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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汝昌眼中的舰队渐渐由几个黑点慢慢扩大,丁汝昌甚至能看到远处桅杆上飘荡的令人厌恶的太阳旗。
  近了,一万米。
  快五千米了!
  “开炮!”随着丁汝昌的一声怒吼,“定远”号上舰艏的那管305毫米25倍口径的主炮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瞬间火光闪现,一颗巨大的炮弹急速飞了出去,炮台中顿时硝烟弥漫,刺鼻呛人。
  仅仅是瞬间,双联装的305毫米主炮的令一个炮管同样的吐着火舌怒射出第二颗炮弹!
  其他分列“定远”两翼的北洋诸舰在旗舰的率先攻击下,同样炮声轰隆,火舌乱舞,百弹齐飞,朝远处的日本联合舰队如流星般飞射而去。
  在五千米内的攻击范围内,日舰同样不甘示弱,在伊东佑亨的一声“萨斯给!(即进攻)”的命令下,日舰开始反击!
  当先的“吉野”号仗着航速快,比较接近北洋水师右翼的海上编队,“吉野”号的炮管上率先喷出火舌,日本联合舰队的余下十一舰也开始火舌喷洒,炮弹横飞,硝烟四起,开始了第一轮的反击。
  “定远”管带刘步蟾站在丁汝昌的一旁,协同丁汝昌指挥战斗。很快的,日本的第一舰队和右翼的“超勇”、“扬威”两舰遭遇。
  “吉野”号仗着航速快,舰载速射炮射速快的优势,很快的在第二轮的炮击下,一颗炮弹突然落在了“超勇”的右侧甲板之上,“轰”的一声巨响,火势冲天而起,几个躲避不及的士兵立刻便被火舌卷入其中,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跳入冰冷的黄海海水中。
  同时,甲板立刻被掀翻,立刻砸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甲板上血雾喷洒,断肢横飞。
  “超勇”管带黄建勋大吼一声,抹去脸上的血水,冲到指挥台上,命令士兵扫清甲板上的断肢残臂,搬开残缺的躯体,急忙救火,眼睛血红的盯着不远处的“吉野”号,奋力一呼:“炮手准备!调整炮口角度!开炮!击沉‘吉野’敌舰!”
  “超勇”号上250毫米的的火炮在停顿片刻之后再次发出阵阵怒吼!
  刘步蟾在硝烟中扶住因刚刚近距离爆炸被气浪挤倒的丁汝昌,悲呼一声:“大人,你看,‘超勇’和‘扬威’号!”
  丁汝昌扶了下被气浪震歪的顶戴,转头看去,目眶龇裂,“超勇”和“扬威”号的甲板上浓烟翻滚,火势滔天,伤势严重。
  然而,此时的“吉野”号的后甲板上同样浓烟翻转,大火冲天,“高千穗”、“浪速”、 “秋津洲”三舰皆有不同的伤势。
  最后,“超勇”在沉没的瞬间依然发出了最后的一颗炮弹,立刻就击中“高千穗”的炮台,一时,“高千穗”的炮管哑巴了。
  丁汝昌目中含悲,疾呼一声:“开炮!命令各舰击中火力,攻击日本旗舰‘松岛’号!”
  不愧为我中华的好男儿!丁汝昌仿佛听见了已经沉没的“超勇”号上官兵震天的喊杀声!
  “大人!小心!”刘步蟾一跃而起,用自己的身躯将丁汝昌护在身下,然而,一颗炮弹已经呼啸而至,“轰”的一声巨响,准确的落在了舰桥之上。
  刹那间,整个“定远”号上火焰冲天,钢制的甲板翻转扭曲,巨大爆炸产生的气浪席卷而来,瞬间蔓延整个舰艏甲板,数十名战斗的官兵包括那躲闪不及的丁、刘二人像树叶一般卷舞而起。
  这一刻,在晨阳的映照下,血如雨下!
  第一卷 蛟龙入海 第十九章 沸腾的黄海(三)
  “啊!‘定远’舰着火了 !”邓世昌双目怒瞪,似要喷出火来。唐健刚刚指挥两门210毫米主炮击中日本旗舰“松岛”号,让刚刚还嚣张至极的“松岛”此时如同一团汹汹燃烧的火球,整个的甲板上狼藉一片,死伤无数,连那一门最大的320毫米的巨炮也被打的哑巴了。
  唐健听到邓世昌的惊呼,别过头去,果然,“定远”号的桅杆已经被折断,连北洋水师的帅旗也飘落海中,连指挥作战的通讯装置此刻也是在一片火海之中。
  邓世昌振臂高呼:“吾等当兵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杀敌报国,战死沙场么?弟兄们,给我冲上前,掩护旗舰!”
