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绮华的逼问,虞玦神色淡然,不见丝毫慌乱,淡淡道:“方才宁王殿下不是说了么,我们不过是偶遇罢了。郡主如此问,莫非是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夫?”
“你!”金绮华狠狠瞪了虞玦一眼,道:“你这是在狡辩。”
“今天的事,本郡主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你与我一同去见太后,让她我我做主!”
说着金绮华竟拽着虞玦的手腕俨然是一副要将事情闹大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虞玦真的和燕宸朔有什么呢。
“金绮华,你放开!”
“郡主,你听我解释……”
就在闹的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将事情闹大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冰凉的声音道:“郡主是要带着本王王妃去何处?”
话音落下,却见暗中燕宸曦已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袭玄色锦袍,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此时他脸色冷淡,如寒潭般的眼眸淡淡的扫了眼金绮华拽着虞玦的手腕……
金绮华对上他冰凉的目光,心底一寒,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但随即,见燕宸曦如此维护虞玦,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平,委屈的说道:“祁王殿下,是他们在宫中举止亲昵,这事坏了皇家颜面,我让他们去见太后怎么了!”
哪里想到金绮华竟如此颠倒黑白,虞玦心底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燕宸曦的脸色。
果然,不过须臾燕宸曦原本淡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问道:“你亲眼看见了?”
金绮华瞧着燕宸曦脸上神色如此,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泽,道:“正是,不止是我。方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便瞧见燕宸朔抱着祁王妃,身边丫鬟都在亭子外,也不知两个人抱了多久……”
嫉妒不止能够蒙蔽一个人的理智,也能让昔日举止端庄优雅的郡主,如今竟如那乡野村妇一般颠倒黑白,嘴里面不干不净的。
就在金绮华添油加醋的挑拨着燕宸曦和虞玦之间的关系的时候,谁知这个时候,燕宸曦淡淡看了她一眼……
那双漂亮的凤眸,没了昔日的温和,带着嗜血的凌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她瞧见他凑上前,声音阴冷的说道:“眼睛没用,便剜了就是。”
“啊!”
金绮华见他如此骇然神色,被吓的后退一步,谁知身后便就是石阶,一时不查直接滚了下去……
而她身边带来的宫人侍女,也被燕宸曦骇然的气势给震慑住了,竟忘记了去扶,便听金绮华一声惨叫,直接滚下了石阶。
“呵。”
燕宸曦冷笑一声,没再看狼狈的金绮华,拉着虞玦的手直接从长廊的另一头离开了。
虞玦瞧着他这般模样,知道他定然生气了,没敢多说什么,乖乖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燕宸朔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原本潋滟的桃花目闪过了一丝精明的光芒,随即也转身换了个方向离开。经被宫人七手八脚的从地上扶了起来的金绮华身边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素日温和潋滟的眼底,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嘲讽。
此时虞玦被燕宸曦拉着手走在后面,他的脚步很快,虞玦几乎是要小跑才能跟上。
“方才我只是和宁王说了几句话,跌倒的时他只是好心了扶了我一把,我和他没什么的,完全是金绮华胡说的!”
虞玦知道自家这位醋劲有多么大,等不见了金绮华他们,连忙解释道。
谁知燕宸曦沉着脸,还是没说话。
一路上宫人多了起来,瞧着走在前面的祁王殿下阴沉着一张面容,身后祁王妃紧紧的跟着,心底有些诧异,但是碍于祁王殿下的威严,根本不敢问什么。
二人所过之处,屋檐下的宫人纷纷低头问安。
等出了后院,虞玦见不是去太极宫的方向,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不回去吗?”
“不必了,直接回府,明日还得进宫请安。”
却听燕宸曦淡淡的说道,语气冷淡,让近些时间被娇养惯了的小姑娘心底觉得有些委屈。
“我和燕宸朔有没做什么,完全就是金绮华在胡说而已。”
一路无话,到了祁王府的马车前,小姑娘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有些生气道,“她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的,你既知如此,怎么就听信了她的话找我来撒气呢。”
今日在宫中,敬酒的人多了燕宸曦有些微醉,急着回去,却不曾想小姑娘倒是发起了小脾气。
祁王府的侍卫站在一旁,垂着眼眸,只当没看见自家王爷哄人的样子。
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原本燕宸曦紧绷的神色微微有些缓和,道:“我没信她的。”
“你骗人。”某只惯是会得寸进尺的,见他神色微微有些缓和,直接道:“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抓红了,你肯定是信了金绮华的挑拨!”
其实燕宸曦的力道确实不大,但小姑娘的皮肤嫩,很快便留下了一道红痕,看起来确实有些触目。
见状,燕宸曦眉心微皱,也没说话,直接将小姑娘抱上了马车,随即也坐了上去,吩咐道:“快些回去。”
声音稍微有些急促,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被拎上马车的虞玦先是懵了会儿,紧接着才反应过来燕宸曦声音有些不对劲。
借着马车内夜明珠的光亮,虞玦看到了他眼底压抑的猩红,心中惴惴,问道:“你……你怎么了?”
“酒里面,被人动了手脚。”
却听他低沉的声音方才落下,虞玦只觉一阵眩晕,自己已经被他捞进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