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一些回忆出现在了他的脑中,那是三年前的夏天,林帆作为主教官,正在训练一批新人,里面有一名女兵,在烈日炎炎下依旧保持着十分正规的军姿,她的额头已经充满了细汗,但却没有任何要屈服的意思。
正是她的这种精神,让林帆感动了,那一次训练的新兵一共有二十多人,最后就只有这名女兵被留在了第九小队。
野人,眼镜他们都说自己的老大这一回是挑了一个漂亮的女兵带回来的。
而林帆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那个时候队伍里有一个刚加入没有多久的新兵叫做逆鳞,他是被林帆破格提升进入第九小队的。
这个逆鳞是他们第九小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救下来的人,他所出生的环境非常混乱,那里被人们称为废墟之城,是一座充满罪恶的城市。
逆鳞就在这种环境下生长,但是他却始终保持着非常阳光的笑容,就好像无论这个世界再怎么邪恶,他都依然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一样。
正是因为他这种阳光的笑容才感染了林帆,让他破格进入到了自己的队伍里面,而这个年轻的男孩,确实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坚持,他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掌握了强大的搏击能力以及精准的军事预判力。
林帆后来又找了枪神,教他枪法,努力的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侦察兵,而那个女兵进入第九小队之后,林帆则想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助手。
那时的第九小队人员充沛,无论做什么,基本上都用不到临林帆出手,除了极个别非常危险的任务之外。
野人永远都是冲锋陷阵的第一号人选,眼镜的设备可以帮助他们在执行任务中减少伤亡,阿萝则负责医疗救人。
林帆作为队长总领大局,其实这个助手他要不要根本无所谓,但是他还是想把这个女兵留在自己的身边,因为知道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第一眼就发现自己的心里,仿佛有什么被轻轻触动了一样。
不可否认,林帆喜欢上了这名女兵,她的名字在队伍里面很少会提起,大家都习惯了,叫她小七。
林帆总是喜欢带着小七一起执行任务,而跟在他的身边,这名新进的女兵确实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那一阵子华叔看出了端倪,他曾经向林帆暗示过,像他们这种身份,一旦有了喜欢的人,那毫无疑问就代表了有软肋,这是十分危险的现象。
林帆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并不在乎,或者说当时的他太过狂妄。
长久以来任务的成功让他养成了一种感觉,自己的第九小队是所向无敌的,无论什么样的任务他们都可以完成,直到一年前,他们执行那一次的死亡任务。
当时有一名科学家被国外的雇佣兵护送出境,他们的任务是要将这名科学家抢回来,并且消灭所有的人。
这本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人,但不知为何,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便开始出现了各种怪事,小队的成员接二连三的遇害。
这让林帆无比的痛苦,最后就连他心爱的女人小七都死于敌人的刀下,他永远没有办法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
野人将林帆放到了床上,让他躺下,而阿萝则是走进来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身子。
“真是的,他的伤都没有好,你不会拦着他吗?为什么要让他喝酒呢?”阿萝有些生气的喊着,野人无奈的摆了摆手,自己倒是想拦,但是大哥也得听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大哥这样子,就觉得非常伤心,可能他又在想一年前的那件事情了。”眼镜开口说着,人也变得惆怅了不少。
听到这话,野人和阿萝同时变得沉默起来,一年前的事情不仅给林帆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影响,同样的,也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每每想起都会觉得痛不欲生。
自己最好的战友,最亲密的朋友,就死在那死的任务当中,原本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任务,却因为出了内奸,导致这样的结果,这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
而更可怕的事情是军队对于这次的事情只归咎于他们的办事不力,却没有追究那名叛徒。
第九小队用自己的力量去排查,却始终没能找到这名内奸是谁,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内奸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第九小队存活下来的人之一。
“你们说谁会是内奸呢?”眼镜开口问着。
“还能是谁,肯定是逆鳞,那小子就是个白眼狼,当初大哥那么帮助他,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仗着自己在军区认识几个人就牛逼轰轰的,谁都不放在眼里。”野人有些生气的说着。
阿萝立马点了点头,很显然,她也觉得逆鳞这个人,心思并不单纯。
眼镜倒是没说什么,他跟逆鳞来往并不深,以前只知道这是一个爱笑的男孩,到了现在更是许久未见过面了。
“咱们几个都在在老大的身边,快刀应该还在s市,枪神不知道去了哪儿,老白的话估计还在军队里混日子呢,要不然就让大哥把所有人全部召集起来,恢复我们第九小队算了。”野人开口提议。
“这件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上一次的事情,让我们第九小队损失了超过一半的人,老大心里现在还没有过这个坎,你要是让他重新组建第九小队的话,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不行不行。”眼镜立马摇头。
很明显在这种事情上,他看的是比野人更透彻一些。
“我就是随便你说,现在的日子都这么无聊,难不成我跟大哥就一辈子当保安,你们两个就开诊所过日子,那多没趣啊!”野人有些无奈的摊开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当然不会,你没发现吗?大哥现在并不是在当保安,他是有自己任务的,而且东海市的暗网现在已经盯上大哥了,我们所需要做的事情和以前一样,就是一直跟着他,帮助他,这就可以了。”眼镜很认真的说着,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