  这时,一个士兵冲上前来报告:“管带大人,一号舱进水,锅炉也报废了一个!”
  “不用管了,马上给我冲上去!”邓世昌红着眼睛吼道。
  唐健心中暗叹,操他妹,我只有一发啊,看来只有便宜了“松岛”号了,唐健本来是想击沉“吉野”的。
  “是!管带大人!”
  此刻的“致远”号上的官兵个个群情激愤,纷纷调整仅剩的几门火炮的角度,朝“松岛”号瞄准!
  “提督大人!提督大人!”刘步蟾使劲的摇了摇被炸晕了丁汝昌,此刻的两人身上鲜血淋漓,丁汝昌缓缓睁开眼睛,突觉腰部剧痛,用手一摸,粘稠的血液中有一道寸余的巨大伤口,血如泉涌的伤口之中一个弹片稳稳的扎在里面。
  刘步蟾赶紧扶起丁汝昌,命令左右:“将大人扶进船舱!”
  “不!”丁汝昌咬了咬牙,命令道:“拿个高椅过来,我要坐在舰艏,我要指挥作战!”
  刘步蟾眼中含泪:“大人,旗具已毁,各舰现在已经和日舰混战在一起了,其余各舰正在奋力作战!”
  “那就指挥‘定远’,给我继续炮轰‘松岛’!”丁汝昌挣扎坐起。
  舰上官兵眼见主帅血染舰桥,仍奋力作战,每个人的心中热血沸腾,怒吼道:“杀!杀!杀!”,炮声轰隆,“比睿”、“赤诚”离“定远”最近的两艘日舰纷纷中弹起火,毕竟305毫米的巨弹可以轻易的撕裂它们不厚的装甲。
  “大人,你看!”刘步蟾指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海面上,只见“致远”号冲杀在前,吸引火力,以一挡四,然而,在敌舰猛烈而浓密的炮火下,却已经船身倾斜,眼看是撑不久了。
  “邓管带,唐大副……”丁汝昌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命令灭火,刚刚的一顿炮击,甲板之上已是一片火海,血肉模糊,传来阵阵焦肉的恶臭。
  前一刻还平静的可怕的海面上,此时如同煮沸了一般,在数千发的炮弹呼啸声中不断溅起数丈高的浪花。海面上一片狼藉,尸体随波而浮,深蓝的海水渐渐被鲜血染红。
  “该死的支那人,这么不要命了!”伊东佑亨眼中闪现一丝惧色,看着冲杀在前的“致远”号,竟然以一舰之力,将第一游击中的四舰挡住。
  伊东佑亨看了一眼刚刚一发“镇远”号上发射而来的炮弹引发的大爆炸,此刻站在甲板上的能走动的已经没有几个了。“该死的辫子猪!”伊东佑亨咒骂了一声,便命令旗语兵挂起“各舰自由行动”的信号旗之中,在“吉野”号的掩护下狼狈退出了战场。
  邓世昌紧紧的抓着舰艏的栏杆恨恨的看着逃离的“松岛”旗舰,“致远”已经中了数百发炮弹,舰艏前倾,船室侧漏,恐怕伤重已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了。
  唐健看了一眼冲上前来的“吉野”号,嘴角浮现一抹狠笑:“妹的,本来是想放你一马,你自己却送上门来!”
  邓世昌转过头,重重的拍了一下同样满身是血的唐健:“健弟,‘致远’重伤难返,我意撞沉敌舰‘吉野’!”
  “哈哈,能和昌哥血洒疆场,我唐健死而无憾!”唐健仰天大笑,不过道:“昌哥,可以试试我上次装在鱼雷室的那枚新式鱼雷!”
  “哦,那个会有用么?”邓世昌问道。
  唐健一拍胸口:“试试便知!”
  “健弟,我意绝沉吉野,你的那颗鱼雷只有一颗,万一不中,岂不是让吉野脱逃,它可是连续击沉我北洋三艘军舰!此舰万万不能让他脱逃”邓世昌不等唐健回答,冲到舰艏之上,大声疾呼:“众将士,开足马力,随我撞沉敌舰吉野,为我北洋死去的弟兄报仇!”
  唐健心中暗叹,这邓世昌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固执,竟然还要与舰同沉。不是不相信我的技术么?卧槽,这颗鱼雷可是自己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用了整整一万两白银,才和田阿登一起设计出了这个二十一世纪的超逆天极的鱼雷,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打不中吉野号?这不是怀疑我的智商么?
