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到了最后，萧羽将一份飞剑传书交给对方便下了逐客令。
接过传书的紫萱灵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深怕萧羽反悔。
等人走远，萧羽这才收起桃木娃娃看向鹤知道：“前辈怎么会和我那两个朋友在一起？”
“你还说呢，老夫在妖族待得好好的，她们俩突然找上门来问老夫知不知道你在哪？你在哪老夫怎么知道，结果怜心那丫头死缠烂打要老夫带她们来这神域找你。”一说起欧阳怜心和云觞，鹤知就猜出一副头疼的模样。
萧羽默默想了想，然后道：“你们在这里等等。”
说罢拿出虚灵界就钻了进去。
一进虚灵界，迎面扑来一道身影，欧阳怜心死死抱住萧羽的粗腰，什么话都不说。
落在一颗大树上梳理羽毛的云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见萧羽看过来的眼神理都不理。
想要问云觞怎么回事，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的萧羽只好将怀里的欧阳怜心拉开，想要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看到对方那豆大的泪珠顿时哑了口。
第278章 万年之约
一边替她擦干净眼泪，一边安慰道：“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欧阳怜心不说话，低着头默默哭泣，受不了的云觞终于不冷不热地道：“这还用说嘛，自然是一个姓萧的王八蛋咯。”
姓萧，说得可不就是他萧羽。
“我怎么欺负她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哼╯^╰！”
“好好说话。”萧羽看她不吭声，转头又开始梳理自己羽毛的举动实在是哭笑不得。
“既然来了神域，一头烤荒兽怎么样？”
云觞的鸟喙一停，就在萧羽以为对方意动时，紧接着就看到云觞继续嘴上的动作。
“两头！”
“三头，不能再多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区区三头烤荒兽就想打发老娘，起码要十头。”云觞大怒，可说到最后怎么突然就变味了呢。
“五头，不能再多了，再多就自己烤去。”
“成交！”
“噗！”低头还在哭泣的欧阳怜心听到这两货讨价还价的样子，再也受不住笑了出来。
但也只是笑笑而已。
得了五头烤荒兽的云觞不情不愿从树上飞了过来，一落到萧羽肩头就用鸟喙去啄萧羽，萧羽任由她胡闹，反正自己脸皮厚不怕她啄出洞来。
闹够了的云觞开始数落起萧羽：“臭萧羽，失踪前也不知道说一声，老娘和怜心从东临城到天机城，再到天枢城，最后跟到天权，结果不但没找到你，咱们两个合体小修士深入神洲阵营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还好我们修仙灵力，否则早死千百回了；这还不是最可恨的，你突破大乘期以后，连个飞剑传书都没发一个就这样带着你的女人走了，你要走起码跟我们说一声，也就这傻女人死脑筋一根筋无可救药……偏偏喜欢到处找你的下落，害得老娘这一千多年来吃尽了苦头。”
“别……别说了。”欧阳怜心显然不想云觞将她们的遭遇全都说出来。
但她的这种以退为进的举动成功引起了萧羽的疼惜之情，这个女人从苍月大陆跟着他一路来到这里，除了情月初，月美景以及云觞。
而欧阳怜心对他的一往情深他始终都没有给出正面回应，就算是因为魔种的缘故，促使眼前这个女人对他越陷越深。
“怜心，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初儿一人。”
这句话太过伤人，但萧羽还是说了出来。
“我不爱你，也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我们可以是知己，也可以是交付性命的同伴，仅此而已。”
不知何时，萧羽肩头上的云觞已经离开，留下欧阳怜心和萧羽摊牌。
“我知道，我在境心湖的时候就知道，可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我也想过，也许时间长了就会慢慢淡化，可冥冥之中有道声音一直在提醒我想你。”
欧阳怜心越说越激动，甚至主动抓住萧羽的手：“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下定决心忘记你，可好几次在遇到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你，只要一想到你，我求生的欲望不断激发自己的潜力，渡过危机；也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让我越陷越深，甚至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爱，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说到最后，欧阳怜心的声音出现了颤抖，她害怕，害怕萧羽将她赶走。
“这样只会让你更痛苦，求不得的痛苦我也体会过。”萧羽不想伤害她，与其求不得，不如早早断了念想。
“那我们来做个约定，如何？”欧阳怜心退而求其次道。
“什么约定？”
“一万年，给我一万年时间，如果我还是忘不掉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成全自己，也成全你，如何？
望着她坚定的眼神，萧羽鬼使神差地点点头道：“好，就一万年，万年后的今天，我在无极山脉等你，如果你不出现，就证明你忘了我，如果你出现了……我给你一个答复。”
欧阳怜心笑了，笑容有些苦涩，来到萧羽面前，望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眼神渐渐痴了，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吻在了萧羽的唇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人。
也许是道别，也许是最后的一吻，萧羽缓缓将她搂住，然后撬开她的贝齿，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欧阳怜心离开了萧羽，轻轻地道：“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那个留影石本不应该交给她。对不起！”
