得真要厚葬的话,得第五淮廷陪着才算。
  可惜随着越秀的死,很多事情也成了谜。
  安荞心底下就跟猫抓似的,很想知道杨柳被卖给人贩子以后经历了什么。
  甚至想要去问杨柳,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念头。
  真怕杨柳会抓狂,把她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小馒头给打成了图钉,到时候可就乐大了去了。
  刚打的到现在还疼着,要不是人多的话,真想揉揉。
  如今似乎没了事,安荞没兴趣待在这破烂王宫,就打算带队离开。
  “走了走了,没戏可看了。”叫喊了几声,打算就这么走了。
  第五淮廷忍不住拦在杨柳面前,问道:“你能不能留下来,我想娶你为王后,这是真的。整整十八年了,从来未变。”
  杨柳怔怔地看着第五淮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关棚心中一突,搂住杨柳腰的手紧了紧,生怕杨柳会答应下来。
  杨柳伸手一巴掌打了去,正欲开口让关棚轻点,别勒着她的肚子,被第五淮廷的说话给打断。
  第五淮廷急急解释:“你失踪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一直以为是你自己走的,故意躲开我。当时越秀她晕倒在屋里,醒来后说被你打晕的,我便信以为真,我不是……”
  杨柳定定地看着第五淮廷,一脸认真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了丈夫与孩子,跟你已经不可能。”
  第五淮廷立马道:“你知道我不介意的,只要你回来就好。”
  杨柳顿了一下,狠心说道:“不说是现在,就算是在十八年前,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圣地因你而毁,那么多的人都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多少年了我闭着眼睛就能想到那一幕,又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第五淮廷被震得倒退几步,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内心倍感无力,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一直以来都选择性去忽略此事,如今被提了起来,第五淮廷便知自己没了机会。
  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应该忘记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还这般刻骨铭心。
  安荞默默地低头,看了第五淮廷的脚一眼,从怀里头掏了掏,扔出去两瓶药,说道:“自古以来人们都爱江山更爱美人,殊不知高处不胜寒,想要得到江山就要做好失去美人的觉悟。”
  顾惜之默默地戳了戳安荞,很想跟安荞说,自古皇帝哪个不是三宫六院的,美人多得是,这话一点都不对。
  “怎么,你有意见?”安荞回头瞪了顾惜之一眼。
  顾惜之耸拉下脑袋,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媳妇儿说得了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