  我唐健可是正宗的穿越人士,前世可是从海军学院毕业的高才生,还有三年的海军陆战队特种兵的经验,这样的一颗鱼雷就是是一万米的距离依然可以轻易击沉一艘万吨级战列舰的。
  然而,此刻邓世昌那里听得进去唐健的劝告,“致远”号以仅剩的十节的马力朝几百米外地吉野号撞去。
  与此同时,唐健快速的跑进鱼雷室,解开那颗鱼雷上的保险,在几个鱼雷兵的合力帮助下塞进鱼雷发射管,瞄准,发射!一气呵成。
  唐健在心中这样的告诉自己,自己在这一刻就要改变历史,从击沉“吉野”号的这一刻开始,我唐健要改变北洋全军覆没的历史,改变中国百年的屈辱史!
  就在“致远”距离“吉野”不足三百米时,一颗形状奇怪的鱼雷从鱼雷管中呼啸而出,以四十节的速度朝“吉野”号疾驶而去,在红色的海面上带起一道长长的白色水道。
  吉野号舰长河源要一看着那疾驶而来的鱼雷,一张嘴因为惊讶而合不拢,这是什么鱼雷,这么快的速度?还有那尾部急速冒出的气泡,和当前用压缩空气技术制造的鱼雷完全不一样。忽然,河源要一立刻醒悟过来,惊恐的叫道:“左满舵,规避鱼雷!快!”,刚刚还在咒骂“致远”不要命的朝自己撞击而来,此刻已经化为深深的恐惧,为何鱼雷上还有几个大大的汉字?
  邓世昌同样惊奇的看着眼前这颗奇怪的鱼雷,为何会有如此快的速度?以如此近的距离,“吉野”定然躲不过。随即,邓世昌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命令道:“右满舵,规避吉野号!”
  在这么近的距离,“吉野”号被击中而沉没引起的海吸足以将伤重的“致远”拖下海。
  “嘎嘎”“吉野”号急速的大转弯,在离心力的作用下,整个舰弦上之上发出因为巨力扭曲而发出的刺耳声。
  刹那间,“轰”的一声巨响,那颗怪异的鱼雷准确的击中“吉野”号的左弦,不同寻常的巨大爆炸力想撕纸一般轻易的撕开了吉野号吃水线下薄薄的装甲,然后,巨大的破坏力将吉野的舰艏狠狠的抛向空中。亚洲第一快舰在巨大的爆炸力下,在空中被撕成两半,最后,重重落下,激起了数十丈高的水浪,舰艏和舰艉慢慢的开始下沉,断裂的甲板慢慢翘起,两段残骸以一种笔直的方式快速的沉入海底,残骸之上,日本的水兵鬼哭狼嚎般发出惨叫,他们不相信刚刚刚还英勇作战的军舰为何在一瞬间就被撕裂,眼看着旁边刚刚还完好的伙伴一下子变成了数十快血淋淋的肉块。
  曾经的亚洲第一快舰,曾经给中国带来无数屈辱的吉野号,在唐健这个穿越而来的最大作弊器下,以一种别样的姿态沉入海底。
  而在这个平行的时空中,曾经的历史已经开始慢慢改变。
  邓世昌险之又险的在因吉野沉没引起的海吸中将“致远”号带回了安全的海面上,这时,邓世昌抓住刚从鱼雷室返回的唐健的手,激动的问道:“健弟,那叫什么鱼雷?”
  唐健猥琐的嘿嘿一笑:学名叫“蒸汽瓦斯鱼雷”,而我给它取得名字就叫:“愤怒的小鸟”,简称“小鸟”!
  第一卷 蛟龙入海 第二十章 丁汝昌被撤职查办
  一**四年九月十七日,历史上著名的黄海海战结束,黄海海战是世界近代史上第一次由帆船过渡到钢铁时代后的世界海战史上第一次战役级的铁甲大决战!
