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烈酒入喉,那坐在上面的青毛狮子淡淡的瞥了一眼罗汉道:“说吧,什么事儿!”
罗汉只觉得身上的威压小了许多,终于能够开口了,恭敬的说道:“贫僧奉如来佛祖的旨意,通知三位尽快离开西天路。”
青毛狮子眉头紧皱道:“当初让我们来的是他,现在让我们走的也是他,这是什么道理啊?”
罗汉道:“计划有变,这西天路上来了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假和尚,冒充唐三藏想来西天求取真经。这和尚十分强大,一路上杀死了不知道多少妖怪……而且,他有个嗜好,专吃大妖。”
说到这,罗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三个老妖。
果然,此话一出,三个老妖勃然大怒!
那黄牙老象一拍桌子,酒杯拍的稀碎,怒道:“专吃大妖?呵呵……佛祖这是怕我们兄弟被吃了啊!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罗汉赶紧赔笑道:“大王,不是瞧不起人,而是那和尚的确强横无比,实力恐怖绝伦。就连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六耳猕猴都被他只手镇压,服服帖帖的当他的马前卒。”
黄牙老象呸了一声道:“两只不成气候的猴子,算什么东西?”
说的胡不在意,但是眼神却有些凝重了。
显然,这两猴子的分量并非他说的那么不堪。
这时候大鹏雕笑了:“我知道那孙悟空,不过是个石头里蹦出来的野猴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佛祖镇压他的时候,我也在……太弱了!”
说到这,大鹏雕不屑的道:“若是本王想,那猴子随时可以抓来揉捏成团,没事儿就给大家表演个胸口碎大石、金枪锁喉什么的。”
听到这耍猴的把戏,另外两个老妖顿时笑了。
青毛狮子道:“长眉,如果你说的只是这件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那秃子在西天路上闹的沸沸扬扬,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任凭他人如何吹嘘他多么多么厉害,我等兄弟,无惧!”
黄牙老象马上跟上道:“对,无惧!”
罗汉苦笑道:“三位大王,你们对他了解多少?要不,贫僧帮你们好好讲讲?”
青毛狮子冷笑道:“我当然了解,他打死文殊菩萨,敲诈三位菩萨,大战镇元子的事情,我们都知晓。但是,那又如何?
当年封神大战的时候,文殊广法天尊我又不是没斗过,若不是当年……算了,总之,无惧!
至于镇元子么,都说他是地仙之祖,但是实力却一直卡在混元上,还不如我家三弟,也不过如此。”
黄牙老象道:“我听说,当时一场大战,镇元子和那秃子打进了星空深处,打了许久才结束。我估计,那秃子的实力应该也在混元境……我等三人也在这个境界。三打一,何惧之有?”
大鹏雕一脸轻松的说道:“当初答应佛祖,不杀唐僧,只是吓唬吓唬演一场大戏。现在么……既然来的是假的,那我们倒是不介意尝尝这假唐僧的肉香不香!”
罗汉见三人如此态度,知道再劝也没用了,只能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三位大王,那贫僧告辞了。”
说完,罗汉化为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罗汉回了灵山,直接去找佛祖了。
一进门,长眉罗汉就道:“佛祖,三人不肯回来,执意要与唐三葬一战。”
如来佛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微微点头道:“当初让他们下界为妖配合其他人、诸天星斗演一场取经大戏。让他装妖,而不是真的当妖。现如今,三人化为积年老妖,吃遍了方圆百万里生灵……全身业力缠身,当有此劫。
只不过他们出身我灵山,终究要通知一声。
既然他们自断了最后一线生机,那就由他们去吧。”
长眉罗汉闻言,脸色顿时轻松了下来,显然他也看不惯三个老妖的作为,只不过三人的地位太高,他不好说什么。
如今,如来佛祖放话让他们去死了,自然是天道好轮回,最好的结果了。
灵吉菩萨出列道:“佛祖,那金翅大鹏雕乃是您的亲娘舅……若是不管,是不是……”
如来佛祖瞥了他一眼道:“要不,你去管?”
灵吉菩萨顿时傻眼了,他管?
他怎么管?
那金翅大鹏雕实力通玄,实力恐怖无比,手里还有阴阳二气瓶,实力极强强横,当初还是燃灯上古佛亲自出手,才将其降服成为佛门护教明王,这样的存在,他拿什么去管?
另外的青毛狮子和黄牙老象也不是寻常人,都是截教弟子,当年若不是万仙阵中,诸多圣人围剿截教,这虬首仙和灵牙仙也不会成为佛门坐骑。毕竟这两个老妖可是和菩萨同级的存在,单打独斗,谁赢谁输还两说呢。
至于另一边的秃子,那就更管不了了。
顿时,灵吉菩萨干笑两声:“祝他们好运!。”
……
另一边,罗汉走后,三个老妖彼此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青毛狮子道:“这西方教自从改名为佛教后,看似如日中天,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屈居天庭之下,这也是没办法,天道所归,无法抗拒。但是被一个秃子,搅合的万年大计都要泡汤了,着实可笑。”
“大哥说的对,现在的佛教,着实可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秃子,有什么可怕的?他不来还好,若是来了,看我不把他那脑袋瓜子拧下来当球踢!”黄牙老象说道。
金翅大鹏雕也点头道:“二哥说的对,那秃子不来则以,来则炖之!”
三人说到这,继续举杯喝酒,吃肉!
与此同时,猪刚鬣也来到了狮驼岭前,只见那狮驼岭半山腰处立着一块淋满了人血的石碑,上面写着:“八百里狮驼岭!”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骷髅若岭,骸骨如林,神佛退避,妖鬼匿踪!”
猪刚鬣跳上一棵大树,看了看四周,只见这大山蜿蜒绵长,侧面看着如同一条巨龙,居高看去又如同一只八爪鱼,又有些像一个大十字头,毛发张开,延展向天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