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适合她寄居的肉体的,当然是和她有着相同dna的其他实验体了。”
霍华德:“你是说……”
“根据我的推断,‘零’更有可能寄居在其他的实验体上,但是所有的实验体全都在弗兰西斯手中。你可以跟着谢琇莹一起去,潜入弗兰西斯军队内部,找到真正的‘暖暖’。”
“谢琇莹不是?”
“是的可能性不大。”
霍华德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见到谢琇莹之后发生事情,只有她回头的那一瞬间,他将她错认为暖暖,但是之后他就很少在她身上体会到同样的感觉。
难道当初只是自己的错觉?
傅宁:“‘零’的实力你很清楚,其余的试验品,每一个都不亚于‘零’,她们进入军队的时间不长,很多观念还没有成型,但是以后会成为弗兰西斯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你觉得你还有翻身的希望吗?”
霍华德当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认输的,他需要重建被弗兰西斯摧毁的势力,他有钱,有技术,有资源,但是唯独缺人手。
傅宁的这句话,直中霍华德内心深处最迫切的需求。
这个需求,甚至比暖暖更加重要。
他可以策反那些试验品,尤其是在她们的创造者——傅宁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
这样,他就有了一支最优秀的军队。
霍华德狐疑地看着傅宁:“为什么这样帮我?”
傅宁:“我并没有帮你。”
他眼中一片漠然,“我并不在乎你们谁输谁赢,我只在乎我想要知道的真相。”
霍华德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爆出一声大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和我是同类人。”
傅宁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心道:不,我和你不一样。
傅宁不轻易说谎,甚至算是个非常将诚信的人,但是他那强大的思维能力和创造能力,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谎言构建一个缜密的世界,合情合理,丝丝入扣。
这是一种极为可怕的能力,尤其是在他将这种能力用在歪路上的时候。
霍华德拿起两杯酒,一杯递给傅宁,然后两人碰了一下,霍华德一口饮尽,傅宁只是微微沾湿了嘴唇。
傅宁对自己的要求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酒精会让大脑变得迟钝,他从不喝酒。
他伸出敏感的舌尖舔了一下沾上的些微酒水,感受着这种陌生的刺激。
霍华德答应了自己的提议,现在的问题就成了,如何让谢琇莹同意,以及如何把她送入军队。
霍华德好说,替代某个人的身份,无论是对霍华德而言,还是对傅宁而言都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困难的是谢琇莹。
到了晚上,傅宁坐在窗边,望着外面不停闪烁的霓虹,大脑飞快的运转。
谢琇莹身上路漫漫的气息太浓郁,很难让他相信,她和路漫漫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谢玉致如何解释?
她们两姐妹,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路漫漫?
还是说,其实两个人都不是,只是因为是姐妹两个,所以在某些地方有相似之处,而这些相似之处正好和路漫漫重叠?
可能性太多,线索又太少,他的脑子里有数不清的线来回交织,编织出无数个完全不同的“真相”。
傅宁来来回回的分析自己得到的信息,一直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谢琇莹,谢玉致,两个人不停地在他脑海中来回交错。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但是却找不到那究竟是什么,最后只能用最笨的那种方法,逼路漫漫自己亲自打开“六六”。
笨方法当然也是有效的,但是他却处于完全被动的地步,如“六六”刚一开启,在自己还没有根据信号找到主机所在的时候,她就完成了任务,离开了这个世界,怎么办?
如果她走之后,六六启动了自毁程序,又该怎么办?
那样,他就失去了唯一找到她的方法。
不能这样下去,他一定还忽略了别的线索,他必须找到它。
傅宁无意识的打开了云监控,直接进入了谢玉致的房间。
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应该睡了。
结果画面刚一出现,就推翻了他的猜测。
女孩趴在床上,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粉色浴袍,拿着最新型的游戏机在玩游戏。
床上扔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几乎全都拆开了,有些洒到了被子上,一片狼藉。
这些画面对傅宁来说已经够扎眼了,但是更扎眼的是她应该正全身心的沉浸在游戏中,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
浴袍半解,只将将搭住了腰臀那一截,露出肩膀上大片的雪白肌肤,两条小腿翘着在床上晃来晃去,被粉色的浴袍趁得更加水嫩。
傅宁蹙眉,对于他来说,除了路漫漫之外,对别的女人的身体确实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作为谢玉致小姐的老师,他必须提醒她,她的房间内装有监控,自己能看见也就罢了,重要的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能看见。
于是,就在路漫漫正玩得嗨的时候,她接道了傅宁的视频请求。
于是,某人嘴里叼着零食,胸前半敞的画面就从正面映入了傅宁的眼里。
还沉浸在游戏之中的路漫漫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开心的和傅宁打了个招呼:“傅叔叔,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傅宁皱了一下眉,脸上带着微妙的嫌弃:“谢玉致小姐,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正在和一个成年的男□□谈,请稍微注意一下你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