  而在这个平行的时空中,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海战的最终结果,因为穿越人士唐健的横空出世,这次海战的结果也与历史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北洋水师的“致远”号驱逐舰没有在撞向“吉野“号的时候被击沉,而是”吉野“号在唐健等人的制造出的超前新式鱼雷“瓦斯蒸汽鱼雷”下沉没。
  这次黄海海战的结果是:北洋水师的“扬威”、“超勇”、“经远“四舰被日舰击沉。其中”广甲“在撤离时触角报废,“致远”号也因为伤势过重,在返回旅顺港口后自沉,“定远”旗舰、“镇远”、“来远”、“靖远”伤势严重。
  当然日本也不好过,最先进,速度最快的“吉野”号被鱼雷击沉,旗舰“松岛”受到重创,返航后伤势严重无奈自沉,“西京丸”、“赤城”、“比睿”等舰受伤严重,其中,“西京丸“、”赤城“二舰在被拖回的途中船舱进水,抢救不及而沉没。
  …… ……万恶的分割线……
  邓世昌怅然的端立在旅顺港口内的一处低矮的山丘之上,站在不高的山丘之上,可以纵观整个旅顺港口,此刻的远东第一要塞在暮色的映照下显得别样的孤寂。
  港口内,船工们正在奋力的抢修海战归来的北洋各舰,其中铁甲舰“镇远”伤势严重,舰身的两侧舰弦上弹痕密布,竟有上千发之多。
  原本暗灰威严狰狞的炮口,此时萎靡低垂,仿佛为死去的六百多的北洋将士默哀。其他的驱逐舰、鱼雷艇上也是弹痕累累,森然可怖。
  邓世昌远眺远方,一轮落日在挣扎了几番后,带着最后奋力发出的一丝光线而沉入了天际的水平线中,不觉的,邓世昌这样的正正铁汉的眼中蓦地渗出几滴热泪。
  突然,邓世昌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邓世昌随即回头,看清来人,立刻恢复人前的那种刚毅的表情,刚刚渗出的泪水顷刻间被海风吹干。
  “呵呵,健弟,你来了?”邓世昌微笑一声。
  “恩,昌哥,我上来陪你吹吹风,下面太闷了。”说完,唐健席地而坐,身下陡然传来的冰凉让唐健不禁缩了下脖子。
  邓世昌刚一坐下,只见一支白色的烟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唐健微微一笑:“抽根烟,解解闷。”
  “嘶”,暗沉的墨色中,一团小小的火焰浮现,不一会儿,火焰被风吹灭,黑暗中两个红色的亮点若隐若现。
  唐健吐出了一个烟圈立刻被海风吹散:“昌哥,还在为‘致远’的事情伤心?”
  邓世昌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眼前立刻烟雾弥绕,顿时被辛辣浓烈的烟雾呛红了眼睛。邓世昌淡淡答道:“七年前,我随丁提督远赴英国,亲手从英国人的手中接受了新舰‘致远’,又是在自己的指挥下,将‘致远’开回了大清的港口。”邓世昌惨然一笑:“然后,又是在自己的一声令下,‘致远’沉戟旅顺港。这么多年了,‘致远’随我驰骋大洋,如同自己的兄弟亲人一般,最后却是自己结束了它的生命。”
  邓世昌说道这里,沉默不语,将手中的烟头弹向了半空。
  “昌哥,‘致远’是在英勇的黄海之战后,在重创敌舰之后,光荣退役的,昌哥不用自责啊。”唐健劝道。
  邓世昌猛吸了一口气,直起了腰身,爽朗的笑道:“哈哈,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说实话健弟的那颗鱼雷真是威力巨大,速度又快,就算是快舰‘吉野’也躲避不及啊!”
  唐健知道邓世昌已经做出了心里阴霾,在佩服邓世昌性格坚韧的同时也回答道:“小弟曾在英国留学过,学的是舰炮专业的,对鱼雷和舰炮也有一些研究的。”
  “哦,那健弟真是博学多才啊,年纪轻轻就能够自主设计新式鱼雷,能否再多制造几枚,有了这种小鸟鱼雷,我等自然不惧日本的联合舰队。唉,只是苦了这次在海战中牺牲的弟兄们,朝廷提供的炮弹之中竟然有那么多由木屑煤沙填充的哑弹,不然,这次的海战中,定然要让日舰付出更沉重的代价!”
  靠,多遭几枚?以为是普通子弹么?那颗“愤怒的小鸟”可是自己和田阿登奋斗数十个日夜才赶制出来的,光是那一点点的瓦斯,自己可是花了袁世凯三千两的白银才从外国进口回来的,多造几枚,就靠北洋那些寒碜的军费?
  唐健没有直接将这些理由说出来,只是说道:“昌哥,小鸟鱼雷工艺复杂,工期较长,以大清的国力,根本无法批量生产,况且花费巨大,一枚就要一万两白银,以北洋水师目前的财力,也不能够支撑。”
  “什么?一万两?”邓世昌惊讶道。
  “对,因为我大清没有提炼瓦斯的设备,也没有技术精湛的工程技师,制造成本十分高。倘若,朝廷能够引进设配,外派专门培养技师,一年之后,勉强可以批量生产的。”
  邓世昌听到这里,刚要说话,又欲言又止。
  看到邓世昌这样的表情,唐健就知道了原因。自从北洋水师组建之后,海军衙门就停了购置新舰的军费预算,更不用说再去引进设备了。
  最近,老佛爷正忙着筹备自己的六十大寿,连北洋水师的军费都有每年的四百万两锐减之一百多万两。虽然李中堂多次上谏,可老佛爷只顾着修万寿山河颐和园,根本不会再增加水师的军费,也不可能专门拨款制造新式鱼雷的。
  “呵呵!”唐健笑道,“昌哥,不用担心,我在北方也有一些产业,只是短期内还无法收益,等一段时间之后,有了收益,我可以以个人名义捐赠军费,以杯水之力提供一部分我水师的日常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