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笑着,“师姐,你确定你还有讨价还价的条件?这也是我看在你是我师姐的面上。”但是这几日在船上,她总是身体抱恙,都不见他,这也才好容易说上一句话。
望则右还是一言不发,不过也是,琉球基本也都是华琦薇在掌控。“日向王爷,有没有讨价还价,是我说了算。就凭你现有的手下,是抓不住我与我夫君的。眼下是你求我,而并非我要有寻与你。”
“此话怎讲?”
华琦薇说道,“您与陈国太子有约定,并不代表我与她没有约定。我临行前已经将琉球的国玺交给了她,若是一个月内没有回去。她会接手琉球。这个应该不是师父希望看到的结局吧。”
“你!”
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这样有恃无恐地过来东瀛,原来是有留一手在陈国。真是低估了这个“师姐”。
从港口去京都,还要余两个日子。两日几乎日向都对华琦薇这人毫无还手招架之力,也渐渐发现,这样的毫无还手之力,似乎还对某个人也是如此——陈国太子,白娍宁。果然女子祸国,是真。
行程过程中,望则右除了叫华琦薇之外,几乎真没和外人说过一句话。日向终于在一日华琦薇解手的时候,问望则右,“难道你是哑巴?”
“……”
望则右看着他,一言不发,但是眼底却渗出一种冷意的杀气。日向日左良握住腰间的太刀,似乎他的双眼中,会滴出血一般。“不是哑巴为何不说话。”
赵渚心道,自己倒是想说话。若不是白风千叮万嘱,自己现在都可以用唾沫淹死他了!不过很快白风就回来,看着马车里的氛围倒是十分尴尬。“与我家夫君聊些什么呢?”
这几日都是一口一声夫君,赵渚心里别提是有多小窃喜。直到华琦薇上了马车,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在他手上写下,“起疑了?”
望则右摇了摇头。
出发前,白风特地让华琦薇说了一些有关洛桃的消息,除此之外,在两天之内要学会华琦薇的日常举动还有望则右的举止。
“华夫人是担心我会吃了望尊殿下?”日向说道,“一个哑巴,对你倒是服服贴贴的,真是师父教出的好徒弟。”
知道日向心里不痛快,白风也没有再说什么,若是万一真把他惹怒了,处境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白风自然不会主动去触碰他的逆鳞,但若是他自己要去揭那片伤痛,她也不介意往上面再撒点盐巴。
只是后面日向日左良没有再找不痛快,却也是没想到的是,京都一知道王爷回来,十万里加急而来的,居然是京都的奏折。于是也临时再从路过的城市借用了官府的马车,带着公文上了那辆马车。
也是落得清静,毕竟现在的“望则右”算得上是一个哑巴。清静了三天,直到进入了京都城中,马车一入进了王府。日向的待客之道还是不错的,留了一所小院给这对夫妇。下人也配了三两个。只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兵,插翅难飞。
“这是我答应陈国太子给你们最好的待遇。师父回来之前你们再享受两天。”日向留了一句就离开了。
终于这个院子也没有了旁人,白风坐在席子上,喝着那磨的岩茶,似乎不是太对味口。赵渚不知从哪里变出陈国的白茶,“带了一点,现在条件也就将就能喝上个几天。”
“这个面皮不知道还能支撑多少?”白风摸了摸这张脸,“但是比起这张脸,你好像更憋屈这几天都不能说话。”
“是啊,难受死我了。”赵渚坐下来,说道,“你都不知道,我看到日向那样对你,我都想怼回去。不过华琦薇当真有把国玺交给你?”
白风点头,“你还记得我们出来前一天,我找了许可靡,将琉球国玺交给他。并且让他去京中求你父亲。”
“是。你当时说东瀛的进攻地点并非树州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
白风笑着说,“洛桃是个巧于用伎俩的人。若我是洛桃,也许我反而也会同意她选择席安城作为进攻的地点。但是还有一个比起席安城更值得选择的地方。”白风笑了笑,“若是她能想到那里,也放进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赵渚问道,“殿下,您这态度不对啊,是想帮着外人对付自家?”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说,就以洛桃而言,不像是能成为我对手的人。你觉得呢?”白风信心十足的样子,会有种傲世之感,赵渚说道,“毕竟大陆上能有像你这样的神才,已经太少了。怎么不提耶律了?”
“只是对于这次耶律青找我合作。若是就,对他的熟悉程度,他绝对不会是那种损失了军舰,向我寻求帮助的人。就算金时是,他断然不是。所以我想猜不透他这次来陈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殿下是担心那头野驴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倒是不会,但是这个目的,我还说不上来。至少现在东瀛的事解决了,自然也就会知道是什么事了。”
喝了一口白茶,白风的终于觉得舒服多了,不止是晕船的后遗症,更是在东瀛这里的水土不服。陈宇煊带的药足够这个月的,赵渚也就放心。至于解药,陈宇煊只给了他三次的量。
不过总不算是一切都是坏事,在他们临行前,妃光告诉他们一个地址,“这个是明队在东瀛为数不多的两个人,至于生死尚未知晓,但是比起那些不中用的影队,明队对于斩晴是绝对忠诚的。”
白风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含沙射影些什么,对于妃光她还是一心想要杀了他,这是一种直觉。
赵渚将信纸拿了出来,所幸来东瀛的时候,日向没对他们进行搜身。这些重要的信息还在他们手上,“上面给的地址有一个稍微有些远。看来得找个机会出去,另一个看来就在京都城内,殿下先从这个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