“我知道，初儿并不怪你，因为她相信我。”
“那就好！送我出神域好吗？”
欧阳怜心离开了，独自一人，既没有和鹤知道别，也没叫上云觞，她知道，云觞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等欧阳怜心走了，云觞带着乘风来到萧羽跟前，望着空间裂缝缓缓愈合：“你觉得她会放下吗？”
“也许会，她知道我不会给她任何结果。”
相处了一千多年，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萧羽的那个答复便是最好的拒绝，欧阳怜心听懂了。
“那四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一千多年不见，萧羽，你变了，变得连老娘都快不认识了。”
“你又怎么了？”萧羽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差点整懵逼。
“我在她们身上闻到了你留下来的气息。”云觞紧紧盯着萧羽的双眼，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心虚。
萧羽有些尴尬，他知道云觞的鼻子很灵，可还是辩解道：“这有什么？她们四个是我娘亲留在我身边的侍女，待在一起久了自然会有气息混在对方身上。”
“我指的是穿白衣和穿蓝衣的那两个，说，你是不是对她们两个做了什么坏事？”
她指的可不就是夏雪和冬璃么。
“我能把她们……啊啊啊！疼疼，轻点。”不等萧羽继续辩解，云觞居然叼住了萧羽脖颈上的皮肉死劲拉扯起来。
别看她的鸟嘴上没牙，可力道大啊。
“花心大萝卜，有了坏丫头还不够，居然又祸害别的姑娘，你怎么不祸害对你感情那么深的怜心？至少能成全她吧。”
“停！什么乱七八糟的祸害不祸害，我是有原因的好吗。”当即，萧羽便将魔种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云觞，在他看来，云觞是除了情月初最让他信任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怜心是因为魔种的原因才对你死心塌地，那为何老娘没有？”
萧羽顿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怎么，你也想试试？我记得你幻化人形的模样还不错，要不你现在化成人形让我亲你一口。”
“滚滚滚，禽兽，连一只鸟你都不放过。”如果云觞现在是人形的话，她的脸一定很红，她不懂人类之间的感情，也不想招惹萧羽这个大色狼，免得自己步了欧阳怜心的后尘。
为了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她急忙问道：“对了，你不是和坏丫头在一起吗？怎么老娘没在空间里找到她？”
情月初突破大乘期只有他和沧月以及四女知道，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萧璃。云觞以为只有渡劫巅峰的情月初会在虚灵界闭关，所以才有此一问。
“她走了。”语气有些萧瑟。
“走了？去哪？回无量仙宗了？”
“我和她之间有些误会，等她冷静下来，我再去找她。”
“啧啧，放着死心塌地的怜心不要，偏要爱上自己的师父，活该遭报应。”
“喂，过分了啊，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懂吗。”
“老娘只看到你这个臭家伙花心的一面，就算没有坏丫头在你身边，你也不寂寞，四个大美人，呵，男人。”
“……”
第279章 赤金覆水
你让萧羽说什么好，也许云觞就是老天派来克他的，毒舌起来无人能及，动不动就人身攻击，嘴里不饶人。
回到神域，还在用嘴欺负萧羽的云觞立即被四道锐利的眼神盯住，那可是四个大乘后期，就算是眼神也不是她这个渡劫中期能够承受得住的。
讪讪的松嘴，云觞落在萧羽的肩头立马乖巧下来：“四位美丽的姐姐你们好，我是云觞，是臭……是萧羽的好朋友，我们是一起从苍月大陆飞升上来的。”
尤其是最后一句，云觞加重了语气强调。
“哇！好可爱的小鸾鸟，到姐姐这里来。”冬璃看着凤冠翎羽齐全的云觞，尤其是那长长的翎羽，青色带着神秘，金色带着高雅。
进来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现在仔细打量云觞，很快便虏获了冬璃的芳心。
云觞瞧着对方的骨龄，不比萧羽大多少，但人家是大乘后期，她也就厚着脸皮装嫩清脆的叫了声：“姐姐。”
然后飞离了萧羽落在冬璃的肩上，并用头亲昵的去蹭她的脸颊。
顿时，更是惹得冬璃咯咯直笑起来。
萧羽实在没脸看，鹤知朝萧羽四周看了几眼问道：“怜心呢？”
“走了。”
沉默半晌，鹤知才道：“走了也好，如今这神域太过危险，早点出去至少还能活命。”
“前辈，能带我再去一次境心湖吗？”
“去那作甚？”
“想找境心湖再做一次交易，紫薇灵尊一事倒是提醒了我，他的失手中胜天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多做一些后手多一份保障不是么？”萧羽并不想说得那么清楚，事关沧天娘亲，他不得不防着点。
“你来神域到底做什么？老夫是看到那么多大乘修士往这里面钻，以为是出了什么至宝才跟来的，难道他们不是为了至宝，而是……”
至宝什么的萧羽不知道，他只知道怀东帝君已经盯上了他，也察觉到了他的目的才派人进来对他围追堵截。
“老夫可以带你去，但接下来的路老夫就不奉陪了，既然不是为了至宝，老夫懒得参与进去。”
修士就是这样，无利不起早，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谁愿意沾？鹤知也不例外。
但萧羽并没有立刻出发前往境心湖，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做交易的代价，上次只是问了一下情月初的情况和寻找她的路就花费了一百极品仙灵石，这次他打算找境心湖换一张底牌，代价可能更大，眼前的神域里虽然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地方，花点时间寻找或许还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