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回答道,“对,但是赵将军的手上还发现了凶器,凶器上还滴着血。”
“若凶器是从凶手上抢来的呢?”
暗卫接着说道,“根据我们从府尹记录中查看所知,赵沅将军还存在的杀人动机。所以府尹有理由相信,人是他杀的。”
说得赵淇华听着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杀人动机是什么。死的两人是谁?”
“死的两人,淇华公子也认得。”
“谁?”
“都是您曾经的同窗。张云光,张云极。”
淇华想了想,这张云光和张云极是兵部左侍郎张千山的儿子,一向与禁卫军作对,这几年更是有些水深火热。赵淇华还在书院上学的时候,这两兄弟听到赵淇华和赵沅有着关系。曾经找过他不少麻烦。但就算再如何,赵沅也不会对两个孩子下手。
暗队说道,“这两兄弟在数日前,找到了不少禁卫军的家属,还有赵府上。听说每人打断了一条腿。”
看着暗队收到的情报,不会是有假的。除非是有人故意要送给他的假情报,淇华想到那天赵沅的样子,也十足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人。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估计按照赵沅的性格,不可能不会找他们两人麻烦。但是他和赵渚的性格不同,至少不会冲动!
赵淇华想了半天,见他没有反应,小安说道,“这一看,八成还真是赵沅将军动的手。看来尧天府这件案子,还真结了。”
暗卫看了看小安,“话这么多。”
“嘿,你话也不少啊。”小安得意地说,“公子,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开始都像小安说得,一切该有的证据,动机都在现场,都是第一时间被发现。但是就是哪里有些不太一样,“你刚才没说到,打夜的人是什么时辰到马员外府的后街。”
“三更天。”
三更天?两个张家的人,跑到马府的后院,“现场只有凶器?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若是赵沅将军真的杀了张家两位公子,更何况会放一个打夜的人跑去报官?”
“如果是我,办一口气时候被人发现了,我不会让那个人活着离开。”小安还真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所以……赵将军也确实不可能放那个打夜的人离开。若是身上已经背上了两条人命,也不怕背第三条。”
淇华点点头,“而且三更天里,两个富家公子跑到一个员外家的后院的街上,能干点什么。”
“这个……难道马员外家有漂亮的丫环?”
“丫环那倒没有,但是我听说有个漂亮的闺女。”淇华看着关小兰,“关姐姐,这件事能帮忙跑个腿?”
关小兰笑着说道,“老板说的话,当然得办。但工钱……”
淇华向来很喜欢这种只要钱,话不多,但做事利索的人,“工钱照旧,做得好的,去太子……算了,我这次给吧。”想着,这间店先不能让白津琮知道,他拿下纸笔,写了些东西。交给关小兰,“我说老板,你这打个‘欠条儿’是几个意思?”
“哼哼,今日出门银子没带够。”淇华说道,“所以关姐姐。这您先收着,我也指着圣上俩儿月多拨一些俸禄。”
拿着欠条,关小兰收进了袖里,“没事,少了的,我直接从品红苑的账上拿一点就是了。走了。”
暗卫小安看着淇华,“不对啊公子。你可是从上任到现在,没拿过半块银子。您这些钱都从哪儿来的?”
“当时朝廷的俸禄,能省就省点。也就不发了,所以从当时就直接给省了。到现在,你不说,我倒还忘了,朝廷可是欠了我二十七个月的俸禄。回头我找姐姐要去。”
小安又问道,“不对,公子你还没说您是哪来的钱开这个酒楼的。”
“从太子府的账上拿出来的。不过当时只拿了五百两。”淇华笑着说道,“这四五年赚的,我已经放回去五万两了。太子府的钱亏空的,都给贴补上了。”
白风不在,太子府留的,只有铖怜一个人的俸禄,其中大部分只能自足。府里上下下来号的人,都靠着铖怜的俸禄和铖独这世子封地上的俸禄。虽说一个摄政王,一个世子这些钱还挺多,但没想到这府上大大小小的开销用度,却相当惊人!
于是赵淇华在几年前,偷偷拿出了一部分太子府里的积蓄,选了在这京中最好的一处地段,开了这么一间。当时的他,不过十一岁!
想来前几年做的事,是有些莽撞了些。“没什么,过这么多年了。这位小兄弟,把尧天府的记录拓一份过来。我先去一趟张府看看是什么情况。”
从品花苑的后门进来,赵淇华和小安堂而皇之换了张面皮,从正门口离了开。
这套换脸的功夫,赵淇华觉得有用,本来想向周崎南学上两招。却因这是周崎南说这是秘术,若没有他师父同意,决不外传。于是也没学上,但周崎南却给了他几副上好的面皮,也不会因为皮制缺水而皱。他常年将一副带在身上,剩下的都留在品红苑里。
走了出来,赵淇华问道,“小安,明明平常也不曾露过脸。你干嘛也要换上这皮囊。”
“新鲜,好奇!总不能您每次都自己带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淇华说道,“那走吧。”
……
张府所在的街外,早就远远地见到挂起了白布,很大地写了一个悼字。并且赵淇华还能见到几处的白布上,写了不少的“冤”字。
小安和赵淇华走在这条巷里,这时似是张家的家仆看见两个不认识的人,问道,“二位公子,你们是认识我家两位小公子?”
淇华点了点头,“是,我是二位公子的同学。几年前一同在六部学院一同上学。”
家仆左右瞧了一眼,不认识淇华换了张人皮后的脸,果真没什么印象,可若不是同学,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半信半疑地就将这两人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