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着脸色震惊的女孩继续说道:“不过你以后不用担心了,再需一个疗程,我保你清除病根!
刚刚我所按的每个穴位都是治疗坐骨神经痛的重要穴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寒腾说完女孩的脸上早就羞愧难当,他将一张名片插入她的上衣口袋转身离开。
但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他的手伸进口袋看着安检眉头紧皱。
而身后的女孩却越看寒腾眼神越是怪异,要说她这坐骨神经痛也算是问了不少医生,怎么也没想到竟被他用这种臭流氓般的手法治愈,不由得又多看了名片两眼。
“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保管!”她急忙追了上去,脸颊还是一样的通红,好像为刚刚的错怪感到尴尬与抱歉。
寒腾摆摆手笑道:“帮我保管?我认得你吗?”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但是没有迈出两步又被女孩给拦了下来。
“我叫童欣,地铁站四号线安检员,这是我的电话,还有我的工作证!”
寒腾一真郁闷,看她的表情好像生怕证明不了自己就是自己,他苦笑一声又瞅了瞅她的工作证心下里也是一番挣扎。
要说自己的手术刀与九针那可是祖传的宝贝,祖父那一辈就流传下来,治病救人自当不在话下。
所以不论何时他都随身携带,但是现在时间紧急,他并没有其他好的办法,索性就应了下来,然后互留了个电话,最后急匆匆离去。
只留下有些尴尬的童欣还有一阵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在空气中散漫。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寒腾顾不上吃饭就直接来到了住院部的重症监护病房,里面各种仪器在不停地工作着,红灯绿灯闪的让人心里发颤。
病床上一个女子安静的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输氧的、心肺监测仪等管线,还有抢救用的输液管,它们都在紧张地工作着,唯独床上的她静的没有一丝反应。
病房内的女子就是他的母亲!
看着她这个样子,寒腾双手不由得紧紧抓住观察室的玻璃,他有些哽咽,鼻子一酸,眼泪含在眼眶中打转。
而这次寒腾的回来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母亲的病很棘手,多家医院都没有办法,所以他准备自己一试。
毕竟自己从小就修习祖父传下来的《医典》,把握怎么着也比院方大许多。
但是院方给的态度确实异常坚决,甚至连他回来都不让!
“寒腾!?”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他立时用胳膊摸了把脸然后转身,是一个老者,白大褂,长胡须,白头发,一双眼睛剑眉虚张,苍劲有力。
“张主任!”寒腾微微欠身,然后提起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你难道就不给我,给医院一个交代吗?”张主任厉声说道。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会递交辞职申请的!”他沉默两秒之后轻声道。
“辞职?你辞职了事?你要知道医院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说回来就回来,可否考虑过院方!”
张主任一把拽住寒腾的胳膊,另外一只手猛地砸向了他的胸口。
“可是那是……”寒腾还没说完。
张主任就打断道:“真因为院方考虑那是你的母亲才不让你参加手术!”他说完气呼呼的一拳砸在墙上。
寒腾向后猛退两步,然后绕过张主任径自离开了,“寒腾我告诉你!术前会议就在今天下午,你就算是回来院方也不会同意你的提议!”
张主任在他身后气呼呼的说道,之后一屁股坐到长椅上两颊通红,眼中血丝充斥,半晌他摸着胸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术前会议就在两点钟,由于病例特殊故而医院也是请了不少专家学者进行讨论。
听说还有帝都专家徐广云教授列席,可谓是名家云集。
两点钟准时开始会议,但是各位专家刚入席会议室的门就被打开。
然后一个医生死死地拉住寒腾口中不停道:“寒医生,您不能进去!”
“你给我让开!”被拦住的寒腾显然有些不高兴。
他甩开胳膊站到最中间的位置道:“容寒某冒犯,请多多包涵,不过我认为今天这个会议大可没有开的必要!”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大家还没有从这擅闯会议室的人是谁中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句给彻底震撼。
但是紧接着寒腾又说道:“患者为风湿性心脏病,重度二尖瓣返流伴中度二尖瓣狭窄,重度三尖瓣返流,巨大心脏,心功能iv级,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我说的可否正确?”
说完他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自信。
“寒腾,先不说你说的对不对,现在是我们在讨论病例,请你出去!”
坐在正中间的一位老者率先起身说道,之后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其他教授学者也都是议论纷纷,虽然寒腾说的正确,但是一个连工作证还没有正式颁发的小医生又有什么资格跟他们来谈经论道呐,所以多数学者也都是嗤之以鼻。
“我知道我资历低,难登大雅之堂,但是今天你们又能够讨论出什么呐?还不是使用常规的手术?”
寒腾双拳紧握,据理力争,“够了,寒腾,我请你出去!”之前那名老者有些生气。
“等下,陈院长,这位后生既然能够说出患者病症,那我们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又如何?”
陈院长旁边的徐广云起身道,他随后向寒腾投过去一抹期待。
“徐教授,这……”陈院长好像还有话说,不过却咽了回去。
但是陈院长不说话不代表别的学者教授不说话。
此时又一名老者起身道:“年轻人,病症说的没错,但是常规手术疗法现在却不失为保命良方,你上来就这么轻狂高傲说寻常疗法不过尔尔,我看你这后生也太不自量力了!”
说话之人丝毫不给寒腾面子,一阵炮火连攻砸将去。
话音落周围点头者甚多,不过寒腾却没有丝毫惧色,他清了清嗓子。
“寻常手术方是建立体外循环,无异于人为制造残疾,这样的方法难道真的适用于命悬一线的病人?”
“但是这比起患者失去生命,相较之不应益多弊少吗?”刚才的学者起身再次说道,他双拳紧握。
随后又一名学者道:“凡是当有两面向,如此紧急的病情压力下我们只能如此。”
“寻医问道自当以巧致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终究难登大雅,况且西医多为此等,难道各位就没有考虑过中医银针治疗?”寒腾转言道。
“中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麻烦你说话前考虑下当前的境况,中医方式繁琐,见效慢,单单这两点就已经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病情恶化你能担待的起吗?”
此时一边又一名老者起身言道,他语气高傲根本就没有把寒腾放在眼里。
“但据我所知西医对此并没有什么健全的治疗方案吧,你们不也是剑走偏锋吗?”
寒腾两眼丝毫不惧直勾勾的望向这名学者然后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的微创手术好像还在实验期吧!”
此话一出,刚才的学者顿时哑言。
不过随后又起身一名学者,他道:“微创已经有成功病例,所以还是有一线生机,你说的中医针灸不会仅是街头骗术吧!”
“寒腾,你不过是一名实习生,纵然你天资卓越,但是没有经验也是空谈,不要以为你去了国外就可以趾高气昂了,在座的每一位学者教授那个不是比你强上百倍!”
陈院长表情极其不善。