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燃烧着某种异样的火光,微微喘息着溢出一声呻|吟:“暖暖,我难受……”
这声呻|吟简直了,语气中的可怜兮兮仿佛在求人肆意地怜爱,茫然无措和情|欲结合得极为完美,只有销魂蚀骨才能形容。
真是个尤物。
路漫漫的那颗色心哟。
漫漫终于重视起来,她皱眉,握住他滚烫的手,这才发现他掌心的温度高得不正常,难道真的生病了?
“怎么了?哪里难受?”
漫漫准备开灯,但是却被霍华德制止了。
“那叫医生过来看看?是不是擦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着凉,发烧了?”漫漫猜测。
霍华德摇头,只说:“暖暖,我想抱抱你……”
“让我抱抱你吧。”
他仰着头,黑暗中那双眼睛潋滟动人,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一个“病人”这么可怜兮兮的哀求,漫漫本来就对他心软,这下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动摇得更厉害了。
霍华德看准时机,一下子将她揽入怀里。
漫漫惊呼一声,跌入他的怀抱。
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呼出来的气都像是滚烫的岩浆。他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
炙热的气息让她想起了那个火热的九坪,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地方,中间这么多的伤害和纠缠都不复存在。
漫漫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她放松下来,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倾听胸腔内剧烈的心跳。
霍华德紧紧地抱着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温顺地躺在自己怀里过,即使是被神经控制器控制行动的那段时间,他也曾不甘心,这样硬是抱着她,但是她冷硬的像颗石头,让他倒尽了胃口。
霍华德还是有那么一点骄傲的,虽然他行事嚣张,肆无忌惮,但是他从不强迫女人,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水到渠成,尤其是越是重视的女人,用强越是没意思。
不得不说,这几个变态虽然都不怎么正常,但是对“性”这件事情还都是很有格调的。
路漫漫觉得如果系统让自己去和一个强|奸犯虚与委蛇,那她一定宁愿拼着永远回不去,也要剁了那个垃圾的祸根。
想到祸根,祸根就来了。
漫漫的上半身趴在霍华德怀里,下本身还在床上,大腿正好擦着他的双腿之间,那玩意儿直挺挺地立着,把被毯撑得冒出了一个尖。
滚烫的温度隔着被毯触及她敏感的肌肤,漫漫立刻就想到了给他擦完头发看到的画面。
她觉得全身燥热,口干舌燥,尴尬地想要找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
“乔尔,你不是难受吗?哪里难舍?”
路漫漫微笑,这个话题转移的非常完美。
果然,此话一出,霍华德那双本来就像狼一样的眼睛更瘆人了,他滚烫的手从后脑插入她的发间,高温烫得她头皮发麻。
霍华德放慢语速,低哑地问:“暖暖真的想知道吗?”
漫漫听出了这句话的别有深意,她张了张嘴,眼珠心虚地四处乱瞟。
霍华德不允许她在这种时候逃避,捞起她一条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逼迫她正视某种事实。
接着追问:“暖暖,你真的想知道吗?”
滚烫的物体就贴在她的腿上,漫漫手忙脚乱地想要离开,“我知道了没用,你应该去叫医生。”
“医生治不了。只有你能!”
霍华德猛地大声说道,趁漫漫被他震住的一瞬间,他猛地把她重新压到身下,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一片滚烫。
霍华德仿佛又在这具身体里活过来了一样,他的眼中明明燃烧着火焰,但是漫漫却从中看到了一片冰寒。
他的眼中有刻骨的悲凉,还有尖刻的质问。
他说:“既然要一下又一下的推开我,当初为什么又要救我?”
漫漫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霍华德剧烈的呼吸慢慢平复,他趴到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温暖的香气,过了很久,轻轻说出一句话来。
“我宁愿……当时就死了……我宁愿……你从来没有救过我……”
也好过,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受你折磨。
这些半真半假的话霍华德永远不可能说出来,只有借乔尔之口。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漫漫从他的眼神中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质问,将漫漫的包裹在胸腔里的那颗心硬生生扯出来,那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愧疚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之下,逼迫她正视这件事情。
她给他取名叫“乔尔”,说得好听一点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说得难听就是,她在玩|弄他。
一直到现在,她更愿意接受的还是“乔尔”,而不是霍华德。
她从来没有真的接受过霍华德这个人。
即使当初因为心软没有杀他,也是因为乔尔的移情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